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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以后,徐氏不知怎么得到了我的手机号码,于是,只要他打不通ANITA的电话,就会把电话打给我,问我诸如ANITA现在在不在家,有没有带男孩回来之类的无聊问题。而且,我发现他的确是个执着的人,因为,无论我是义正辞严还是尖酸刻薄,他都跟没事人一样,下一次照常把电话打过来,最后,只要是他的电话我一律拒接。只不过,我拒绝我的,他,该干嘛还干嘛。

  五一不寂寞

  五一快到了。已经有N个人问过我五一的安排了。问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要是五一不安排点什么活动简直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可是安排什么活动呢?和谁活动呢,这是个问题。

  一起健身的HELEN夫妇建议我去千岛湖,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去而没能成行的一个地方。但是,我不喜欢一个人去。我体会过一个人旅游的那份孤单,尤其是当你心里有一个爱人,但他却不在你身边。那时,每一道风景在我眼里都有着让人心痛的残缺。当我看着一对对情侣留连于山水之间时,心底里那份痛就会一点点蔓延直至将我湮没。因此,我害怕一个人旅游,我害怕那份孤单。这孤单不是因为一个人,而是因为思念。

  可是和谁去呢?我一直认为,两个心灵不相通的人在一起,比一个人,更寂寞。两人在一起说着彼此都没兴趣的话,做着彼此都没兴趣的事,只是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这只会让心更空寂,仿佛蔓生的杂草,只会让荒芜的野地平添凄凉。

  我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想,打给谁呢?

  这几个月,我一直和几个相过的人保持着若有似无,不清不楚的联系。其中,只有王斌是我主动联系的。自从上次他打电话邀我去他家被我拒绝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我,也没再提让我去他家的事。我也没有再提,不知为什么,我一直提不起来要去的兴致。只是偶尔会发发短信,问候一下。至于其他几个,则是我早已经旗帜鲜明表明过立场的。思来想去,我发了个短信给王斌。

  “五一怎么安排的?”

  “我们可能前三天都要加班,怎么过还没想,最近太忙了,一直加班。你呢?”

  “呵呵,我要想好了还问你吗?”

  “呵呵,我太忙,你来安排吧。”

  “呵呵,我想去千岛湖,你有兴趣吗,跟团去,二天。”

  “好。”

  “那行,我去网上看一下,然后具体跟你说吧。”

  这事定下来后,我心里踏实了,我想,我可以给父老乡亲们一个交待了。可隐隐地,却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第二天,我在网上查好之后,发了短信给王斌确认时间。

  他一直到晚上才回。

  “五一出游人太多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请你去中山公园,感受春风抚面,闲庭信步,或行或坐,悠悠然,淡淡然.”

  对于他的反馈,我并没有太多的失望,事实上,在决定和他一起去千岛湖之后,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兴奋,反而觉得好像是一桩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因此,我很开心地接受了他的建议。另外,我之所以痛快地接受了他的建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短信。像所有对文学有一点爱好的人一样,我对文字比较敏感,可能在有些人看来,这条短信透着酸气,但它恰好符合我的胃口。

  他又像一惯地作法一样,再三地为改变计划致谦。我也非常由衷地说没关系。最后,我们约定,五月四号他到我家来玩,五号我们一起去世纪公园。

  五一前一天,ANITA的男朋友不出我所料地来了,他还带来一个噩耗,整个五一他都将逗留在此。而ANITA前三天都要上班,也就是说,将有三天,我和他男朋友共处一室。对此,她颇为大度颇为放心的说了句:“没关系的。”我想,我该对我们的沟通绝望了。

  四月三十日的晚上大雨滂沱,这是我来上海后下的最大的一场雨。在这个本该是欢笑的夜晚,雷雨为我送上了它的祝福。我无心看电视,拿枝笔在纸上涂画。

  百无聊赖,填了阙词。

  昨夜骤雨降都门,疑似瑶台遣花魂。辗转天明出庭院,篱门半掩,阡陌上,花事已殇。

  拾步回身晨妆懒,素手翻书意阑珊,忽见窗下蝶飞舞,为问花主,旧时友,香踪何有。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填词,虽然一直喜欢,但从未尝试过。填好之后,我自我感觉还行,突然想着,发给王斌,直觉告诉我,他跟我一样,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人。

  很快,他发过短信来:“是你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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