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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婆婆反驳:“你这个老糊涂!媳妇懂事吗?儿子在美国做事那么辛苦,她开口就叫他十天之内赶回来,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德广不是在北京上海,随便就能赶回家看看,他是在美国呀!”

  看着这蒙在鼓里的二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是竭力维护他们儿子的婚姻,我不禁有些伤感。也许若干时间之后,他们就不再是我的公公婆婆了,而德广还是他们的儿子。曾经共处7年之久,婆婆对我还是一丝感情都没有。

  我再也不想继续听她唠叨了,开口说道:“爸爸妈妈,你们不用再为这个小家庭操心了,我离婚离定了。你们打电话告诉德广,如果他不按时回来协议离婚,我就起诉到法院!”

  两位老人听罢,吃惊不小。公公张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婆婆本能保护起她儿子来:“我说若茵,你可真会花样翻新!儿子都上小学了,你以为婚姻是儿戏?想结就结,想散就散?不要以为玩几次酒吧就发现了新大陆。你问问那些对你献殷勤的男人,哪个想真心娶你?如果真的有人要娶你,你再找德广离婚不晚!”

  我再也受不了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太婆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客气地说:“你儿子已经睡过这院子里的两个女人啦!”

  公公短促地“啊”了一声,站起身问我:“若茵,你拿住他的证据没?这话可不能说着玩。坏了德广的名声还没什么,把人家那两个女人的名声坏了可不得了。”

  老太婆气得声音都发抖了:“我不信,我们德广从小就那么优秀,绝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事。偷腥不会去远处偷?非要偷这院子里的?你有外心就别怕承认,不要往德广身上栽赃!”

  我冷笑一声,丢下他们,走进卧室里,把门反锁起来。老太婆又在外面嚷嚷了一阵,最后还是被公公劝走了。

  当家里彻底安静下来时,沐浴在这甜蜜的花香之中,我忽地就悲从中来。大难来临之际,我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孤家寡人!在极度的委屈之中,我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一场。

  以后的每一天,忆槐都给我送一束花。花不完全凋谢,我舍不得换,就买来好多花瓶,用清水养起来,卧室简直变成了一个小花园。我不爱忆槐,甚至还没有喜欢上他,但我爱他送的花。在焦躁的等待之中,只有浸泡在花香里,我的心才能安稳些。

  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第10天晚上,德广竟真的回来了。

  当我打开门,看见提着箱子站在门口的他,好像看见了陌生人一般。我心里竟起疑:这个人就是我的丈夫吗?就是与我恋爱结婚并联手制造出一个孩子的男人吗?分别只有半年,陌生感不该如此强烈,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很显然,他有些胆怯,进门放下箱子,来不及换鞋,就讨好地说:“我这么快赶回来,非常不容易。单是跟领导请假就磨了一整天,扯谎说妈妈生了重病,领导才准我半个月的假。你不要以为我急急忙忙赶回来为了离婚,而是不离婚!”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冰冰地说:“很好说,你不离,我就起诉到法院,这个婚我是离定了!你还有脸进这个院子?你要是在这个院子里活到老,不知还有多少个女人要被你睡掉!”

  他显然没想到我掌握了真相,吃惊不小,右边的嘴角轻轻痉挛了一下,轻声说:“一路风尘仆仆,老婆,你等我洗个澡,咱们再好好谈谈。”

  “你不要再叫我老婆,我不愿当色狼的老婆!没什么好谈的,你等会把离婚协议写出来,明天我过目、签字!”说罢,我就径直走进卧室,砰地把门关上。

  别看我在德广面前表现得那么冷静,其实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紧张得像个僵尸。德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怎么处理我闹离婚这件事呢?这个婚我能顺利离掉吗?……

  正这么苦思苦想着,洗过澡的德广推门进来了,室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他手里拿了两罐冰冻可乐。他走到床边,把可乐放在床头柜上。扑通一声,竟跪了下来,痛心疾首地说:“若茵,这里就咱俩,我对你完全坦白,我确实跟所长老婆和你的好朋友艾琳有关系。我讨好所长老婆是有目的的,不说你也知道了。我跟艾琳发生关系,责任纯粹在我,当时喝醉了酒,艾琳不从,我就用了强……我知道她恨我,我跟所长老婆的丑事很可能都是她打听出来告诉你的,但我理解她,因为你们是多年好友。请你千万不要再声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咱儿子的面子,咱俩离婚了,苦的是儿子……”

  他轻易的承认比死不承认更让我心寒,我觉得整个人很快就要爆炸了,就咬着牙死忍,竭力平静地说:“你给我出去!明天不把离婚协议写好,我就去请律师写。你在家的这半个月,我们必须把婚离掉。”

  “老婆……你想骂我、打我,就来吧!我保证不还嘴,也不动手,你都发泄出来吧!只要不离婚!我对你犯下了罪,目的不是离婚呀……”他说着,一双手在我身上试探,试图把我扳过去面对他。

  “别用你那脏爪子碰我!恶心!”我一甩手,竟把他的眼镜打掉了,哐哴一声摔在地上。

  他摸了半天,才扭亮床头灯。我这才转过身来,看见他把眼镜捡起来,戴上,目光在窗下的一片鲜花上逗留了片刻,很快又转到我脸上,痴了一般。渐渐地,我感到他的双目瞳孔在放大,呼吸也急促起来。这时候,我好想从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身边逃走,可是,没等我起身,他就猛地扑到我身上来,用嘴堵住我的嘴,双手用力撕扯我的衣服。我又厌又怕,就死命推他。他是个武孔有力的男人,我如何是他的对手?费尽了浑身的力气,他还是像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纹丝不动。

  终于,他把我身上的衣服全扯了下来,丝质睡裙被撕成了两半。之后,他的身体离开了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情急之下,趁他不注意,双手奋力一推,他便掉下床去,摔了个仰八叉,并踢倒了两个花瓶,瓶里的水立即流出一片。

  “买这么多花在家里做什么?一瓶不就够了?摆这么多开花店呀!”他恼羞成怒,又不敢对我发泄,就又踢倒几个花瓶,地上的水很快流成了河,因为每个花瓶都有两尺高,盛的水还是不少的。

  忽然,他的目光钉在倒地的一束花上,原来那束花中掉下来一张名片。因为心思并不在送花人身上,后来接到花就插在瓶子里养着了,我还真没注意里面放着名片。他的这个发现真是非同小可,因为名片上有忆槐的电话号码和办公地址。我和忆槐本来是没什么的,我甚至还没喜欢上他。他放个名片在花里,目的是提醒我主动与他联系,他的上一张名片被我撕碎砸到他头上去了……此刻,我预感这个名片的暴露会惹出大事来。

  只见德广拿起名片,凑在灯下仔细看过,鄙夷地问:“林忆槐,这名字倒是不错。一个男人?这些花都是他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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