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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她凝思想了想,“我没主动和她提过,但是这件事也不是秘密,最起码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

  “如果雅丽告诉杨树的,完全合情合理。”

  “嗯,你刚才说他们解除婚约了?”

  “八戒是这么说的。”

  “真是孩子过家家呢,说解除就解除,我也没和雅丽联系过,估计她也生我气呢。”

  “他们就算分手,雅丽知道你的状况然后告诉杨树,杨树又知道咱俩现在关系很好,他和八戒那么说就很正常了。”

  “但是……雅丽是个不太关心外界信息的人。”

  我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她笑笑:“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该找个好人家嫁了,省的我替你操心。”

  “我还替你操心呢,你怎么不欢迎我加入剩女大军?”

  “瑶瑶,”老色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可以不考虑八戒,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将来,现在你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了,该留意下身边的人了。”

  “总觉得没把握,这些年始终就认为这辈子我就是杨树老婆了,结果到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一点也不恨他……杨树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以前我们养的小猫小狗都是他捡回来的流浪动物,大多数都是生病或者残疾的,很多这种细节上的小事让我坚定信念跟他在一起,回了北京这些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人就忽然变了,呵呵。不过现在确实对爱情很怀疑,对永远也保持观望的态度。过两年再说吧,色色。”

  她没说话,我也没再说什么,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起了伤害过她的男人,爱情,到底在现实面前算什么?

  杨树消失了。

  我连续几天打电话给他都是关机状态,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出了什么意外,赶紧和八戒联系,八戒直接去杨树父母家找人,结果被告知杨树去外地工作了,暂时不回来了。

  那有什么必要音信全无呢?他是怎么知道我缺钱的?他和雅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不知道。

  他把N+1个问号留给我们,然后自己消失了。

  我并没有答应八戒,但是也没有拒绝他,我只是说:我需要时间。

  生活就这么恍恍惚惚的流逝着,我和老色过着如此的“同居”生活,她继续上她的班,我也继续给八戒打工,每天的交集就是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到睡觉之间这段时间,像是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和最要好的姐们亲密无间的生活,又像是刚和杨树买了房子开始过日子那段时间,简单而幸福,快要溢出来了。八戒是异常聪明的,他像没对我说过任何事一样表现着一个稳重成熟的男人应有的风度。

  杨树走了没多久,老色有天晚上回来告诉我:雅丽去墨尔本了。

  至于孩子,无人知晓

  转眼之间,临近年末了。

  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娜娜重新联系上。也非偶然,我们之间还是很牵念彼此的。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是不可能因为这点小误会就分道扬镳的。时间沉淀下来的永远是最朴实无华的色泽。当她不好意思地说早就不去夜店玩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忍不住热烈地拥抱住她。她永远是我可爱的娜娜。

  年末,圣诞节悄然而至。虽然是洋人的节日,近几年在北京也成为年轻人必不可少的庆典之日。我和老色、八戒、娜娜,还有许岩,自然还有其他人,很多很多朋友先是凑在一起吃了个热腾腾的火锅,然后三五成群的去唱歌,再然后又晕晕乎乎地去夜店跳舞。凌晨的时候我收到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的短信:瑶瑶,圣诞快乐。

  我直觉地认为这个号码是杨树,马上打过去,对方关机了。我更坚定地认为这个短信来自杨树,三个月来着这是唯一得到的关于他的消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老色早就迷糊了,迫不及待地上床睡觉了。而我洗了个澡,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登录我的博客,想写点什么,记录下这一年的点点滴滴。但手僵在那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写起,颓然放弃,记忆其实就是最好的载体。

  关上电脑,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大夜里吓我一跳,是短信,而且居然是杨树的号码,是杨树!

  ——睡了吗?

  我打过去,过了好半天他才接起来——

  “杨树?!”

  “呵呵,瑶瑶你精神可真好、”

  “你在哪儿呢?”

  “北京,刚下飞机。”

  “你现在去哪儿?你怎么电话一直关机啊?你跑哪儿去了你?”我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而且现在我敢说我特精神,丝毫不困。

  我听到杨树笑了笑,说:“这样吧,你要是不困并且愿意的话,出来坐坐?找个 地方聊会儿天?我给你带了个小礼物。”

  我不关心礼物,我只关心杨树。

  问清楚了去哪儿,他说离我不远的附近有个24小时的咖啡厅。

  我连忙换衣服,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去客房看了看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老色,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由于路程很近,我一路小跑来到这个咖啡厅,推开门就看到靠窗的沙发上坐着杨树。

  你说奇怪吗,对于这个如此熟悉的人,我竟然会觉得有些紧张。

  我走到他面前,是相互对视一眼,吸口气,坐下。他给我先倒了一杯热水让我焐手,然后把咖啡壶里的咖啡倒入一个新的杯子里,放到我面前。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半天,然后问他:“我说杨先生,您这是去哪儿支援了?”

  杨树虽然不是貌若潘安,但是绝对是一个品相优良的人。而且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爱干净,从来都是喜欢把自己收拾得很利落。反观他此刻,胡子拉碴,一脸沧桑,绝对是刚从大西北回来的架势。

  他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有那么夸张吗?我就几天没刮胡子。”

  我叹气地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说吧,这么久的时间您跑哪儿疯去了?”

  他凝目看着我,我也不逃避地回视他。咖啡厅里格外暖和,墙壁上有只大大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服务员在吧台里面昏沉沉地打盹,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恍惚间我觉得整个人被安详和舒适包围。我想我的眼神应该是很温和的。久未见面,眼前的杨树面容也是沉静而愉悦的。

  “瑶瑶,你知道我现在面对你是什么感觉吗?”

  “老朋友。”

  “嗯,看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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