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女法医的御守爱情 | 上页 下页


  这日,他不让她做任何事,叫她坐在一旁,听他抚琴,婉转弹唱。

  她才知道,原来,他不但会唱戏,还会弹琴唱歌,真是多才多艺啊。只是,听着他弹得那么行云流水,自我陶醉般的唱——他在唱什么啊?她还是听不懂!不过,男人弹古筝,她还是第一次见,且还是个美男。看他那修长的指在琴弦中来回拨弄,不禁叹为观止。

  她不是音盲,虽也学过吉他,但是,这么古典的东西,她可没研究过好不好?

  “如何?”一曲既终,他挑了挑眉,眼睛里似有一丝丝柔和的光采。

  “啊?”她愣了愣,才呵呵笑了,眉毛都笑弯了,“好听,呵呵,真是好听好听!”

  然后,她凑了过去,开始研究那古筝。想着,这琴弦,应该也是分调的吧,所以,应也不难学吧。想她的吉他,也能顺溜顺溜地弹出“献给爱丽丝”,只是不知,如果学会这玩意儿,再用它来弹,会怎么样?

  古筝的“献给爱丽丝”?呵呵,她又开始犯花痴了。想当年,她在那学长的宿舍楼底,就是弹这首,献给她的“爱丽丝”的。——呃?下巴怎么又是湿湿的?

  见鬼!又流口水了啦!还滴到了某人的古筝上!

  她抬头,看到了诩青脸上的黑线,她急忙整理妆容,边用袖子将琴上的口水擦干,边“咯咯咯咯”傻笑——咦?这笑声怎么这么像只老母鸡啊?

  终于,她正了正脸色,指着琴问他:“是否可以教我这个?”

  他又挑了挑眉,凝眸望着她,眼底,闪着光芒:“你想学?”

  她笑着点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说,“好,那么,我教你!”

  原来,这古筝并不难学。

  按照他的教法,加上她的超强理解,苦练两日后,她已能勉强弹些简单的调调了。

  想起那日一应允,他立马开始教她,先是和她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乐理,于是她也跟他说这弦是分调的,什么CDEFGAB有七个调,加升降的就有十二个调,还有大小和弦什么的,他却是听得一头雾水,道:“不知你在说什么。”气得她跳脚,这才记起,那五线谱、十二个调和什么大小和弦是西洋人的产物。无奈,她只能硬生生地照着他的思路学。只是苦了她的手,弹得都红肿了。

  第五日,他又被叫去接客。

  她和另一个丫鬟,依然被叫来守在门口。

  这次来的客人,是康王爷,也就是把诩青推进火坑的人。

  听着屋内传来那些人放肆而疯狂的叫骂声,以及沉重的皮鞭抽打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诩青的求饶声,她心中的怒火又被激燃了起来。

  她从来不相信世界是美好的、人性是美好的。她知道,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丑陋和罪恶都存在着。她见过很多凶残而变态的杀人凶手,但是,她仍然相信,正义是可以战胜邪恶的。可是,在这儿,光有一腔正义的热情,却又能如何?

  生命如草芥!她握紧了手中的拳,感到身体内有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她体内凝聚,汇集在她的掌心,一触即发!

  身旁的丫鬟发现了她的异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重重地摇头道,如果她出手,将会置诩青于死地!

  她哪听得进去?用力地甩开那丫鬟的手要冲进去。

  但是,她还是没有冲,因为,这次她是真正的、有史以来第一次傻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驼鸟蛋!她知道此刻她的样子很丑,但是,她没办法了,只有这种表情,才能表示她是在大大地惊叹!

  自她那一甩手,那丫鬟就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了般,直飞了出去,撞在了二十米远的木栅栏上,将那栏撞倒,人也摔在了地上,还吐了一口血后晕死了过去。

  这时,正巧有个丫鬟走了过来,一看这种情形,也是大惊,随即竟吓得脸色发白,如见了鬼般地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那尖叫声实在是很大声,引来了很多人,也包括屋内那些寻欢作乐的人!

  那屋内有人一扯开门吼道:“谁在那儿鬼叫?!”

  但是,她哪还顾得这些?冲到那晕死的丫鬟的身边,已吓得也有些发抖了。但她毕竟也算见过世面,立马镇静下来,冷静地叫人请大夫,之后把了把那丫鬟的脉,还好,还没死!她才一把将那丫鬟横抱起来,天啊!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但是,不管了,得先救人再说,她可不想成了杀人犯!

  接下来,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急救。

  将那丫鬟抱进另一间屋后,她一边想着以前瑟教她的急救方法,也罢,死马当活马医,一边给那丫鬟做心外压、掐人中、还有人工呼吸等全部用上了,折腾了好半晌,看到那丫鬟才悠悠转醒。她才长长地唉了一声,跌坐在一旁。

  大夫来了,说是脏腑微微受到损伤,开了方子,离去前嘱咐要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

  脏腑受损?——我的妈呀!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无语问苍天!

  她忙不迭地向那丫鬟道歉,说她不是故意的。那丫鬟还算好心,也知道她是无心的,说并没有怪她,她才安心地走出了屋。

  此时,诩青被人抬了出来,她才急忙地昏头昏脑地跟了过去。

  当回到诩青的房内,那些抬的人道了句“这就去请大夫”后都退下了。

  她一掀开诩青的衣衫,顿时目瞪口呆。

  她从未见过这样不堪的身体,他浑身是血,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血痕和狰狞的伤口,有多次烙烫的伤痕。

  看着那紧闭的双眸,那张绝美的脸,已苍白得毫无血色,气若如丝奄奄一息。

  一度,她以为,他死了!她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他还活着!

  但是,她仍然颤抖了,开始真正地颤抖了!在那颤抖中,她感到那股怒气又回到了她的胸口,她不得不握紧拳头,泪水却在那一刹那间冲出了眼眶滴落下来,冲得那么快,连她自己都来不及去阻止。

  她深深地喘息着,一抬手,重重一挥拳打在床前的四方桌上,那四方桌立马“哗啦”一声,碎裂开去。

  她没有心思去想她一拳怎么就能让桌子碎开了,只是擦干了脸上的泪,找来了药箱,如上次一般,用枕头垫在他的腰下,分开他的双腿,检查他后庭的伤口。

  这次,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只是里面的肉被翻出了一块才会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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