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一片冰心在玉壶 | 上页 下页 |
一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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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嘲讽口气浑然不在意,赵渝依次向萧氏兄妹二人见过礼,才柔柔笑道:“怎么会看不上呢,只因气力小,准头又不够,老是钩不到鱼,所以才玩得少。” “准头只要多练练就成。”耶律洪基笑道。 看他双手轻搂赵渝,有模有样地教着钩鱼,浑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莫研忍不住又想叹气,如此左拥右抱的日子,他怎么就不嫌麻烦呢。 见耶律洪基护着赵渝,萧观音怏怏不乐地走到旁,拿鱼钩在手上玩。萧信倒是玩性不小,侍卫挖好的洞都瞧不上眼,自己蹲到冰上砰砰砰凿得起劲。种玩意,他们辽人自小玩到大,自是熟练得很,也不以为是难事。 他洞凿好时,边的赵渝和耶律洪基也正好停下手,旁边的木桶里装几条鲜鱼,坐到旁边早已备好铺狼皮褥子的椅子上休息。侍们流水般奉上热茶与果。 侍女们上前时,莫研着意留心看下,果然那女子端上糕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睇耶律洪基一眼,耶律洪基伸手取糕,含入口中,亦笑着瞥。若与耶律洪基没有私情,那才当真是奇怪。 那边萧观音见他们歇息,遂也准备过来,大概是心中有气,将鱼钩放回时未加留神,划到手腕上,血刷地下涌出来…… 早有侍惊叫起来:“郡主,你的手!” 耶律洪基听见叫喊声,再看见萧观音的殷红,帽步上前,拉的手过来,又连声唤侍拿药来。 “怎么也不小心些。”他责备道。 萧观音扁扁嘴,委屈地不作声。 “小七!” 赵渝也扭头唤莫研,莫研应声上前。 “快去把父皇给的白玉止血膏拿来给郡主。”赵渝吩咐道。 虽不甚明为何要对萧观音么好,莫研仍是依命行事,为求快捷,还特地找旁边侍卫借马疾驰而去。 边萧观音却不领赵渝的情,道:“公主,的好意心领,等小伤,用寻常药即可,还用不着父皇给的贵重东西。” 赵渝温柔笑道:“虽是小伤,可伤在手上,若是留疤可就不好。的药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有个好处,抹在伤口上不会留疤痕。 天下子皆爱美,萧观音自然也不例外,听不会留疤痕,便已有些动心,偏偏又抹不开面子用赵渝的东西。 “还请萧妹妹莫要嫌弃。”赵渝放低姿态,软语相劝,又掏出自己的丝绢,也不嫌血腥,替先按住伤口。 萧观音果然心中软,未再什么,显是愿意。 耶律洪基笑着望二人,深觉赵渝秉性温柔大度且识大体,对的好感又多层。 不多时,莫研飞马过来,将白玉止血膏交与赵渝。赵渝亲自挑药膏给萧观音抹上,又替包扎好,柔声嘱咐道:“药收着,早晚各抹次,记着几日莫要沾水。” 萧观音头,收下药来。 旁边,萧信也不知何时凑过来,笑道:“玩意好,省得每回出去狩猎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哪里。” “哥,你又胡说什么。” 萧观音嗔他一句,转而朝耶律洪基笑道:“查刺哥哥,还记不记得前几年送的那匹马?” 耶律洪基其实早已记不清,但自然不能说不记得,只笑着点头 “现下,它也生只小马驹,替相相,看它好不好。” “好啊!” 辽人爱酒爱马,仿佛是自血液中而来,耶律洪基对马匹自是十分喜爱,当下便想去看。转头见到赵渝犹在身畔,本是自己邀来钩鱼,似乎又不便丢下,正自有些迟疑,便听见赵渝柔声道: “殿下尽去无妨,玩半日,也有些累,正想回去歇着,暖暖身子呢,” “公主……”耶律洪基感激温柔体贴,“那公主好些歇息,迟些时候再去探望。” 盈盈辞过众人,赵渝便与莫研同回帐。 “冻煞人了!冻煞人了!” 赵渝回帐中,连头上钗妆都未来得及卸,便合衣缩上软榻,又命侍赶紧将汤婆子灌热水放入被衾中。 莫研看着直摇头:“方才摸的手,都冻成冰。” “是么……”赵渝裹紧被衾,哆嗦道:“都冻得没知觉。给萧观音上药的时候,费好大力气才没让手抖起来。” “样可不行,看耶律洪基那家伙摸好几次手,他占没占便宜,咱们倒可以不计较,可他和挨么久,总会有撑不住让他发觉的时候。今日还是摸摸小手,手冷些也没什么,明日若是让他听见牙齿打架,那声音可不太好听。” “什么叫做占没占便宜,咱们不计较,……行。”赵渝捧着侍端上的热茶,慢慢地饮着,方觉得冰成冰坨的身子又慢慢回来,“不也知道,便是他发觉不,也受不住,实在太冷,下次还是得多穿。”的 莫研手拢在火盆上方,慢悠悠地烘着,忽又笑道:“耶律洪基缩还会来探望,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们好给他下贴猛药。” “也许他也只是罢,不见得真的会来。”赵渝并未抱太大希望,三年来,耶律洪基从未独身来探望过,估摸着他转个头也就将此事忘。 “那也不难,公主自己不便出面,咱们可以叫宁王殿下请他来,他肯定会来,而且也不会有萧观音在旁碍事。”莫研挠挠耳根,陷入思考之中,“只是他来之后,咱们怎生安排,倒是得好好琢磨琢磨。公主,公主……” 抬眼看赵渝时,赵渝已经歪在枕上,双目微合,显然是倦极而眠。莫研只得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出帐去,再吩咐侍莫要进去惊扰。 回了自己的帐中,先看了乌龟无恙,莫研才安心。此刻在她脑中转来转去的都是耶律洪基身边那长得象方夫人的女子。 看她走路,确实是会些功夫。可大哥说过,她曾经扮成侍卫,那么耶律洪基也许是知道她会功夫才让她这么扮。如果真如大哥所说,她可能会用毒,那么耶律洪基又知道不知道呢? 这些事,她坐在帐中想是想不出眉目,只怕还是得到耶律洪基的营中走趟才能找到些许线索。 冒冒然闯去自然不行,还是得找个由头。莫研脑子转了转,边跳起身出帐,一路顺拐着到灶帐,在那里翻来翻去,找出瓶色泽鲜亮的豆酱汁来,寻个小瓶子倒满,塞好,便往耶律洪基大营过来。 她本就是侍女打扮,除身量矮小些,并无引人注目之处。明自己是赵渝处的侍,奉命送些蒸鱼的调料过来,把守的侍卫并未为难,指明灶帐的位置,便让进去。 因此时距离吃饭还有阵子,故而灶帐也不忙,不过是剥些坚果些繁琐的活计,只有三两个的侍女在内中。 “我家公主今日与殿下钩上不少鲜鱼,所以公主特命将瓶蒸鱼的酱汁送来,蒸鱼时只要浇在鱼身上便可。”进灶间,莫研陪着笑把瓶子交给其中位侍女,“这是们南国的做法,你们不妨尝尝,若觉得好,下次我再送来。” 侍女头收了,抬眼看眼莫研:“就是今日跟在宋国公主身旁的侍女吧?”正好之前捧着心盒子候在旁边,故而认得出莫研。 “对,姐姐还记得我?”莫研笑道。 听她说是,旁边几个侍女都围上来,倒把莫研唬了一跳,以为自己无意间得罪什么人,却听见她们皆笑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有事想请教你呢。” “请教可不敢当,姐姐们问便是。” “你家公主衣衫上薰的是什么香,怎得那么好闻,把我们殿下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对对对,还有,家公主用得什么胭脂……” “……梳的发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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