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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四年八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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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河北路转运使兼都水使者谢卿材为河东路转运使,直龙图阁范子奇为集贤殿修撰、充河北路都转运使兼外都水使者。时复议回河,故徙卿材,然子奇寻复以直龙图阁归故官。(子奇复为直龙图阁、权河东都转运使,乃十月二十三日。卿材六月二十四日再任,七月八日兼领外使者。二十八日,都水复议回河;八月十二日,徙卿材河东。卿材附传在绍圣九年十月十四日。卿材为河北转运使兼外都水使者,议者欲复东流,卿材建言近岁河流稍行地中,无可回之理,于是上河议一编。召赴政事堂会议,卿材争论不屈,用是忤大臣意,徙河东转运使。) 太常少卿、集贤校理韩川言:“按令,初遇大礼,荫补儿男。今臣虽有男子,缘臣幼孤,禄不逮亲,止有亲弟巛,欲以此恩及纳臣合迁朝散郎一官先补巛一命。”从之,内转官回授勿行。 诏陕西解盐司于熙河路每年合得年额盐铁数内,拨二十万贯付陕西转运使应副秦、延等九州军,仍自元祐五年为始。 庚戌,枢密院言:“赴任、替移官,经过无接送人者,遇道路艰阻,量差军人护送。其不应差而差,并受差者,各以违制论。即虽合差,而辄将带过,及官司令带过者,亦准此。”从之。 中书省言:“参立太皇太后坤成节、皇太后生辰辇官、车子官健等,与转一资。职名已高而无资可转者,赐钱三十贯,副指挥以上五十贯。若特与管勾文字、掌表奏等人,白身充三班借职,或有官人转一官,并一名当二人。皇后生辰、皇太妃生辰,翰林司工匠、辇官等与转一资,无资可转准上法。若特与掌笺奏、书表司或本宅勾当人,白身充大将,已系大将,与三班借职,并一名当二人。”从之。先是,上批:“太皇太后、皇太后殿有特恩与管勾文字、掌笺表人者,以诸色人二人充当一名,使轻重适当。”至是,中书立法。 辛亥,诏刘淑特罢祠部郎中;莫君陈罢两浙提刑,与知州差遣。言者论淑先知苏州日,与君陈不受理章惇强买昆山民田事,故有是诏。(十一月二十四日,惇降官。) 癸丑,三省、枢密院言,继日霖雨,河上之役,恐烦圣念。太皇太后宣谕曰:“访之外议,河水已东复故道矣。”又进呈延州奏,夏国宥州除道治馆,以待朝廷岁赐。宰臣吕大防因奏曰:“西事之兴,十有余年,由此且少息矣。”太皇太后曰:“乃得久不与之力也。此二者,诚国家之大事。” 御史中丞傅尧俞曰:“臣每读诗至鸤鸠在桑兴淑人之如一,南山之石讥师尹之不平,未尝不慨然废书,为之叹息。夫有国有家者,欲使上下无怨,舍平一曷以哉?臣窃见朝廷置司裁损吏员,遂量减其俸给,独行于六曹、寺、监,而三省、枢密院不与焉,岂所以示至公于天下哉?周道如砥,殆不如是。近闻殿中侍御史孙升曾以此事建言,其条列甚详。臣不敢重烦天听,伏乞指挥检会孙升状,与臣札子同送有司,令一例施行,庶可以厌服众心,导迎喜气。”(尧俞自注云:“八月十六日。”今附本月日。孙升奏在七月末。) 刑部侍郎赵君锡、翰林学士苏辙为贺辽国生辰使,閤门通事舍人高遵固、朱伯材副之;少府监韩正彦、光禄卿范纯礼为贺正旦使,閤门祗候贾裕、曹㬇副之。纯礼辞疾,改命太府少卿陈纮。(改命陈纮,在九月二十二日,今并书。) 诏徐王府侍讲黄景为秘阁校理,以翰林学士承旨苏颂、中书舍人郑雍荐其行义故也。 司勋员外郎何洵直为秘阁校理、秘书郎。左谏议大夫梁焘言:“臣窃闻除郎官何洵直秘书郎、秘阁校理、士论籍籍,指为不当。以谓洵直顷以为尚书郎,已尝进官罢职,今以入秘书省,乃复还职,騳官换职,所以进官,诚为有法;兼官因之还职,殆是虚名,侥幸因缘,隳乱官制。窃以校理为本朝美职,秘书郎为今日清官,妙简文贤,乃可兼授,人如洵直,安得冒居?况秘书郎文章高选,盖朝廷养育两掖词臣之地,自元丰以来,未始除人。宜精收擢,以励英俊,妄与不疑,遂轻名器,甚非国家养士择人之本意也。伏望特赐指挥,追寝恩命。如洵直在郎位无败阙,且令依旧,庶使至公,以平清议。”贴黄:“员外非大夫以上不得任子,馆职至朝奉郎即得任子,且无厘务一年之限。今视明堂大礼止二十余日,便得奏荐恩泽,尤为侥幸。朝廷养士,务得直廉,不宜少容贪邪之人,迹此差除,有害公道,伏望圣慈明察,必赐寝罢。臣闻韩宗古自馆职为省郎,进官罢职,昨自曹州移潞州,宰相用私恩还宗古职名,言官论列,以为坏法,宗古顾义谨分,亦能力辞。宰相欲成其私,假朝廷指挥,与展年磨勘,门下省封驳,竟至罢职。有此近例,行遣分明,伏乞圣慈早赐指挥,庶允公议。” 左司谏刘安世、右司谏吴安诗亦言:“窃以官制初行,旧带职名者并为虚设,朝廷许纳职,以换一官。是时,如何洵直因纳职特转官者,固非一人,而所谓秘书省职事官者,尤为遴选。自陛下初复馆职,皆用大臣荐举,或魳历著劳,许带此职,未有既纳职改官,而无故再复职名者。又秘书郎自行官制以来,非文行素著者,未尝轻受。今来除洵直校理及秘书郎,在洵直有不当得也。虽曾中高科,而行义不为贤士大夫所与,于公议又不当得也。有二不当得,而朝廷以天下之遴选并于此人,其可安乎?臣等蒙陛下擢置言路,固知今日所患者,人材为乏,是以常愿陛下推广聪明,搜访贤能。臣亦未尝敢轻议人物,如今日洵直所除,于法有碍,于公议未允,伏望圣明特赐寝罢,令洵直且依旧作郎官,使天下晓然知名器不可以假人,岂胜幸甚!”贴黄称:“臣等窃见韩宗古昨除知潞州,复与旧职,是时,臣安世已曾极论于法不当得,朝廷之命遂寝。今来洵直与韩宗古事体相类,伏乞照会。”安世又言:“朝廷一日命二人为馆职,臣所以舍黄景而论洵直,非敢有好恶之私也。特以先帝初改官制,洵直已依新令尝转一官,解罢校理,今日不因课最,复贴职名,与黄景才初入馆,事体不类;而又密迩明堂,便得任子,重迭侥幸,颇招物议。况韩宗古亦系转官罢职之人,昨移潞州,尝令复职,因臣论奏,寻已报罢。今除洵直,无异宗古,若不畏公议,自持两端,非徒媿心,实恐乱法。伏望陛下重惜名器,追寝误恩,庶使清朝无有幸位。”诏何洵直罢秘书郎、秘阁校理,仍旧与郎官差遣。寻以考功员外郎出知楚州。(洵直罢馆职,在八月二十二日;出知楚州,在十月十四日,今并书。) 诏左藏库副使兼閤门通事舍人宋球两尝奉使高丽,特除西上閤门副使,毋得援例。始,球乞转官,三省言:“若转閤门副使,即球年未及,兼球官未至皇城、宫苑副使,亦无转官例。”故有是诏。左谏议大夫梁焘言:“閤门副使,号为横行,名品要近,事任渐峻,右臣得之,最为荣宠。自有定员,限年次补,若非显著边功,不可辄有超越。今球无功冒进,公议不以为允,欲乞圣慈指挥勘会球自任通事舍人以来,及与未及合转横行年限。或谓朝廷以两使高丽,悯其勤远,又奉使到今,岁月已久,何因忽复追赏?亦乞勘会两次曾与不曾比类沾恩。如年未应法,又曾被恩,即今日所授,诚出无名,此例一开,何以制遏侥幸?法令之信,不可不守,伏望追寝告命,以协至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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