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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夕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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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三年,礼部言: 古者祀日月之礼有六。《郊特牲》曰:“郊之祭,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一也。《玉藻》曰:“翰日于东门之外”,《祭义》曰:“祭日于东郊,祭月于西郊”,二也。《小宗伯》:“肆类于四郊,兆日于东郊,兆月于西郊”,三也。《月令》:孟冬“祈来年于天宗”,天宗,日月之类,四也。《觐礼》:“拜日于东门之外,反祀方明,礼日于南门之外,礼月于北门之外”,五也。“霜雪风雨之不时,则禜日月”,六也。说者谓因郊祀而祀之,非正祀也。类禜而祀之,与觐诸侯而礼之,非常祀也。惟春分朝之于东门外,秋分夕之于西门外者,祀之正与常也。盖天地至尊,故用其始而祭以二至。日月次天地,春分阳气方永,秋分阴气向长,故祭以二分,为得阴阳之义。自秦祭八神,六曰月主,七曰日主,雍又有日月庙。汉郊太乙,朝日夕月改周法。常以郊泰畤,质明出行宫,东向揖日,西向揖月,又于殿下东西拜日月。宣帝于神山祠日,莱山祠月。魏明帝始朝日东郊,夕月西郊。唐以二分日,朝日夕月于国城东西。宋人因之,升为大祀。元郊坛以日月从祀,其二分朝日夕月,皇庆中议建立而未行。今当稽古正祭之礼,各设坛专祀。朝日坛宜筑于城东门外,夕月坛宜筑于城西门外。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星辰则祔祭于月坛。从之。其祀仪与社稷同。 二十一年,帝以大明、夜明已从祀,罢朝日夕月之祭。嘉靖九年,帝谓“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大明坛当与夜明坛异。且日月照临,其功甚大。太岁等神,岁有二祭,而日月星辰止一从祭,义所不安”。大学士张璁亦以为缺典。遂定额春秋分之祭如旧仪,而建朝日坛于朝阳门外,西向;夕月坛于阜城门外,东向。坛制有隆杀以示别。朝日,护坛地一百亩;夕月,护坛地三十六亩。朝日无从祀,夕月以五星、二十八宿、周天星辰共一坛,南向祔焉。春祭,时以寅,迎日出也。秋祭,时以亥,迎月出也。十年,礼部上朝日、夕月仪:朝日迎神四拜,饮福受胙两拜,送神四拜;夕月迎神饮福受胙送神皆再拜。馀并如旧仪。 隆庆元年,礼部议定,东郊以甲、丙、戊、庚、壬年,西郊以丑、辰、未、戌年,车驾亲祭。馀岁遣文大臣摄祭朝日坛,武大臣摄祭夕月坛。三年,礼部上朝日仪,言:“正祭遇风雨,则设小次于坛前,驾就小次行礼。其升降奠献,俱以太常寺执事官代。”制曰“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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