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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部外编


  《三坟书》:伏羲氏,燧人子也。因风而生,故风姓。

  《山海经海外北经》:“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

  《淮南子本经训》:“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杀稼,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括地图》:“奇肱氏能为飞车,从风远行。汤时,西风吹奇肱车至于豫州,汤破其车,不以示民。十年,西风至,乃复使作车遣归,去玉门四万里。”

  《拾遗记》:“穆王巡行天下,驭黄金碧玉之车,傍气乘风,起朝阳之岳,自明及晦,穷宇县之表。”《起世经》:“诸比丘,云何世间坏已复成?诸比丘!彼三摩耶,无量久远不可计时,起大重云,乃至遍覆梵天世界。如是覆已,注大洪雨,其雨滴粗如车轮,或有如杵,经历多年,百千万年,而彼水聚渐渐增长,乃至梵天世界为畔,其水”遍满。然彼水聚有四风轮之所住持。

  何等为四?所谓:一者、住,二者、安住,三者、不堕,四者、牢主。时彼水聚雨断已后,还自退下无量百千万踰阇那。当于尔时,四方一时有大风起,其风名为“阿那毘罗”,吹彼水聚,波涛沸涌,搅乱不住,于中自然生出泡沫。然其泡沫为彼阿那毘罗大风之所吹掷,从上安“置,作诸宫殿,微妙可爱七宝间成,所谓金银、瑠璃、玻璃、赤真珠、砗磲、码瑙等宝。诸比丘!此因缘故,梵身诸天,有斯宫殿,诸墙壁等世间出生。”诸比丘!如是作已时彼水聚,即便退下无量百千万踰阇那,略说如前。

  四风起,名曰阿那毘罗大风,吹掷沸沫,即成宫殿,名“魔身天。垣墙住处,如梵身天,无有异也,唯有宝色,精妙差降,上下少殊。如是,造作他化自在诸天宫殿、化乐诸天宫殿墙壁。其次造作删兜率陀诸天宫殿,其次夜摩诸天宫殿,如是出身具足,悉如梵身诸天次第而说。诸比丘!时彼水聚复渐退下,无量百千万踰阇那,缩而减少。如是停住彼水聚中,周帀四方,自然起沫,浮水而住,厚六十八百千由旬,广阔无量。譬若泉池及以泺中,普遍四方,有于漂沫覆水之上,弥罗而住。如是如是,诸比丘!彼水聚中,普四方面,泡沫上住,厚六十八百千由旬,广阔无量,亦复如是。诸比丘!时彼阿那毘罗大风吹彼水沫,即便造作彼须弥留大山王身。”次作城郭,杂色可爱,四宝所成,所谓金、银、瑠璃、“玻璃等诸妙宝。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便有彼须弥留山王出生。”如是,诸比丘!又于彼时,毘罗大风吹彼水沫,于须弥留山王上分四方,化作一切山峰,其峰各高七百由旬,杂色微妙,七宝合成,乃至砗磲码瑙等宝。以是因缘,世间出生诸山峰岫。彼风如是次第,又吹其水上沫,为三十三诸天众等,造作宫殿。

  其次复于须弥留山东南西北半腹中间,四万二千踰阇那处,为彼四大天王造作诸宫殿住,城壁垣墙,杂色七宝,可爱端严。如是讫已,尔时彼风又吹水沫,于须弥留山王半腹,四万二千踰阇那中,为月天子造作大城宫殿处所,杂色七宝,成就庄严。如是作已,风复聚沫,为日天子造作“七日,诸天宫殿,城郭楼橹,七宝杂色,种种庄严,以是因缘,世间有斯七日宫殿,安置住持。又诸比丘!彼风次吹,其水聚沫,于须弥留大山王所,造作三处,城郭庄严,杂色七宝,乃至砗磲码瑙等宝。如是城聚,世间出生。诸比丘!时彼阿那毘罗大风,次吹水沫,于海水上,高万由旬,为于虚空诸夜叉辈,造作玻璃宫殿城郭。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便有虚空夜叉,宫殿城壁如是出生。诸比丘!时彼阿那毘罗大风,次吹水沫,于须弥留大山王边,东西南北,各各去山一千由旬,在大海下,造作四面阿修罗城,杂色七宝,微妙可爱,乃至世间有此四面阿修罗城,如是出生。复次,阿那毘罗大风,吹彼水沫,于须弥留大山王外,掷置彼处,造作一山,名曰佉提罗迦。其山高广各有四万二千由旬,杂色七宝,庄严成就,微妙可观。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便有佉提罗迦山,如是出生。复次阿那毘罗大风,吹彼水沫,于佉提罗迦山外,掷置彼处,造作一山,名曰伊沙陀罗。其山高广各有二万一千由旬,杂色可爱”,七宝所成,乃至砗磲、码瑙等宝。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便有伊沙陀罗山,如是出生。复次,阿那毘罗大风,吹彼水沫,掷置伊沙陀罗山外,于彼造作一山而住,名曰由乾陀罗。其山高广一万二千由旬,杂色可爱,乃至为彼砗磲、码瑙七宝所成。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便有由乾陀罗山王出生。如是次“第作善现山,高广正等六千由旬;次复造作马片头山,高广正等三千由旬;次复造作尼民陀罗山,高广一千二百由旬;次复造作毘那耶迦山,高广正等六百由旬;次复造作彼轮圆山,高广正等三百由旬;杂色可爱,所谓金银瑠璃、玻璃及赤真珠、砗磲码瑙等诸七宝之所成就,广说如上佉提罗”迦造作无异。“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有斯轮圆山出。

  复次,阿那毘罗大风,吹彼水沫,散掷置于轮圆山外,各四面住,作四大洲,及八万小洲,并诸余大山,如是展转,造作成就。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便有斯四大洲,并及八万小洲,诸大山等,次第出现。复次,阿那毘罗大风,吹彼水沫,掷四大洲及八万”小洲,须弥留山王并余诸大山之外,安置住立,名曰“大轮圆山”,高广正等六百八十万由旬,牢固真实,金刚所成,难可破坏。诸比丘!是因缘故,大轮圆山世间出现。复次,阿那毘罗大风,吹掘大地渐渐深入,即于其处,置大水聚,湛然而住。诸比丘!此因缘故,世间之中,便有大海,如是出生。

  《华严经华藏世界品》“尔时,普贤菩萨复告大众言:‘诸佛子,此华藏庄严世界海,有须弥山微尘数风轮所持,其最下风轮名平等柱,能持其上一切宝焰,炽然庄严。次上风轮名:‘出生种种宝庄严,能持其上净光照耀摩尼王幢。次上风轮名:宝威德,能持其上一切宝铃。次上风轮名:平等焰,能持其上日光明相摩尼’”王轮。次上风轮,名:“种种普庄严”,能持其上光明轮华。

  次上风轮,名:“普清净”,能持其上一切华焰师子座。次上风轮,名:“声遍十方,能持其上一切珠玉幢。”次上风轮,名:“一切宝光明,能持其上一切摩尼王树华。”次上风轮,名:“速疾普持”,能持其上一切香摩尼须弥云。次上风轮,名:“种种宫殿游行,能持其上”一切宝色香台云:“诸佛子!彼须弥山微尘数风轮,最上者,名殊胜威光藏,能持普光摩尼庄严香水海。此香水海有大莲华,名种种光明蕊香幢华藏庄严世界海住在其中四方均平,清净坚固,金刚轮山周帀围绕,地海众树各有区别。”

  《如来出现品》尔时,普贤菩萨摩诃萨告如来、性起、妙德等诸菩萨大众言:“佛子!此处不可思议,所谓如来、应、正等觉,以无量法而得出现。何以故?非以一缘,非以一事,如来出现而得成就,以十无量百千阿僧袛事而得成就。佛子!譬如三千大千世界,非以一缘,非以一事而得成就,以无量缘、无量事方乃得成。所谓:‘典布大云,降霪大雨,四种风轮相续为依’。”其四者何?一名:能持,能持大水故;二名:能消,能消大水故;三名:建立,建立一切诸处所故;四名:庄严,庄严分布咸善巧故。如是皆由众生共业及诸菩萨善根所起,令于其中一切众生各随所宜而得受用。佛子!如是等无量因缘乃成三千大千世界,法性如“是,无有生者、无有作者,无有知者、无有成者,然彼世界而得成就。如来出现亦复如是,非以一缘,非以一事而得成就,以无量因缘、无量事相乃得成就,所谓曾于过去佛所听闻受持大法云雨,因此能起如来四种大智风轮。

  何等为四?一者、《念持不忘陀罗尼大智风轮》,能持一切如来大法云雨故;二者、出生止观大智风轮,能消竭一切烦恼故;三者、善巧回向大智风轮,能成就一切善根故;四者、出生离垢差别庄严大智风轮,令过去所化一切众生善根清净,成就如来无漏善根力故。如来如是成等正觉,法性如是无生无作而得成就,是为如来、应、正等觉出现第一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知。

  《列子殷汤篇》:瓠巴鼓琴而鸟舞鱼跃。郑师文闻之,弃家从师襄游,柱指钩弦,三年不成章。师襄曰:“子可以归矣。”无几何复见师襄,师襄曰:“子之琴何如?”师文曰:“得之矣,请尝试之。”于是当春而叩商弦以召南吕,凉风忽至,草木成实,及秋而叩角弦以激夹钟,温风徐回,草木发荣。

  《述异记》:“列御寇,郑人,御风而行,常以立春日归乎八方,立秋日游于风穴,是风至草木皆生,去则草木皆落,谓之离合风。”

  《庄子》藐:姑射之山有神人焉,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列子黄帝篇》:列子师老商氏,友伯高子,进二子之道,乘风而归。尹生闻之,从列子居,数月不省舍。因间请蕲其术者,十反而十不告。尹生怼而请辞,列子又不命。尹生退数月,意不已,又往从之。列子曰:“汝何去来之频?”尹生曰:“曩章戴有请于子,子不我告,固有憾于子。今复脱然,是以又来。”列子曰:“曩!吾以汝为达,今汝之鄙至此乎?姬将告汝所学于夫子者矣。自吾之事夫子,友若人也,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夫子一眄而已。五年之后,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夫子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所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夫子之为我师,若人之为我友,内外进矣。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无不同也。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斡壳,竟不知风乘我耶?我乘风“乎?今汝居先生之门,曾未浃时,而怼憾者再三。汝之片体,将气所不受,汝之一节,将地所不载。履虚乘风,其可几乎?”尹生甚怍,屏息长久,不敢复言。

  说宝孙权据江东,曹操伐之,进兵赤壁,胜负未分。权大将周瑜问计于诸葛亮,亮曰:“用火攻可以破之。”瑜曰:“恨无东南风耳。”亮曰:“可建星坛一所,为都督,借风数日,即可破曹矣。”瑜大喜,令人于南屏山下筑台三层,插二十八宿旗色,按六十四卦,用一百一十人侍立左右,禹步踏罡,三上三下而去。至其夜,东南风起,瑜部将黄盖诈降,顺风放火,烧尽北船,曹操狼狈奔还,江南安堵,皆亮之功也。

  《神仙传》:葛元行遇神庙,乘车不下,须臾有大风逐元,尘埃涨天,元大怒曰:“小邪敢尔!”即举手指风,风便止。

  《拾遗记》:瀛洲时有香风泠然而起,张袖受之,则历纪不歇。

  昆山有“四面风”,又有“祛尘风”,若衣服尘污,风至吹衣则净。

  贾氏《说林》:沈休文雨夜斋中独坐,风开竹扉,有一女子携络丝具,入门便坐。风飘细雨如丝,女随风引络,络绎不断,断时亦就口续之,若真丝焉。烛未及跋,得数两,起赠沈曰:“此谓冰丝,赠君造”以为冰纨。忽不见。

  后织成纨,鲜洁明净,不异于冰制扇。当夏日,甫携在手,不摇而自凉。

  《幽怪录》:萧至忠为晋州刺史,欲猎,有樵者于霍山见一长人,俄有虎兕鹿豕狐兔杂骈而至,长人曰:“余元冥使者,奉北帝命,萧君畋汝辈,若干合鹰死,若干合箭死。”老麋屈膝求救,使者曰:“东谷严四善谋,试为求计。”群兽从行,樵者觇之,至深岩,有茅屋,黄冠一人,老麋哀请,黄冠曰:“若令滕六降雪,巽二起风,即萧使君”不复出矣。《咋滕六》丧偶,得美女纳之,雪立降矣。巽二好饮酒,得醇醪贿之,则风立生。有二狐,自称能取之,群兽散去。翊日未明,风雪暴至,竟日乃罢。萧使君果不出。

  《摭遗》:王勃年十三,侍父宦游江左。九月八日,舟次马当山,遇老叟曰:“子非王勃乎?来日重九,南昌都督命客作滕王阁序,子有清才,盍往赋之。”勃曰:“此去七百余里,今已九月八日,夫复何言?”叟曰:“吾助清风。”一夕,勃登舟,翌日昧爽抵南昌。

  《博异志》:唐天宝中,处士崔元徽,春夜忽有青衣引女子曰:杨氏陶氏李氏小女石氏,名醋醋。与元徽相见,云欲到封十八姨处。坐未定,封家姨至,崔命酒,诸女各歌以送之。姨轻佻,翻酒污醋醋衣,醋醋怒,拂衣去。

  诸女送姨而别。明夜又来,醋醋曰:“诸女伴皆住苑中,为恶风所挠,求芘于姨。今失其意,难以取力,乞处士岁旦作一朱旛,图日月星辰之文,立于苑东,则免矣。

  今岁旦已过,请至二月二十一日五更立之。”崔如其言,果大风而苑花不动。后诸女裹桃李花数斗,劝崔服之可却老。盖杨桃李花之精,醋醋则石榴也。

  《畿辅通志》:唐李球宝历二年游五台山,有风穴,游人稍喧呼,及投物,即大风震发,揭屋拔木,登山者相戒不敢犯。球戏投巨石于中,良久声方绝,果奔风迅发,有一木如桂随风出。球力扳其木,欲坠入穴中。移时至穴底,见一人形如狮子而人语。引球入洞中。见二道士,问球所修之道,球无以对。道士责引者曰:“至道之要,当授习道之人。汝何妄引凡庸入耶?速引去。”以一杯水令饮,谓之曰:“汝虽凡流,得践真境,将亦有少道分。惜素不习道,不可语修行之要耳。但去,苟有希生之心,出世之志,可复来也。饮此神浆,亦延年寿矣。”球饮水拜谢讫,引者至洞侧,示以别路:“此有北岩之境,可得速还人间。”解药三丸,贯槁枝之末与之,谓之曰:“汝见异物,以药指之不为害,食之可以无病。”球行洞中,黑处,药有光如火,数有巨蛇张口向球,以药指之,伏不敢动。出洞门,古树半朽,洞欲堙塞,球摧坏土朽树,久之方得出。乃锐志修道,与其子入王屋山。

  《葆化录》:“贞明中,有渔者于太湖上见一船子,光彩射人,内有道士三人饮酒,各长须,眉目生于额上,见渔者俱举袖掩面,其舟无人撑,随风行甚疾,望洞庭”而去。

  《云笈七签》:太微天帝君曰:“九天真人呼风为浮金房在明霞之上,九户在琼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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