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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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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让她这样失态? 我说,有位快六十岁的男人爱上了她,今天向她求婚了。 英子咯咯笑着:那有什么?如果有爱就答应嫁他,如果没爱就一口拒绝。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说。 英子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望着我鬼鬼地笑了一下说,是啊,秦哥你这么关心她,这事肯定简单不了。 我有些生气地盯着英子:你好像话里有话? 她连忙辩解说,你莫多心。来吧,我们还是喝酒。 我伸手压压她手中的酒杯说,你也别喝多了。 她说是啊我还要帮你按摩呢!说着就乖乖地把酒杯放下了。 英子在给我做保健的时候,接到马山河的电话。马山河说想她了,让她马上赶回去。英子说我在外边有事,晚一点回去好不好?马山河说我不管你有没有事,我想你了就是最大的事。英子说我真的有事嘛。马山河说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私会情人吧,小心我把你的心剜出来。英子听了脸色大变,声音也有些发抖了。她说瞧你,老是疑神疑鬼的,让人家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回来就是了,这你该满意了吧。 放下手机,英子无可奈何地望着我说,对不起秦哥,我得走了。 我握住英子微微颤抖的手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英子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我的手中抽出她的手,站起来,慢慢地后退几步,忽然转身,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不知道英子与一个有妇之夫是怎样在一起生活的,但我能感觉出来,她生活得很苦很苦。 英子走后,我心里空空的,感到百无聊赖,便打开电脑文档中的那些书稿,想进入校对工作。但是,看了几页竟然不知所云。我试图回去重新校对,然而,还是没有成功。 忽然之间,我发现我竟变得十分的伤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啦,我把自己整个儿放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就那么失神地躺着,躺着,直到眼前模糊,冰冷的泪水流过脸面,滴在枕上。 我坚强地爬起来,重新回到电脑旁,走进了网络聊天室。我想,在那儿或许能够找到一个聊友,好好地说说话儿。真的,此刻我太想说话了。 我的身份还是“青青野草”,因为网络毕竟是虚拟的东西,除非到了非认识不可的时候了,网民们一般都是不会在聊友面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 我从一个聊天室走到另一个聊天室,先后逛了七八个聊天室,也没找到一个朋友。后来,我干脆“坐”在“成熟男女”里面,看人家聊天。 聊天室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快乐宝贝、欢乐天使;北方情种、南方淑女;茉莉香茗、菊花奶茶;甚至还有人叫色狼、情痴、名妓、一夜情的。就连布什、沙龙、萨达姆、本?拉登、小泉纯一郎也都在上面活动,让你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想看看他们怎么说就更有意思了。往往是布什在给本?拉登下跪,求他放自己一马,不要再在美国搞什么恐怖活动了,至少让自己把这届总统平平安安地当到头,如果愿意的话,他答应花五千万美元买这个平安……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些有趣的聊天内容,忽然有人跟我打招呼: 青青野草你好! 我一看,居然是酷爱玫瑰,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 怎么这么巧?我说。 是啊是啊,酷爱玫瑰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我说,给你的玫瑰收到没有? 她说,当然收到了。 喜欢吗? 你送的每一朵我都喜欢。她说,好花配上好的文字留言,真是难得的收藏品。我全都珍藏起来了。 我说既然这样珍惜我,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和真实姓名告诉我。 还不是时候吧?她说对男人的考验是要有个较长的过程的。我不是也没向你要这些吗? 我说非要等到下次情人节吗? 她说也许吧。 我问今年七夕,我们和牛郎织女一起相会行不行?那一天可是我们中国的情人节。 她选了一个微笑的图标送给我,说,现在非典型肺炎又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要与人约会,不怕传染? 她的幽默像快乐的石子在我心海里激起涟漪:没那么严重吧。 当然有了,严重的事实只是被人掩盖了,我身边有人从北京来,说北京的“非典”都快瞒不住了。 我说北京是北京,我们这儿离北京远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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