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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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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似乎变成了试毒官,先吃吃看辣不辣,再决定要不要夹给我。 夹给我时,也顺便会把辣椒、花椒类的东西挑掉。 只可惜渝菜是如此粗犷豪放,拿掉辣椒也不会变成文质彬彬。 结果这顿饭我只吃了几口菜,连汤都不敢喝。 但同行的台湾学生大多吃得过瘾,只有两三个被辣晕了。 回到寝室后,觉得空腹难受,便溜到街上找了家面馆,叫了碗面。 面端来了,好大一碗。看看桌上,只有筷子。 我起身向前,走到柜台边,问:"有没有汤匙?" "啥?"煮面的大婶似乎听不懂。 我想她大概听不懂台湾腔,试着卷起舌头,再说一次:"汤匙?" "啥?"大婶还是不懂。 我只好用手语比出舀汤然后送入口中的动作。 "勺是呗?"大婶拿根勺给我,嘴里还大声说,"勺就勺呗,说啥汤匙?汤里有屎吗?" 店内的客人哇哈哈大笑,大婶也跟着笑,好像在比谁大声。 大婶,我台湾来的不懂事,您应该小点声,这样我很尴尬耶。 我匆匆吃了大半碗面便赶紧走人。 回寝室途中,刚好碰见学弟走出厕所,"拉肚子了。"他说。 "还好吗?"我问。 "不好。"他摇摇头,"我的菊花已经变成向日葵了。" "混蛋!"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要在这里说白烂话。" 我和学弟走回寝室,刚好碰见高亮。 "老蔡,大伙要逛小吃一条街。一道去吧。"他说。 原来北京学生担心台湾学生吃不惯麻辣,便提议去小吃一条街打打牙祭。 老师们并不阻止,只叮咛出门要留神、回来别晚了、别装迷糊把酒吧一条街当成小吃一条街。 小吃一条街跟台湾的夜市很像,只不过台湾的夜市还卖些衣服、鞋子、CD之类的东西,偶尔还有算命摊、按摩店;但小吃一条街全都是吃的。 刚吃了大半碗面,肚子并不饿,因此我光用闻的,反正闻的不用钱。 逛了些时候,食物的香味诱出了食欲,开始想尝些新玩意。 "凉凉。"我转头看见暖暖,她递给我两根羊肉串,说,"喏,给你。" "不辣吧?"我问。 "你说呢?" 我有些害怕,用鼻子嗅了嗅,再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唉呀,别丢人了。"暖暖笑着说,"像条狗似的。" "好像不太辣耶。"我说。 "我特地叫他们别放太辣。"暖暖说。 "谢谢。" 暖暖微微一笑,"你晚上吃得少,待会儿多吃点。" 我跟暖暖说了偷溜出去吃碗面的事,顺便说要汤匙结果闹笑话的过程。 暖暖笑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把嘴巴合拢后,说:"既然吃过了,咱们就吃点小吃。" 说完便带我去吃驴打滚、爱窝窝、豌豆黄之类的北京风味小吃。 依台湾的说法,这些都可归类为甜点。 我们尽可能吃少量多种,如果吃不完便会递给身旁的同学,然后说,"给你一个,算是结缘。" 逛了一个多小时,大伙便回学校。 我吃得好撑,便躺着休息;学弟、徐驰和高亮在看今天的相片档。 "老蔡,你的芭乐。"徐驰说。 我从床上一跃而下(我还在上铺喔),挤进他们,说:"在哪儿?" 徐驰将数位相机的显示画面凑到我眼前,我可以清楚看见暖暖的笑容。 我凝视暖暖几秒后,徐驰按了下一张,我立刻按上一张,再凝视几秒。 "老蔡,你回台湾后,我会把这些相片给你发过去。"徐驰说。 "驰哥。"我很高兴,一把抱住他,"我可以叫你驰哥吗?" 这晚我们四人的精神都很好,侃大山侃到很晚。 学弟偶尔侃到一半便跑出去上厕所,高亮问:"没事吧?" "我的屁股变成梵谷的模特儿了。"学弟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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