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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七年二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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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提点成都府路刑狱、朝散大夫霍翔提举京东路保马,同提举开封府界保甲、朝散郎吕公雅管勾京西路保马。资任、请给恩数同三路提举保甲,并赐紫章服。 降引进使、高州防御使李浩为四方馆使,皇城副使、吉州防御使苗履为左藏库使,以奏贼犯兰州事异同也。” 知大名府王拱辰奏:“勘会贫下保甲潜投军者甚众,逐时觉察,依条科断,欲押归本保。数内有柴立、林贵二人,曾有祈告辞状,情甚恳切,谨具缴连进呈。臣以保贼甲盗系民休戚,所以辄冒启陈,惟望圣慈深察,特赐裁幸。”上批:“契勘禁保甲投军条,其卖尽地土之人,该与不该勒还本色进呈。”是日,诏:“不候造簿,免第五等户保甲事状,限令诏到三日内闻奏。”(此据御集。又刘挚作王拱辰行状云:三年秋,大享明堂,诏入陪祀。既毕,召对曰:“北门常须旧德,而卿故治也,当再劳卧镇之。”又屈指数曰:“某年召卿归矣。”时三路籍民为保甲,下户皆不免,日聚教之。提举官禁令苛急,河北保甲往往为盗贼,百十为群,州县不敢以闻。拱辰极论其弊,谓:“非止困其财力,害其农业,所以使为不良者,法驱之也。将恐浸淫为大盗可忧,愿蠲裁下户。”于是主者指拱辰沮法异论,拱辰曰:“此老臣所以报国也。”章入不已,天子始悟保甲之为盗也。六年三月,拜安武军节度使再任。按:拱辰以三年九月二十六日除知大名府,挚行状即系论保甲为盗于其下。拱辰论保甲为盗,盖再任后乃言之,七年二月十二日御集所载是也。拱辰传称初籍民兵,请稍蠲下户,当即指此,然实录不载,不知下户竟免否,当考。) 壬午,诏:“新定京东、西保甲司计都保养马,虽已颁下,而画一未具,有司观望,必持两端。宜趣吴居厚、燕若古、沈希颜速赴阙,与新差提举官于中书省兵房,同六房舍人议定画一以闻。”若古时为京东提举常平,希颜为京西转运判官。(御集:三月六日,令居厚等上殿。) 又诏:“州县除依条不许干预教阅外,其保甲有违犯及当抚谕弹压巡教官、指使违犯,自当觉察施行。若失觉察,保甲司按劾。”从同提举河北路保甲李宁请也。(李宁同提举永兴等路保甲,改河北路,乃二月二日。) 癸未,皇伯淮康军节度使、濮阳郡王宗晖为镇安军节度使,进封嗣濮王,武胜军节度使、天水郡公宗晟为安化军节度使、高密郡王,皇叔彰武军留后宗绰为建宁军节度使、建安郡王,保平军留后宗隐为昭化军节度使、安康郡王,镇宁军留后宗瑗为崇信军节度使、汉东郡王,定武军留后宗愈为感德军节度使、华原郡王,泾州观察使宗胜为武胜军留后、祁国公,亮州观察使宗楚为镇宁军留后、郧国公,苏州观察使宗佑为定武军留后、巩国公,淄州团练使宗汉为成州防御使、邺国公。以手诏推恩也。(并庚辰日。)嗣濮王自宗晖始。(新纪止书宗愈以上六人旧纪并书宗胜以下四人。) 枢密院言:“闻澶、魏作过保甲,多为首人倡率,别无情理,官司已许首身。欲降指挥:首身保甲如为首倡率及拒捕伤人,并追鞫,余皆放罪,令赴教。”从之。是时,狄咨、刘定纵保甲暴横,州县不得拘问。澶、魏保甲白昼劫略,惊动一路,而朝廷不闻其实。自此,河北盗贼公行,多保甲也。(朱本签贴云:自“是时”至“多保甲也”无本底,前史官之妄,合删。今从新本复存之。此月一日、十七日,又四月二日观城事,并十四日朝城、临漳等事可考。御集七事与狄咨、刘定相关,今悉附见。赐狄咨:“勘会河北民兵教肄之初,方藉谙晓始末之人委仗,近得卿奏假疾,遽欲解去,甚辜付任之重。训民纪律,虽纲目出于朝廷,而左右推广辅行,悉在事始选任总辖官司。朝廷本意,固非轻有付授,拟欲俟劾实著见,增秩赐金,终老其事。况卿朕所自择,虽异日就膺节钺,尚不可易此职任,况今事方草昧乎?宜体朕意,更不得别有奏陈。刘定准此谕之,俾知朝廷选任本意,安心职守。兼璋已令依旧勾当去讫。”御集第一百五十六卷无月日。“璋已令依旧勾当”,不知是何人,当考。又赐刘友端:“勘会本路保甲,近日已来,频有生事。如数十人群行盗斫榆柳,及强入镇市典质物色,并赶逐巡检等不少。显是巡教官不得人,有以致之,及提举司失于讥察。缘上件民兵是第一件朝廷大法,深恐因循损害,可面谕狄咨等更切用心,多方防范照管,及仰躬亲火急前去上项曾经生事去处,体量因依闻奏。知河东与本路密迩,缘提举官王崇拯为事密细,分外用心职事,至今保丁事艺亦已增进,凡百并得安贴,可亦谕与狄咨使知原委。”御集第一百六十卷亦无月日。又枢密院奏:“奉旨,内黄县作过保甲,令追付大名府,并巡教官、指使、使臣不合聚集保甲在一教场教阅,并根究取勘具案闻奏。未审令刘友端与王子渊同其监勘。”御批:“王子渊充专一推勘,刘友端依已降指挥监勘,余依拟定指挥。”元丰七年正月二十八日下。又提举河北东、西路保甲狄咨奏:“契勘内黄县作过保甲,已收捉到一十七人推究外,有二百三十八人赴县,已令依旧在场教阅,务要众心安贴。今来北京留守司指挥密切知在。本司看详众人既已散在村落,难以密切知在,若行拘管,又恐人心惊疑,别致生事,致本司难以施行。伏望朝廷特赐处分。”御批:“其北京留守指挥显不中理,难为施行。可火急札下保甲司照会。”元丰七年二月六日下。又提举河北东、西路保甲狄咨奏:“准枢密院札子:‘奉旨,内黄县作过保甲,令勾赴大名府,并巡教官、指使、使臣不合聚集保甲在一场教阅,差王子渊就本府专一推勘,其提举官失觉察,并于案后收理。’臣恐王子渊近日到北京取索供答文字待罪,又恐违出巡日限。”御批:“宜令依例火急出巡讫奏。”元丰七年二月七日下。又权发遣同提举河北东路保甲、权管勾提点刑狱刘定奏:“准朝旨,为定安镇、韩张镇,定安镇属大名府元城县,韩张镇属大名府朝城县等处保甲及群贼强解钱物事,令躬亲监督捕盗官掩捉者。体问得当日因保长捉劫贼,在寺保丁杨万寿等同守罪人,只有李福、王定等八人曾到市户家解钱。除李福等八人未获,杨万寿五人见禁外,别无多人。所有定安镇元申凶恶三二百人,及称斗敌,显是虚张事势,不惟意望功赏,兼欲归咎于保甲官司。已推究申报不实,及会到酒务内墙见在,元不推倒,已牒本府施行。”御批:“详定所奏,其元初作贼事理本情,亦无凶恶迹状,乃是素怀不忠,异议之人,张大扇摇,意在破坏保甲成法,以至上达,朝廷为之动心,再行处分。兼特差官穷治其事,致腾播张皇,骇闻四方,极为不便。宜火急下刘定,令密切具析元初张皇官司,火急闻奏,仍令不得辄有避忌不尽。”元丰七年二月八日下,实录见十六日。又权发遣同提举河北东路保甲、权管勾提点刑狱刘定奏:“体问澶州勘观城县解钱公事,禁系三十余人,节次不住勾人。欲乞指挥承勘官司,不得容见禁人枝蔓追证。”御批:“检举近日已降指挥,令勘院火急将不系首谋作过之人,指挥到日并行疏放讫奏。仍令王子渊,李宜之并发归本任及元巡历去处,止令刘定往来催驱结绝,仍并从急递中指挥,更不送门下省。”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下。) 甲申,诏京东转运司:“高丽使入贡,依式用妓乐,如使人辞免,即听。” 乙酉,刑部言,沈括准赦量移。诏更候一赦取旨。 手诏李宪:“赵卨上章祈免易守平凉,朝廷以其情辞迫切,已可其奏。又内外在位近臣勘有练达边务,宜膺是选者,不得已始令卢秉复还旧任,尔宜照会近日处分施行。”(朱本增入,新本削去。) 上批:“据刘定言,澶、魏保甲初无凶恶迹状,乃是素怀不忠,异议之人,张大扇摇,破坏保甲成法,以至上达,朝廷为之动心,差官穷治其事,骇闻四方。可下刘定密切具析元初张皇官司以闻,无得避忌不尽。仍下李宜之、王子渊见鞫保甲事,限十日结绝。杖以下勿禁。”(下刘定,据御集在二月八日;又十七日,令王子渊、李宜之归本任,只委刘定结绝。所有限十日令李宜之、王子渊结绝,御集乃无之。四月十二日。) 徙知秦州、天章阁待制刘瑾知应天府。以御史朱京言,瑾很愎傲虐,乞选忠厚可属任者代之故也。 责授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王诜为诸卫将军、颍州安置。 丙戌,诏:“高丽王子僧统从其徒三十人来游学,非入贡也。其令礼部别定傧劳之仪。”吏部乞于四选补算学博士阙,从之。(御集二事今附此。明州奏:“高丽国发礼部侍郎崔思贤前去告哀,及有国王子僧统大师领僧约三十来人,欲同告哀使来本朝作功德。本州未有高丽告哀使及王子僧统到州迎送馆设等仪式,安泊差人引伴、沿路驿程供给并未有定式。”御批:“宜令本州通判引伴赴阙,其待遇礼数,专下马珫依仿王子赴阙已定式,令从僧俗权宜裁定,一面施行讫奏。即不得稍有削薄,亏损朝廷待遇恩意。其安下去处,即合火急选择本州将好僧院一所并治整洁,仍令差下引伴赴阙通判官同在本院筵伴上宿,仍随所阙器用诸般物色逐旋差僧一一毕备齐足,不可小有阙误。仍从急递中指挥,更不送门下省。其僧统左右得亲近者三两人,比附上节例施行。”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下。奉国军奏:“入高丽国温式船回到定海县,称新国王亦是身亡,见今国主是前国王第三子,及称欲遣僧来作功德,呼为‘僧统。’”御批:“除迎候王子僧统自从别降朝旨外,余并依常使例,惟不用花乐。仍仰转牒缘路州军准此。”元丰七年二月十七日下。) 李宪乞遣李浩出兵伪示取灵州。诏宪只依先降挠耕指挥及行招纳新格。 又诏:“御史台以侍御史知杂事为侍御史,不带知杂事;以言事官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为监察御史。侍御史恩数并如知杂事,左右巡使及监察使名并罢。左右巡案令本台随事并入朝堂百司案,驱使官仍除去四‘团’字,主簿、检法官仍旧各一人。” 文彦博言:“先准敕立家庙,岁八祭用酒以臣随行公使酒供办。今臣致仕,不欲沽酒以祭,乞于河南府公使库逐祭寄造酒十石。”从之。 诏:“陕西、河东沿边旧城寨见阙官处,委经略司选才力使臣。自今见任官毋得移近里及别委勾当,违者监司体量以闻。” 丁亥,步军副都指挥使、邕州观察使刘永年卒,辍视朝临奠之,赠崇信军节度使,谥壮恪。后诏弟永寿迁遥郡防御使,更官其亲戚一人。 戊子,手诏李宪:“得回奏,浅攻扰贼春耕,若如所画,理固甚善。所未可知者:我兵出境,非十余万众果可以致倾国点集否?又天都老小苟闻大兵之出,果不震惊奔骇渡河,而肯置之会州之侧,使我得以招携否?使上件聚落,如我所料,团聚不散,则所谓二十二钤辖者,果可以一呼使之改怀内附否?此事首尾恐未详密,则不若且如去年三月中及暮秋李浩、苗履、杨吉等出塞已见事验,为忽往焂归之计甚便,宜审图之。”(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 庚寅,左班殿直马诚自言:“本德顺军弓箭手,迁官皆以战功。吏部右选有德顺军巡检阙,以臣土人,法碍差注,欲望以战功差授。”上批:“吏部虽当用常格,缘边寨主兵官正要得生长彼方,谙习山川迂直向背之人,乃可缓急将兵出入,不失地利。宜依所乞。” 癸巳,李宪言:“子彀渐可驱使,乞一随行差遣,庶得倚信。”上批:“特差彀充熙河兰会经略安抚制置司勾当公事。” 又诏宪:“近据具析到熙河岷州、通远军及河州拟修三关堡,合用守御器具万数,非本路可办。令择其紧急要用者:黄桦神臂弓、黄桦乌梢金线弓各三千张,斩马刀、臂阵刀各一万柄,新样齐头刀一万五千口,黑漆独辕弩二千枝,黑漆床座一千副,竹手牌五千面,起节长弰弩五千枝,锥鎗一万条,毡二万领,黑漆栾竹长牌一千面,躬甲弓长箭二十万只,神臂弓箭三万只,独辕弓箭二十万只,马黄弩箭五十万只,神臂弓火箭十万只,火药弓箭二万只,铁甲三千领,皮笠子一万顶,火药火炮箭二千只,火弹二千枚,铁额子五千枚,先次发去。仍令宪督促役兵,修治城堡。去大河结冻时月,空隙无逾百十日,寸阴至为可惜,理须上下竭力,俾工作日见程绪,乃所望也。”(朱本增入,新本削去。大河结冻,恐非二月末所云,当更详之。) 甲午,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虎翼卒郝贵等捕获逃亡未获,守城有功。诏,依例给赐银、绢,以守城功除其罪。 丙申,陕西路转运副使王钦臣言:“近准朝旨,军须经费令经略、转运使通管。臣见范纯粹,说昨入奏,尝乞用王震会定法。臣窃以‘出纳之吝,谓之有司’,不变财用者将帅之事。两者得其人,则交济;若合为一职,则势有所不行。而帅臣是费用之地,虽使之通同聚敛,所入不补所出,唯倍责财本,虽王震会定之法亦未可行。然亦不须改法,候边事少息,物价复常,乃申前制。伏望且使仍旧,则有司不失其守。”诏转运使官合议以闻。既而叶康直、李察皆言:“沿边籴买事,乞依会定法施行;军须经费,难令经略司通管。”诏依康直、察所奏,其正月己未指挥勿行。(正月己未,十九日也。又六月二十七日乙未当考。自“既而”以下,朱本增入,却删六月二十七日墨本。) 知河南府韩绛言:“故宰臣张知白止有一子,早卒,无人承继蒙恩。欲望于其本宗择一子承知白后。”从之。其家举故虞部员外郎昭立子敷继知白。下礼部,言:“敷,昭立嫡子,不当为人后。”又故虞部郎中张珣妻高氏言:“第三子沂属尊且长,乞以为知白后,不受所赐官。”诏河南府令知白族人依世次推择有行谊一人以闻。 殿前都虞候、沂州防御使苗授为容州观察使、步军副都指挥使。 丁酉,以蕃官如京副使高永坚为庄宅副使、统领官,副总管曲珍、知环州张守约降敕奨谕,各赐银绢二百,将官杜绍、折可适、刘甫、张诚各迁一官,蕃官吹罗以下功次,迁官、减磨勘年有差。环庆路经略司上珍等出界功也。(永坚或与曲珍、张守约同功赏,但实录不详耳,当考。) 诏鄜延、环庆、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西贼昨经兰州伤败,又向夏暑,非举动之时,颇留戍边兵马,虚食边粟。可相度依差去先后,减遣归营。” 户部言:“见缗不多,请发东南诸路积剩钱百万缗,置物货输元丰库,变易见钱,以备支用。”从之。 诏:“开封府界户马,并以家产盐税为定。”(五年五月五日霍翔云,已移入。七年二月八日,又五年八月七日,并七年二月八日及此日,又三月二十三日,皆合参考。) 戊戌,诏门下、中书外省立三省、枢密院吏不通转额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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