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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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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事儿!"夏雪一边擦眼泪,一边竟笑了笑。 "那你……有什么心事你就跟我说啊!"我很关心地说。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夏雪重复着,却笑得很凄然。 既然夏雪不想说,我也不好再追问。"吃得不挺高兴吗?怎么哭了呢?"我有些自我解嘲似地又说。夏雪没再说什么,而是把擦成了一团的面巾纸扔在桌面上,然后举起了高脚杯:"对呀,今儿高兴,来,干一杯!"说完她一仰而尽,我也只好俯身端起杯喝干了。放下酒杯的夏雪却又来了情绪,眼眶里面滚动着晶莹的泪花,她显然是强忍着才没让它们落下来,我那样端着一只空酒杯,看着她无助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她一扭身站了起来,就在她面对我的那一瞬,我就看见两行泪水正顺着她脸颊滚落,然后她就靠在了我的肩头,终于再次失声,于是我又坠入了莫名的慌乱中,不知所措……烛光晚餐后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凌晨五点时,我于疲惫的睡梦中被吵醒,是已起床的夏雪在忙着穿衣服,她急着回家化妆打扮,准备"上花轿",见我醒了,她笑了笑:"你可别耽搁了,婚礼9点58分准时开始!"说完了她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你要去啊,可不许不去!"当已穿戴整齐的夏雪要开门离去时,我忍不住叫住了她:"夏雪!"夏雪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阳光灿烂:"说!"有一个问题我已经憋了一夜,这个问题也许就跟夏雪昨晚的哭泣有关,于是我就问:"夏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夏雪看了看我:"不为什么啊,就是想让你先做一做新郎,美死你了吧!"夏雪说完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看着夏雪,她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干净,我有些搞不清她是在认真还是开玩笑。 夏雪的笑让我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 二 我被手机的彩铃声惊醒,阳光很足,透过纱质窗帘照进卧室里,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感到脑袋又晕又痛,四肢乏力,我挣扎着侧身拿起床头柜上还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电话竟是夏雪打来的,我才猛然意识到:我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家里,并躺在自己床上的呢?我竟然穿着衣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下午,外加整个晚上。 昨天在夏雪的婚礼上,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就象打翻了五味瓶,我只记得我一直在跟认识不认识的同桌人碰杯喝酒,这期间似乎有一位拉着小提琴的女孩在我的身旁停留并离开,夏雪和那个胖子付大宇来敬酒时我倒是还清醒着,胖子向我举杯时倒很谦恭客气,然后夏雪就要给我点烟,我忙说我不会抽烟,夏雪就说:"我知道你不会抽,可今天特殊啊,你必须抽一支!"我只好顺从地抽出了一支,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手挽着手转移到了另一张桌子前,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大清楚了,一塌糊涂。 "你怎么样?还难受吗?"电话里,夏雪很关切的口吻。 "还行,过去这劲儿就好了。"我实话实说。 "你真是的,干吗喝那么多酒啊?"夏雪又责备的口气。 我没说什么,却反问:"谁送我回的家?" "你真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夏雪好象有些不相信,见我没反应,她又加重语气说:"刘洋呗,就他那小身板,我看着都悬!" 刘洋是我一个部门的同事,我们的关系一直相处得很好,他也是南方人,身材瘦小,穿上反毛的登山大头鞋,体重也才刚好六十公斤,而我的体重眼看就要冲破八十五公斤的杠杠儿了,想想还真有些不可思议。 "你老公呢?"我又问,话出口后我都能感觉到自己酸溜溜的。 "他呀,在洗手间呢!"夏雪说完,忽然又压低声音:"你个小坏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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