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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元年五月(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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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戊辰,诏给事中兼侍讲孙觉、秘书少监顾临、通直郎充崇政殿说书程颐,同国子监长贰看详修立国子监太学生条制。(十月末,挚乞罢置局。) 考功郎中王子韶为吏部郎中。既而御史吕陶言子韶猥陋不谨,罢之,改主客郎中。以主客郎中周尹为考功郎中。(吕陶言在二十五日,今并附此。) 诏大理寺公案日限,大事减十日,中事、小事各减五日。 又诏礼部自今乞试童子诵书,所属毋得收接。 中书省请自今蕃部有犯,除依法合裁减外,并令本处依条断遣,毋得一例申奏。从之。 诏著作郎范祖禹、宣德郎游师雄、朝请郎张璹、承议郎朱勃,并令中书省记姓名。以同知枢密院事范纯仁荐也。 诏奉议郎郭知章令中书省记姓名。以江淮等路发运使张汝贤荐也。(知章,龙泉人,政和元年有传。) 诏太祝兼奉礼,罢太官令。从礼部请也。(鲜于侁传云:侁为太常少卿,会罢太常寺太祝,侁言:“神考厘定官制,太常设奉礼、太祝各一员,事合古制,理难废减,请复置,仍请自朝廷选有学行之士。”诏从之。七月二十二日复太祝。) 皇城使、钦州防御使吴舜臣为永裕陵使。 是日,左仆射司马光初入对于延和殿,子奉议郎、正字康扶侍。赐康绯章服。(王岩叟朝论:十二日司马君实参告见于延和。初,令其子康扶掖之。既至近,有诏勿拜,君实固拜,康立旁不敢掖。又传诏曰:“令康扶相公。”既拜,稍掖之。升殿,康退。君实进俯帘下致谢,上又顾令设杌于殿,以备君实不能立,则赐之坐。拜毕,不可以支持,遂遣御药押入门下省。) 环庆路经略使范纯粹奏:“据本路第二将状申,据提举巡防侍禁戴荣申,今月三日,依例选差蕃官朗伊等硬探西界屯聚人马烟棚远近次第。至四日,据朗伊等称,探得西界大寨西有人马下寨。朗伊等只于水泉伴沟内藏泊,体探人马动息次第,望见野寨内三人于水寨内取水,朗伊等当时先捉下取水三人,又逢见西界硬探人马,捉到二人,马四匹。共五人,马四匹,不敢擅便放去,监领前来申上。本司检会自来不住指挥沿边将分城砦,并巡防汉蕃使臣首领等,钤束手下人兵,各守疆界。如是贼马侵入汉界,仰痛行掩杀,即不得令人马擅入西界捉杀人口,引惹边事。今来上件硬探人辄于界上收捉人口,显属无名。所有捉到人比欲申奏,取候朝廷指挥,窃缘事繁机速,理难待报。盖西人近于泾原作过,至今尚未放散,见今于本路到境亦有人马盘泊,今来既无名捉到西界生口五人,马四匹,若不逐急送还,听候朝旨,迁延多日,深虑对境盘泊人马,忽作酬赛,夤夜奔冲,别生边事,增长怨隙,卒无已时。本司已逐急将元捉事人,对捉到西人面行责问,谕以朝廷方今务在绥静之意,若西人犯侵,即须痛行掩杀,彼既别无侵犯,何得擅有捉虏?及对西人将元捉事人一例枷项,谕以不容之意,仍差得力使臣,监护捉到人马送第三将,却令量带军马于元捉来道路,踏高占稳,送还西界去讫。其捉事人,本司见一面施行次。 贴黄:臣自到任以来,严戒边上汉蕃人户,禁绝侵渔结隙之弊。访闻西人粗相信伏,彼亦无甚生事,今上件人辄有捉虏,若不如此急急送还,以示非臣纯粹之意,即恐有害大信,立致报复,自此渐至生事,伏乞朝廷照察。(二年五月十三日奏,此当删取其要。) 己巳,扬王颢、荆王頵迁外第,太皇太后、皇帝幸其第。诏颢二子、頵七子,并特转一官。”(吕公著家传近臣分从两宫,或可附。鲜于绰传信记云:二王始迁于亲贤宅。未迁之前,哲宗车驾临幸,按行新第。既迁,诸男孝贻等各转一官。制词云:“先皇帝笃兄弟之好,以恩胜义,不许二叔出居于外,盖武王待周、召之意。太皇太后严朝廷之法,以义制恩,始从其请,出就外宅,得孔子远其子之义。二圣不同,同归于道,可以为万世法。”此语苏子瞻所作也。) 明日,吕大防、范纯仁妻入见,太皇太后曰:“昨同皇帝幸二王府,二王侍立尚食甚恭,皇帝待之亦尽礼。吾老矣,深以此为喜。”又曰:“仁宗事燕王尽子姓礼,王颇自重,但以行第呼仁宗,虽禁中服用,王辄取之,仁宗不敢言,吾二儿岂敢如此!” 庚午,龙图阁直学士、通议大夫、知应天府王益柔卒。 壬申,文彦博言:“复旧差役法,议臣之中少有熟亲民政者,故议论不同。刺史、县令最为亲民之官,且专委守令差定役人编成籍,条列自来体例条贯上转运司,如各得允当,即具申奏,仍稍宽期限,使尽利害,其详定役法所止据逐路申陈看详定夺。”诏付详定役法所。 陕西路转运司言:将来郊赏,乞于封桩钱内支拨。诏给本路常平钱十万缗。 尚书省言:“元丰六年,江淮等路发运司奏,兑买在京封桩阙额禁军粮米五十万石,价钱限半年上京送纳。今淮南灾伤,赈济虑有阙乏。”诏:“令淮南转运司相度,本路如阙斛斗,仰依元丰六年例。” 监察御史韩川言:请应选人试中许出官者,自今并与免试。诏吏部立法以闻。(新录无。) 癸酉,复左右天厩坊。 广南东路转运司言:“韶州告发泰兴铜场买铜钱,乞依岑水场于永通监支给,应有铜坑兴发,并依岑水场买铜条,以永通监钱收买。”从之。 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应官吏民庶等如见得见行条贯有未尽未便合行更改,或别有利害未经条约者,并许陈述。从之。 甲戌,诏三京依旧置分司官。 详定役法所言:元丰令,场务钱每年于诸路移那一百万贯赴内藏库寄帐封桩,请自今留以招募衙前,支酬重难,及应缘役事等费。从之。 中书舍人苏轼、范百禄奏:“刑房送到词头,奉圣旨:张诚一邪险害政,有亏孝行,追观察使、遥郡防御团练使、刺史,依旧客省使、提举江州太平观,发赴本任。臣等看详,张诚一无故多年不葬亲母,既非身在远官,又非事力不及。冒宠忘亲,清议所弃,犹获提举宫观,已骇物听,况谏官本言诚一开父棺椁,掠取财物。使诚有之,虽肆诸市朝,犹不为过;使诚无之,亦当为诚一辨明。缘事系恶逆不道,非同寻常罪犯,不可以不尽根究。今既体量未见归著,即合置司推鞫,尽理施行。所有告命,臣等未敢撰词。” 贴黄称:“据京西提刑司体量文字称:诚一取父排方犀腰带,缘葬埋岁久,须令工匠重行装钉。是时,诚一任密院都承旨,当直人从,皆可考验。又虑棺柩内更有贼人盗不尽物,为诚一等私窃收藏,其族人当有知者。臣等欲乞详酌,依上件事理根究施行。”(旧录云:左司谏王岩叟言:“诚一盗取父墓中犀带。”按:岩叟言章已见四月二十六日,今不复重出。但取苏轼等所论具载之。六月十二日乃责左武卫将军,分司南京。) 轼、百禄又奏:“刑房送到词头,奉圣旨:李定备位侍从,终不言母为谁氏,强颜匿志,冒荣自欺,落龙图阁直学士,守本官,分司南京,许于扬州居住。臣等看详李定所犯,若初无人言,即止自身负大恶。今既言者如此,朝廷勘会得实,而使无母不孝之人,犹得以通议大夫分司南京,即是朝廷亦许如此等类得据高位,伤败风教,为害不浅。兼勘会定乞侍养时,父年八十九岁,于礼自不当从政。定若不乞,必致人言,获罪不轻,岂可便将侍养折当心丧?考之礼法,须合勒令追服。所有告命,臣等未敢撰词。” 贴黄称:“准律:诸父母丧匿不举哀者,流二千里。今定所犯,非独匿而不举,又因人言遂不认其所生,若举轻明重,即定所坐,难议于流二千里已下定断。”(王岩叟等劾李定与张诚一,同见四月二十六日。旧录载定事殊略,且为之辞曰:“定不知所生,父没,始解官持心丧,刘挚言其不持服也。”新录因旧文稍删改云:“定父没,始解官持所生母心丧,刘挚言其不持服。”按旧录盖定之党所为,故不敢正言其罪。新录亦复承用悖语,诚不可晓。今取苏轼等缴奏具载,要须附以刘挚本章,如轼等所论,父年八十九岁乃乞侍养,必挚本章所指也。挚奏集及遗藳今皆无此,又不知轼等缴词头后如何行遣。六月二十八日再奏,仍坐岩叟章。) 司马光言:“臣近奉圣旨,许臣乘轿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议。伏缘三省枢密院各有职事,难以臣故,必令三日一聚。检会去岁曾有指挥,遇假日有公事,许于东西府聚议。其东西府近北,旧有便门,臣欲乞于近南更开一便门。臣近缘足疾未愈,乞遇假日或日晚执政出省后有合商量公事,许乘小竹轿往诸位商量。其诸执政有欲商量公事者,亦许来臣本位,更不一一奏闻,所贵论议详尽,事无留滞。”从之。 诏:司马光差提举编修神宗实录并明堂大礼使,可,并放谢。所有敕二道,仍令閤门差官降赐。(御集十八日。) 殿前都马步军司承旨司言拍试陕西集教保甲都教头等十八人马步射事艺。诏都教头引见呈试,特旨改换班行指挥勿行,其教过番次人,止令转资,赐帛有差。 吏部言:“按阅河东路团教保甲所保明提举官东上閤门使王崇拯、勾当公事右骐骥副使宣宋、内殿承制閤门祗候郑胜、内殿崇班陈聿到任各及半年,两次按合格事艺人数,依格各合转官,减年磨勘。”诏:“减半酬奨。内王崇拯累经集教转官,及系横行使,其减年特回授与有官儿男。” 诏赵普子孙赵翥、赵喾,各特给与初官一半俸给。(王岩叟三事当系二年四月十日后,此时未有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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