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50)_法兰克·赫伯特

五〇

　　“太有趣了。”杰西卡想，“有这种说法……”他们的表达方式真够奇怪的，充份暴露出他们对迷信、传说的依赖心态。

　　“我听人讲，你们有句谚语，”保罗说，“‘城市外表光鲜，沙漠智慧源泉。’”

　　“阿拉吉斯有许多谚语。”凯恩斯回答道。

　　没等杰西卡提出新问题，一个仆人弯腰递给她一张纸条。她打开纸条，是公爵的笔迹，还有他的密码。杰西卡飞快地扫了一遍。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她说，“公爵派人传信，让大家放心。让他不得不离席的麻烦事已经解决了。丢失的运输机找到了，飞行员中有个哈肯尼间谍，他制伏了其他机组成员，把飞船劫持到了一个走私贩基地，想在那儿卖掉它。现在人和飞船都回到我们手上了。”她冲特克点点头。

　　走私贩也点头回应。

　　杰西卡重新卷起纸条，塞进衣袖。

　　“很高兴这起事件没有演变成公开战争，”银行家说，“人民希望亚崔迪家族能带来和平和繁荣。”

　　“尤其是繁荣。”比特说。

　　“现在该上甜点了吧？”杰西卡问道，“我让我们的厨师特意准备了一道卡拉丹甜品：产于蓬吉的大米、煮熟后加上酱料。”

　　“听起来棒极了，”蒸馏服制造商说，“可以把菜谱抄一份给我吗？”

　　“你想要什么菜谱都行。”杰西卡说，一边把这人记在心里，回头再告诉哈瓦特。这个蒸馏服制造商是个大大的野心家，一心往上爬。此人可以收买。

　　周围的客人们开始闲聊：“这布料多可爱啊……”“他特意为那珠宝配了个盒子呢……”“下一季我们应该努力增加产量……”

　　杰西卡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心里想着莱托字条上的加密部份：哈肯尼人企图运进一批激光枪，被我们查获了。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已经成功地运进好几批武器了。此外，这一切确切无疑地表明，他们不认为屏蔽场会起作用。需尽快采取相应措施。

　　杰西卡认真考虑着激光枪。那种白热高能光束可以切开任何已知的物质，前提是该物质没有屏蔽场保护。屏蔽场反射回来的聚变会使激光武器和屏蔽场一起爆炸，但哈肯尼人似乎对此并不担心。为什么？激光枪加屏蔽场的爆炸极度危险，而且充满变数：可能比原子武器更可怕，也可能只杀死开枪者和屏蔽场里面的人。

　　找不出答案使她十分不安。

　　保罗说：“我早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运输机。只要我父亲出马，不管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哈肯尼人已经开始对这一点有所了解了。”

　　他在夸口，杰西卡想，他不应该夸口。为了防备敌人的激光枪，今晚我们不得不睡到地下室去。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无权夸夸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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