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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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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堂间的苏州百姓更是气愤。打架寻常事,闹出人命来就不得了。 何况靖王府的客人不过是提了武斗罢了。斗还未开始,你就要下狠手要别人的命,这也把人命看得太贱了吧? 不弃嚼着蜜汁豆腐干,笑眯眯的骟风点火地又补了一句:“他怎么长得像城门楼缉捕告示上的江洋大盗啊?赏银五百两那个?” 话音才落,酒楼里就乱成了一团,冲上来数十位拎着板凳的热血青年,又有人跑去报府衙。 而那位黑衣人突然对小虾出了手,在酒楼里打了起来。 不弃伸长了脖子透过面纱和珠帘往外看。小虾敢出手,自然不会输给那位黑衣人。不弃最好奇的不是打这场架,而是小虾会出手救了元崇。 她实在嫌帷帽挡在脸上看不真切,伸手便要摘下来。手腕蓦地被握住,隔壁吟诗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乱动,小惹祸精?” “小虾——”不弃根本不理他的威胁,大喊出声。身体已被那男子提在手中,轻飘飘的自窗户飞了出去。 她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乱舞。嘴里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 黑衣人似乎爱了指使,一味的缠着小虾。小虾心里只顾着不弃,一个翻身见黑衣人跟来,正巧元崇在身边,她想也没想,提起元崇扔向了黑衣人,借此脱身追了出去。 身后传来元崇一声惨叫:“小虾,你狠……” 这时,街巷里突飞起一片刀光,拦在了青衫人面前。四名着灰色布衫的人于刀光之中出现,刀势凌厉之极。 青衫人目中露出一丝诧异,眼珠转动,笑眯眯的挟起不弃迎上了刀光。那四名灰衣刀客刀势立收,劲气击得屋檐之上黑瓦四溅。 这瞬间工夫,小虾已赶到,手中短匕和人化为一线,利箭般刺过去。 “呵呵,不错?”青衫人赞得一声,身形突变,将不弃往肩头一甩,一飘踢中名灰衣刀客,拨动他的身体迎向小虾。使得却是小虾用元崇拦住黑衣人的方法。借着这点时间,轻飘飘的掠开。 才走得一会儿,又有一群着紧身箭袖衣的人拦了上来。青衫人哈哈一笑,身体像泥鳅一般滑腻,几个穿梭,自街巷间消失。 小虾寒着脸盯着前方,薄薄眼皮儿里只有一片冷意。她用尽全力远远地缀着那道青色的身影,看到他不弃已没了知觉,像挂布似的挂在青衫人肩头,心疼得小虾咬紧了唇。 以她的轻功只能勉强远缀着,那些着箭袖衣的人和灰衣刀客紧跟着前来,却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四名灰衣刀客相互望了眼,看准青衫人去的方向使了眼色,跳落屋檐抄近路去了。 小虾顾不得等援兵,执着的跟着。令她吃惊的是青衫人的武功。眼见她快追不上了,他却停下来等她一等,又挟看不弃开跑。老鼠戏猫似的渐渐出了城门,直奔到城外的五湖。 苏州城外有大湖,周长五百里,名为五湖。湖中有三山,常隐于雾中,如梦如幻又被称为三山仙岛。 青衣人自湖边芦苇丛间飞跃窜出,不多时上了一艘大船。小虾赶到时,大船已渐渐地驶离。船头上站位青衫飘飘的贵公子。 她正要追过去,风中传来那人的笑声: “如果你肯在此等候三天,我就将她完好无损的还你?你追上来,我这就杀了她?”说着飘尖一勾,拎小鸡似的提着不弃的腰带展示给她看。 小虾气得提声喝道:“你是谁??” 青衫公子闲闲地说道:“人质在我手中,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乖乖等着吧,免得少爷我让你家小姐吃苦?” 小虾恨得一跺脚,眼睁睁看着大船驶开。 负责的演戏 负责,还是付钱 秋天五湖的风景板美,丛丛芦苇绽开白色的芦花,随风柔柔的飘起。一湖澄碧的湖面映着阳光像飞舞看成群金色翅膀的蝶儿,美不胜收。湖心的三座岛屿绿意盎然中夹杂着红枫黄叶,五彩斑澜。 大船扬起白帆缓缓驶向远方。 小虾眯缝着眼睛盯着这条船,眉梢轻挑,惊诧的看向船尾。 芦苇丛中似射出了一条抓索。一人潜于水下,顺索紧跟着大船。一道白色的水线在船尾后划过,像鱼在水里轻摆鱼尾划出一道涟漪。那人动作很快,顷刻间已附在船尾上。湖面恢复了平静,像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小虾回头,看到那群穿箭袖紧身衣的人,她静静的说:“小姐在船上,跟上去。通知大总管调船入湖。” 朱府里的护卫们对她一揖首,匆匆的追了过去。小虾这时才偏过头,望向抓索射出的方向。 她才迈开脚步,芦苇丛中传出话来:“我们并无恶意,只为保护朱小姐而来。” 小虾想起先于朱府护卫们到达前屋檐上的四个灰衣刀客,她停住飘步问道:“你们是何人?” “恕不方便透露身份。都为同一个目标而己。姑娘的人也缀着大船,希望到时联手能将朱小姐救出。告辞。”芦苇中的声音渐远,给小虾留下了一个谜。 她记得青衫贵公子的话,不敢离开,心里烦躁之余又想起那个闯进柳林扔下消息机关布置图的人。会是什么人要争着保护小姐?小虾轻咬着唇满脸疑惑。 仿佛门外就是苏州城最繁华的闾门。仿佛自一街脂粉香中走过,入目皆是红袖招。那些脆生生的,娇滴滴的柔媚声音一个劲儿的往耳朵中里转。没见过世面的不弃想睁开眼,无奈眼皮儿沉重,鼻腔里哼出一丝呻吟。 那些声音在这霎那飘得远了,像是先前有人打开了一道门,放进来声音,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她嗅到了一阵香。这股香味把不弃带回到了遥远的那一个世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睁开眼睛还是继续作梦。 这是熏衣草的香味。不弃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过的味道。她又回去了吗?回到那个低矮的二屋的红砖墙住宅区,懒洋洋被楼下的噪音吵醒。风箱大排扇发出嗡嗡声,底楼商铺里卖奶汤面的,卖包子油条白粥的,卖羊肉汤小炒盒饭的临近中午时分最热闹。 “作死了?今天不收拾她,生意没法做了?” 隐约又听到一声尖锐的骂声。不弃笑了笑,卖奶汤面的陈大姐又骂闺女偷了面钱去泡吧了。她闭着眼睛撑了个懒腰。伸出的手被握住了,随即耳侧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小姐醒了?” 瞬间,所有的那些声音都似消失了。不弃一凛,像鬼附身似的眼皮倏的睁开,瞪圆。 灯光柔和明亮却不刺眼。足以让她看清楚。 她窝在柔软无比,宽大无比的床上。这张床比朱八太爷那张像箱子一样以雕花木板四面围合的床还要大。 四周密密垂着半透明的白色轻纱,她身上盖着床青缎面绣花鸟的薄被。不弃呆呆的转过脑袋,看到一个年轻公子半撑着头温柔的看着她。 他的眉长得很秀气,像一片柳叶,唇很薄,微微向上翘,像随时都在笑。他穿着件紫红色的宽袍,腰带松松的打了个结,自脖子到腰露出一大片V型的肌肤。眼底眉梢风情万种。 风情万种……她低头一看,自己穿着白色的中衣,发髻自然是散了,长发披散。不弃打了个寒战,啊的尖叫一声自床上跳了起来。顺手捞起颈下的瓷枕朝身侧那个年轻公子砸过去。 “救命啊?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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