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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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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儿抚摸着他的脸,道:“瞎说!”又说,“在这儿,你可以放开贼胆了。一是你的地面,二这里的单总是俺们老乡。绝对没人来查。”两人缠绵了一阵子,蝉儿说跑了一天,身上出了不少汗,就去洗澡。女人洗澡比较复杂,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披着睡衣出来,冲胜子一个媚笑:“赵哥,想不想?要是想,现在就先慰劳您一场!”胜子上前抱住了她,又吻,却仍没有反应,只好说:“晚上吧!时间有点儿紧张。”又说,“我身上全是汗,别玷污了你。”也去卫生间冲澡。 只十几分钟,胜子就出来了,见蝉儿已换了衣服。上穿一件无领无袖的黑色短衫,下穿一条长长的黑裙子。脚上一双黑色高跟皮鞋,鞋面上各镶了一朵金色的装饰花。一条缀了金线的黑丝带扎住长长的大波浪黑发,白白的脖子上戴一条黑玛瑙项链。耳垂上各拧上一只小巧的银坠儿。回头对胜子笑道:“耳垂薄,命也薄。” 胜子说:“一身黑,真妖。” 蝉儿笑道:“晚上你再看吧,更妖。” 胜子问:“不穿那件红丝绒旗袍?” 蝉儿说:“在这儿可不敢穿。那衩开得太高了,让人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就在大镜子前坐下来准备化妆。胜子从后面又抱住了她,吻她白皙的喷香的脖子。蝉儿向后探探身子,仰起脸,柔媚地冲他笑着。胜子噙住了那条舌头,好一阵子才松开。蝉儿问:“怎么样?”胜子说:“比上次有滋味儿。上回带口红,太熏人。”又一手握住了一只她胸前那高高的香菇。心里却老犯嘀咕,跟这么个妖精搓揉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自己可不能真成了个没阉的李莲英? 蝉儿任他所为,拿口红对着镜子在唇上旋转。忽听门铃响,两人慌忙分开。胜子去开了门,胡主办立在门口,笑笑说:“赵总,打扰了,准备吃饭。” 四个人吃饭期间,胜子去卫生间放水,往回走时,走错了餐室,却见里边灯光暗淡,只一个梳着背头的老男人紧搂着一个年轻女子,伴着音乐粘在一起跳舞。女子可能是只戴了个兜肚,微黑的背全裸着,还发着亮光,双臂则搂着那半大老头的腰。吓得他忙退了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发现。刚走了两步,忽觉那女子的肤色身影儿挺眼熟的。哟,黑牡丹!对了!就是她!白短裙上的图案正是黑牡丹花呢。哎哟,那么纯洁天真的一个姑娘,去干什么不好,怎么干上这一行了?小杜不是说她上南方搞么期货去了吗? 进舞厅时,胡主办拿张“优惠卡”冲门口值班的小姐一晃,小姐没要票,说了声:“请!” 舞厅不大,灯光幽暗,隔三四米就看不清别人的面孔。室内已有七八对男女在跳。男的都是中年人,女的都是浓妆艳抹的年轻小姐。舞池四周是木质的雕花栏杆,工作人员不时地施放干冰白雾,使舞者似有一种在瑶池中沐浴的感觉。 蝉儿陪胜子跳。胡主办、司机小钱只坐在一旁嗑瓜子、喝饮料。胜子对蝉儿说:“你也陪老胡跳跳。”蝉儿说:“不管他,他来就是为我服务的。我来是为您服务的。”说着,双臂攀住了胜子的脖子,身体贴住了他。胜子有点儿慌,说:“在这儿行么?”蝉儿说:“你看看人家?”胜子扭头去看,恰瞅见左边的一对嘴都贴在了一起。就搂住了蝉儿的细腰,二人缓缓扭动起来。 跳了两支曲子,灯光更暗了。蝉儿双臂搂得他更紧,嘴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女人哪,活这一辈子,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活这一辈子,为啥不充分利用自己的条件,尽量吃好穿好玩好呢?特别是在‘那个’方面,更不能亏了自己。您说,对不对?”又说,“我可想到大城市里来了。您要是能养起我来,我就来跟着您。行不行?” 胜子笑笑:“本人暂时还不敢。” 到了九点,蝉儿捏了胜子的肩膀一下,悄声儿说:“我先回房间,您过一刻钟再回去。”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胡主办、司机小钱不跟胜子打招呼,跟着也出去了。胜子看看表,坐了几分钟,起身出了舞厅,到了宾馆门厅里,看墙上仙女在瑶池中沐浴的壁画,一个个却都是全裸的。暗想,如今思想真是解放了。这画要在十年前,在全国也会激起轩然大波。又想起蝉儿,既然肥肉送上门来了,何不尝尝试试?反正离了婚,也没有对不起梅一说了。说不准,还能治好自己的毛病呢。 胜子看看表,就信步去106房间。 开了锁,刚带上门,就听里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赵总,关好门!”听着像是蝉儿。 胜子回手按下暗锁上的按钮儿,挂上门链,过去一看,床上有块大红绸子盖着个坐着的人。他上前掀开红绸,先见到的是一头乌发和一弯洁白的肩膀。女子只穿件挺小的玫瑰色的内裤,胸前扣了一副闪闪发亮的胸环。 胜子乘着酒兴,掠起她的乌发,见果然是蝉儿,笑着问道:“小姐,这练得是么功夫呀?” 蝉儿羞怯地一笑。 胜子伸手摸摸她那白嫩嫩弯成蜗牛状的脊背,又光滑又柔韧,笑道:“我去找瓶酒来,今晚就吃了这只金蝉。” 蝉儿轻叹一声:“反正这百十斤交给您了。您愿咋享受都行,上回在厂里,吓得您那个样儿。还装正经的呢。” 胜子笑了笑:“蝉儿,今儿个哥还是拾掇不了你。太监!” 蝉儿有点儿诧异,说:“是吗?怪不得呢。快打开手环,我给您治治。” 胜子打开蝉儿腕上的手环。蝉儿反过手去,就像在丈夫面前一般自然地卸去了身上最后的一点儿包装,身子如一条雪白的大鲢鱼。又说,“我给你妙手回春!”但忙活了好一阵子,仍无济于事。蝉儿长叹一声:“赵总,你好没福气!蝉儿也好没福气哟!”胜子抚摸着她细嫩的皮肤,说:“那咱睡吧!只是别让公安局的抓了去就行。” 蝉儿搂住他的脖子,不住地吻着他坚实的胸肌,说:“把心放肚子里吧!在这儿,万无一失。再一个,要是真给逮住了,坚决不能承认是……哎呀,那个字儿不好听。就说是相好的。相好,公安局罚不着。顶多给训一顿,说是不道德。” 胜子想,这女子是个老手了,真有点儿经验呢。又想起了什么,从小包里取出一块叠成兰花形的手绢,递给蝉儿,微笑着不说话。蝉儿打开一看,扑闪扑闪长睫毛,点点头,挺感动地说:“看来,您这人挺重感情的,还留着它。”又说,“等您恢复了,我还来陪您。跟您闹个天翻地覆!”又说,“哎,赵总,厂里那批西装的事进展怎么样?钱厂长让我专门来‘攻’您的‘关’。厂里资金挺紧张,银行一个劲儿地催还贷款,光来找,钱厂长、刘厂长吓得都不敢在厂里呆。” 胜子说:“跟你说老实话,你再‘攻’,这‘关’也还是不大行。弄不好,钱厂长是白投资了。” 蝉儿道:“白投就白投。无所谓。反正他给我开薪水。我明天对老胡就说,您这边在抓紧运作,大有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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