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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樊玲简介:毕业于C大新闻系,大学期间曾任广播社社长(我喷,什么广播社,那就是我在学校播广播,放音乐啊念稿子啊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荼毒大家的耳朵,就我一人,还社长……够美化我的呀),之后在信宏广告公司任职,2001年3月创办旭升广告公司。被业界喻为“神奇之星”,为F市中崛起最快、势头最盛、潜力最大的广告界奇葩。

  加盟市电视台,打破了省电视台收视独霸的纪录,重新刷新了市电视台的市场值。

  现任旭升公司总裁。

  宇阳简介:毕业于C大国际政治经济系,大学期间任学生会主席,之后拒绝了B市的央企高管职位,在F市政法部门任职超过1年,2001年8月创办了龙腾广告公司。

  创造了两年内将公司建立成F市广告界首席公司的传奇。

  提出了信息时代的“价值同盟理论”,引起了整个广告界的震动。

  整合公交广告总公司的媒体资源,并且成功组建了电台和交通广告合作化模式,在广告界中占据绝对优势的控制权。

  现任龙腾广告公司的总裁。

  生活中,谁都有朋友。

  职场里,谁也避不开对手。

  樊玲,一个江湖新贵,有群英之壮志。

  宇阳,一个大开大阖,已具盟主之资的武林英豪。

  两人从广告业的不同途径出发,虽然方向看似不同,却殊途同归,也许下一个岔路口就是他们的宣战之地,一场轰轰烈烈的行业大洗牌已经箭在弦上,乱相已萌。

  有时候你不得不惊叹命运的奇妙,樊玲、宇阳同毕业于C大,同年进入广告界,甚至进入C大学生档案,还可找到当年两人的第一次交集。

  第13届大学生辩论会,一场至今都为C大津津乐道、享有盛誉的“龙凤斗”,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成为对手。

  那一年樊玲19,宇阳20。

  正是这一草蛇灰线绵延了6年的“对手”,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市场经济上的竞争,它叫淘汰,叫适者生存,这是一场冷酷而现实的商业之战。

  2003年樊玲和宇阳在多年后相逢,《花开花落》的版权事件,拉开了宣战的大幕。

  那次事件到底值多少钱?我们无法得知,但我们相信那次事件直接导致了旭升广告公司最艰难也最沉寂的半年,但随后,旭升广告公司开始逆风飞扬。

  像是阿里巴巴的一个咒语,如同芝麻开门一样,旭升广告公司再次推开了市电视台的大门,再一次站到了广告界的浪尖风口,以一种最瞩目的方式出现在了媒体的面前。

  也许前面还有更莫测的迷局,但是旭升广告公司以一种破竹之势抢占了影视业广告第一的宝座。

  此后千树企业在与龙腾公司解约后迅速与旭升广告公司签约。

  同期龙腾公司推出“价值同盟”,这场近似于“新圈地运动”的推广,对小广告公司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在资源不断垄断,广告寡头逐渐形成的今天,小广告公司进退皆难,身不由己,成为同盟意味着成为寡头手中的棋子,霸权的附属,置身其外则是寸步难行。

  这件案例让我们嗅到,围绕“广告资源”的这场内战,旭升广告公司和龙腾广告公司已经摆好阵势。

  当前一触即发的战争尚未爆发,但是双方“相敬如宾”的姿态却难掩其中的暗波汹涌。

  龙腾广告公司以两年时间取得了绝对核心的商业资源,户外广告、车身广告、电台广告的整合,同盟集团的形成,无疑加强了它的筹码,公司的影响力、成功市场的号召力、强强联合的凝聚力让他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主动,统一四强——它似乎指日可待。

  然而市场的走向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商业游戏是游戏中最难以预测的一种,龙腾广告公司的优势又是劣势,寡头要背负鼎立的风险又要面对旭升广告公司崛起进程中带来的市场格局的逆变,商场里不乏价值最大的品牌未能承受住商战的考验最后落得不文一名的先例。

  两位高手,一朝相逢,疆土之上引领各自雄兵,决战山巅,乱战已然。

  从成为对手的那一刻起,樊玲和宇阳四目相望的时候,会是矛盾还是冷然?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还是“与君相逢不寂寞”的慰藉?

  我们不得而知。

  我们只但愿,对于旭升广告和龙腾广告而言,这不是它们的不归路。

  后面附上了我对于“与我路上同行者”访问的问题回答,它颇具心机地只取了我的一句话:竞争者是两条平行线,无限靠近,却永不重合。

  这是一篇别具心机却又精彩真实得让我无从辩驳的报道,它的字字句句偏向于我,就像是我和这家杂志一起炮制的一篇檄文、一页宣战书,我——樊玲昭告天下,必将与宇阳一战。

  这是什么无聊又烂俗的剧码啊,它在用它的浅薄粗劣谋杀着我的神经。

  再多的思量纵是电光石火的速度也阻止不了这篇报道的蔓延,旭升公司的电话已经此起彼伏地在响。

  一场精心设计的商战破局架好炉灶,波谲云诡之局利益倾夺之戏从来是媒体热点,一场两败俱伤好坐收渔人之利的戏码究竟有多少渔人在翘首等待?

  “挡下所有找我的电话,凡是问及杂志报道的,统一回答不知道,还没看到这篇报道。”

  “樊总,我建议公司应该立刻给杂志社发警告函,必要时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小秦说。

  “发函就不必了,《精仕》这本杂志到这一期也就是它的终刊了,龙腾是什么样的主儿,惹了它,不整死这本杂志,它的面子往哪儿搁。”

  “可是这至少表明了我方的态度,避免龙腾公司借此事来大做文章,趁势发难!”

  小秦话中的深意我明白,可是这事和版权事件的本质是一样的,求和或者解释都不具备意义。

  我阖上杂志,“小秦,在商场上不要低估对手的智商,也不要高估自身的存在。商场上没有真假,只有能不能利用这事件,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市场,强化自身在这个领域中的权威地位。”

  这篇丝毫不留回旋余地、一举把旭升和龙腾推到两个彼端的报道,押的是商业的属性,击的是宇阳的骄傲,他过不去,这事就怎么都不可能善了。

  小秦咬着下唇,像破译一道密码似的深思着,“樊总,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龙腾公司一手炮制的,因为我们公司正处在最微妙的阶段,现在不吞下,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我几乎没有思索地回答:“不会,一个以产业帝国模式竞逐的集团,它的形成力量不会源于卑劣。”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淡然一笑,“等,等龙腾公司的反应。”

  如果事无可避,那就不必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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