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女法医的御守爱情 | 上页 下页


  她握紧了拳头,欲要将那些布满淫秽的脸一张张打碎!

  一旁的丫鬟一把将她扯住,斥道:“我们要进去收拾了!”

  她强制自己收住了拳头,跟着那丫鬟进了那屋。

  屋内香气撩人,诩青全身赤裸地伏躺在青案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那粉嫩白色的肌肤上,那背上,臀上,腿上都是青紫一片,还有很多用针刺的伤口。特别是他的下身,在流着血,那血,染红了垫在身下的白布,刺目惊心。

  她看着,足足怔了十秒钟,意识才回复过来。

  诩青并没有昏睡,因为疼痛使他额冒冷汗,他冷冷地抬起头来,看着怔忡的她,那对美丽娇媚的眸子,无力而憔悴,却带着丝丝的冷漠和嘲讽。

  似在嘲讽她的惊愕,也似在嘲讽自己的卑贱。

  她麻木地走了过去,看着那斑斑血痕,好不容易,才抚平思绪,弯身拾起落在一旁的长衫,轻轻地盖在那赤裸的身体上。

  和那丫鬟收拾好屋后,又有两个丫鬟进来,四人合力将他抬了起来,抬回属于他的房间。

  丫鬟们都退下了,屋内,只留下她一人在侍候着。

  她打来了温水后,急忙去找来药箱。

  她再次掀开了他的衣衫,此时,她的眼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和错愕,她的脸上,是让人震惊的冷静和沉着。

  她做过法医,其实也算是个医生,自然也懂得医理,只是并未如瑟那般替人诊治过,毕竟,她所接触的是死人,不是活人。但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像这种伤,她当然还能应付。

  那些青紫的伤只是小伤,重要的是他下身的伤口,仍在流血,染红了压在下面的碎布。

  她把大夫留下来的药箱打开,找出了止血药草和纱布,和一把精小的钳子。

  她弯下身去,用手分开他的双腿,找那流血的源头,却大吃一惊,愕然发现里面有如酒杯碎片的东西。

  她咬住唇,无法置信地瞪着那伤口。

  他回头看她,无力地强忍着痛,喘息着说道:“你先给我擦身上的伤,那里的伤口一会儿有大夫过来处理!”

  她又是怔了半秒,才拿起钳子,咬牙切齿地开口:“不!我来!会很痛,你忍着点!”

  说着,用枕头垫起他的下身,把他下身抬高,用手稍微撑开那后庭,很小心地将钳子伸了进去,将带血的碎片慢慢地取了出来。

  取出碎片的当口,她把准备好的止血药敷了上去,同样是小心翼翼的。

  因为碎片被取出,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虚弱而带着微微的惊讶望着她。

  此时大夫来了,看到了她为他处理的伤口,很是惊讶。

  “姑娘,这伤口是你处理的?做得不错!”

  她抬了抬眼睑,表情冷淡而严肃地望向那大夫,问道:“既然留了药箱,里面处理伤口的止血和止淤的药都很齐全,但为何却独独没有麻醉药?”

  那大夫一怔,似不明白她的话。“什么是麻醉药?”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吗?那么,你可以去找,如果这里有一种叫曼陀罗的花。”

  “有!”大夫说,“在清水的山上就有!”

  “那么,你可以将它们采下,压碎,将它磨成粉状,做成药膏。”她边为诩青上药边说,“曼陀罗本身就带有较强的麻醉作用,所谓麻醉,就是用了它后会对任何触碰都毫无知觉。因此,如果碰到要处理像这样的伤口,即可先涂上这些药粉,让伤口处在一段时间内失去知觉,那么,处理伤口时就会减轻患者的痛苦!”

  “是是是!”大夫一听,大喜,忙不迭地点头。

  大夫帮着处理好余后工作,开了方子,才离开。

  她替诩青盖好被子,才端起水盆走了出去。

  待她熬好药捧进来,诩青已醒了过来。屋内升了火坑,暖暖的,这是他每一次受伤后,第一次感到温暖,第一次觉得,伤口不像往日般痛疼。

  看着捧着药进来的女子,想着她刚才为他处理伤口时的表情,如果是一般女子,早就吓坏了,而她,虽有愕意,却能很快恢复过来,那么沉着、冷静而严肃。

  她——到底是什么人?大夫?可能吗?

  可是,不管她是什么人,当她为他取出碎片时,他那颗原本已冰冻死寂的心,却在那一刻,为她而颤动。

  “还痛吗?”她轻声问,把药端到他面前,叹息道,“喝下去吧,温度刚合适,喝下去,伤会好得快一点!”

  他不语,接过药,仰起头,一饮而尽。

  看着他一口气把药喝完,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坐在床上的虚弱的诩青,那病弱而苍白的脸庞,眉端微蹙,眉宇间带着一丝丝强忍的痛楚。虽是如此,仍然难掩着那倾国倾城的美丽,有时候,连她都无法相信,会有男子能够美成这般,即使是虚弱的一投足、一转眸,依然流露出风情万种。

  只是,这风情、这美丽,却在这黑暗中经受万般的摧残。

  看到了他眼中的疑问,她才微微一笑,笑得很牵强很牵强。

  “你在疑惑,你救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她说,心情沉重,移开了目光,算了,先乱掰着吧。“这几日,我倒是忆起了一些,你以为,我以前是个大夫吧?不是,我以前,是个法——不,应该说,是个仵作!对,是仵作!”

  他愣住了,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当然,这个答案,是任谁都联想不来的。

  “所以,我见过和解剖过各种各样的死尸,”她再说,依然是笑得苦涩,“何况是今天这样的处理伤口?”

  他更是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塞得进一个鸭蛋。

  看着他的表情,她不由得挑了挑眉,不再多说,只是扶他躺下便出了屋。

  由于她的细心照料,他的伤好得特别快,这是很多人都始料未及的。因为以前每次受伤,他都要休息上十天半个月,这次,四五日后,他的精神已如常人般有神采。

  没有客人,因为,那些人都未料到他会好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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