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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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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继续往下看,看到我在九龙璧前的独照。 感觉有些熟悉,拿出暖暖送我的笔筒相比对。 笔筒上的二龙戏珠跟九龙璧中的两条龙神韵很像。 或许所有二龙戏珠图桉中两条龙的身形都会类似,但我宁愿相信这是暖暖的细心。 那时我在九龙璧前特地要徐驰帮我拍张独照,所以她挑了这东西送我。 暖暖,你真是人如其名,总是让人心头觉得暖暖的。 我将笔筒小心翼翼拿在手里。 然后放进抽屉。 因为不想让它沾有一丝丝尘絮,宁可把它放在暗处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珍惜? 在收件者栏输入暖暖的E-mail,然后在键盘打下:暖暖。 我到家了,一路平安。 你好吗? 凉凉在台湾。 一觉醒来,已快中午。 打开电脑,收到暖暖的回信。 信上写:凉凉。 你还活着就好。我很好,也活着。 快去吃饭吧。 暖暖在北京。 我洗了把脸,下楼去觅食。 街景是熟悉的,人们讲话的腔调也熟悉,我果然回到家了。 在北京连续八天听了太多捲舌音,老觉得声音在空中不再是直线传递,而是化成一圈一圈像漩涡似的钻进耳里。 我的耳朵快多长一个涡了。 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说:之前让您受累了。 吃饱饭后,又看了一次徐驰寄来的相片档。 视线依然在暖暖的影像前驻足良久。 看完后眼睛有些酸,擦了擦不知是因为眼酸或是难过而有些湿润的眼角。 关上电脑,躺在床上。 再度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 不管是白天或黑夜,我重复觅食、开电脑、看相片、发呆、躺下的过程。 感觉叁魂七魄中少了一魂两魄,人变得有些恍惚。 就这么度过第一个完全看不到暖暖的日子。 之后连续两天,我仍然无法脱离北京状态,脑子里有些错乱。 觉得实在无法静下心时,便写E-mail给暖暖。 两天内写了七封E-mail,暖暖也回了我七封。 信的内容都是具体的事物,而不是抽象的感觉。 我不会写:台湾的风,在没有你的黑夜里,依然无情地颳着。 暖暖也不会写:失去你的身影,北京的太阳也无法照亮我的心房。 我们都只是告诉对方:正努力活着,做该做的事。 偶尔也起了打手机给暖暖的念头。 现在手机普遍,可随时随地找到人;但也因随时随地,对方人在哪里、做什么事,你完全没概念。 比方说,我在北京第叁天时,接到一通大学同学打来的电话。 “现在有空吗?”他说。 “有啊。”我说。 “出来看场电影吧。”“可是我人在北京耶。”“…………”所以我总是克制住想打手机给暖暖的欲望。 一方面是因为电话费可能会很贵;另一方面是觉得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值得打电话。 如果我在路上捡到很多钱或是突然中了乐透,那么两方面都可满足;既有钱且这种事非常罕见。 但我一直没捡到钱,乐透也没买。 第四天醒来时就好多了,起码想起自己还得找工作、寄履历。 打开电脑后,收到一封陌生的E-mail,岳峰姑娘寄来的。 我跟岳峰的互动不多,算不上很熟,临走前她也没跟我要E-mail。 为什么写信给我呢? 看了看信件标题:想麻烦你一件事。麻烦我什么事?做她的男朋友吗? 只怪我再怎么样也称得上是风度翩翩,岳峰会陷进去算是情有可原。 唉,我真是造孽啊。 打开了信,信里头写:从暖暖那儿知道你的E-mail,请告诉我,你学弟的E-mail,王克要的。 岳峰。 ps. 顺道问你一声好。 有没有搞错? 寄信给我竟然只在ps里问好,而且还是顺道。 我连回都不想回,直接把这封信转寄给学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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