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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我打电话告诉花儿,今晚刘市长要到酒店吃饭,让她安排留一个大房间。她问:“你干吗呢,有这么重要的客人还不早点过来?”

  “我马上就到,只是怕大房间被人订下,让你先安排一下。”

  “你给总台打个电话不得了。”

  她口气中有惊喜有嫉妒,我真是晕了,是的,给总台打电话交代一下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和她说。可我接了刘先进的电话就想到让花儿安排一下,既没有想到桃儿也没有想到秀芳。潜意识中我对她是最信任的,可她总是暗暗地和我比试高低。

  刘先进带去的客人是老家来的大学同窗,我不方便在场,以老板的身份应酬一下就离开了。

  今晚和几个朋友吃饭很开心。

  6月 16日

  与葛忠良的谈话、刘先进的光顾酒店,使我对巩书记的渴望变得比什么时候都强烈。今天是周末,再不主动出击,他可能就要回到他那鳖窝里去了,最快也要等到下个星期才能见他。

  上午十点,我打了他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又拨通了他的手机,他说正开会。他真的正开会,我从电话里听出有人在讲话。他的声音压得非常低,他说等开完会再和我联系。将近十二点,终于等来了他的电话,他说有啥事,你说吧。我说有最重要的事,这个最重要的事就是我要见你,我想你想得很,想得发疯。如果今天见不到你,我就会精神崩溃。这话有点不讲理,又带着撒娇,大概是感动了他,他说好吧,你到巴顿酒店来,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说我想让你来看看酒店,借借你的福,在这儿吃了饭我们再去你那里。他说不方便,怕别人看见影响不好,经不住我的纠缠,还是答应了。

  我在大门口把他迎接到最小的包间。他一坐下来就说你这几个姐妹还真能干,搞得还真不错,挺雅致的。我说那当然了,我们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的文化人,搞个小酒店还能弄不好?我拿着菜谱问他想吃什么,他说简单点,赶快吃了到我那里休息一会儿。听他说这话,我带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他像是发觉自己话说得深了,咧开嘴笑笑,不再说什么。我把菜谱往他面前推了推,又一次让他点菜。他说我随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说那好,今天到了这儿,一切由我安排。他说好,听你的。我说那就尝尝我们的特色菜,我点了三个菜时,他制止说好了,要节约,不要浪费。我朝他笑笑说这些都是我们大厨的拿手菜,顾客反映相当好,还有两个顾客反映不错的菜,我请你一次这么不容易,想让你都尝尝。他说好了,留点想头,下次再品尝。

  吃过饭,他打电话让司机接他,我按他的吩咐,等他离开后打的去了巴顿酒店。他说他真的喜欢我,但怕暴露出去影响不好。我知道他说这话无非是怕我缠他太紧。我说怕影响你,总是控制自己不给你打电话,但越控制越想你,忍不住天天想你,想见你,每一次打电话都是想得快要发疯了没有办法才打的。我要让他知道我爱他,只会小心地播撒我的爱,绝不去破坏他,让他放心地和我交往,大胆地爱我。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来来回回地摸着,很温情。我的心开始不安分地燃烧。

  他说在我生活最苦闷的时候遇到你真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我不知道一个万人敬仰的堂堂第三把交椅会有什么苦闷。我顺着他的话问怎么,你在这儿生活不习惯?还是……我本想问他还是和哪位领导合不来的,可我马上想到领导们矛盾是不公开的,怕犯了他的忌讳,就把下边的话改作省略号了。

  我已是过五十的人了,前几年还希望到老能混到省人大或政协当个副主任、副主席退下来的,现在还在这儿干副职,看来能弄个正厅级退休就不错了,官场上的事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运气不好的时候累死你也进步不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一个久别的老友诉苦。

  原来他在为退休前官不能做到副省级而苦恼。我紧紧地搂着他劝道,亲爱的,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一个很成功的男人了,想开点,人生苦短,对事业追求当然应该,但不能用事业禁锢自己的幸福,一个人的追求在任何时候都是无止境的,我不知道当领导的追求,只知道我们这些干业务的就只想着为职称奋斗,有了初级向中级努力,评了中级又想要副高,有了副高又想正高。好不容易到手的时候眉毛胡子都白了,那时候再回过头来想想就为这些浪费了一生的大好时光,值得吗?

  他感慨道,这些我还能不懂,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要在两年前认识你,我就是爱你爱得要死也不敢有半点表示啊。

  我照他胸部拧了一下娇气地说,你这么无情无义啊,爱我爱得死都不对我有半点表示。

  他拉开我的手说,两年前不是没有遇到你嘛。他边说边拿起手表看了一下。我以为他要去办公室,抱住他的胳膊说,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让你这样搂着我,永远永远都这样搂着我。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真是小可爱,真乖,好,我今天不去办公室了,有天大的事也不管了,就搂你、陪你。

  他打电话交代秘书,下午回家就不去办公室了,如果有事让秘书处理。

  他放下电话对我笑笑说,今天陪你半天,满意了吧,小乖乖。我做出幸福得不得了的样子搂住他的脖子撒着娇与他亲吻。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们都穿好衣服坐到外面的沙发上。他问起了我的家庭、丈夫和孩子,我正好把季帆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听后在笔记本上记着季帆的名字说,我记下了,至少在同等条件下我可以多说几句话。我对他笑笑,我尽力地想表现出镇静和波澜不惊,但我的笑容里可能还是带出了满足和沾沾自喜。

  五点,他打电话让司机送他走时我离开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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