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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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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月赌气跑到总台去要了单间,然后就消失了。 人义三人上街寻找佟月。结果是不言而喻的。萌子对人义说,都怪你叫来这个灾星,不要酒保,新疆朋友会吃了我们?你想和她那个就那个好了,我们不会说出去,遮遮掩掩的一点不好玩。人义说我不喜欢她,干嘛要和她做那种事? 三个人坐在大厅里等候,萌子不断地骂着人义和佟月。人义对着郑想也是对着萌子说,不等了,我们回去睡觉。回到房里,人义和郑想默默地躺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郑想说我还是出去看看。人义默认了郑想的做法。郑想先是去佟月的房里看了,没人;再走出宾馆。 同一个季节的乌鲁木齐比桂城冷多了。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郑想浑身哆嗦。郑想把扫视的目光保持到一条又一条街,但是佟月的身影没有出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郑想才打的回头。的士司机没完全领会郑想的意思,把他拉到了宾馆的另一面。不想奇迹也就出现了。佟月就坐在宾馆后面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她手里夹着烟,脸上泪痕累累。郑想把手向她伸过去,说我们找你找得好苦,跟我回去。佟月说,我是多余人,我不回去;再说你这只手不是人义的手。郑想说,是他委托我走这个方向的,我的手就是他的手,来吧。佟月说,把你的臭手拿开。郑想说,不拿开。佟月张开嘴咬他的手。郑想忍着疼痛把她拉起来。佟月松开牙齿,说人义为什么不来?为什么? 郑想无法把她领回去,就打人义的手机。人义一路跑着下来。 人义一边把她搂着往宾馆拖,一边劝说她。她只在语言上表示不回去,行动上就依了人义。 与新疆朋友谈判尽管很艰难,但最后双方都达到了一个较为理想的目标,愉快地签了合同。惟一让人义无法判断的是带佟月来,不知是对还是错。离开乌鲁木齐的那天人义趁佟月上厕所与萌子进行了十来分钟的探讨。萌子认为佟月除了花掉公司的差旅费,什么好处也没有,谈判不会因为佟月在酒桌上出色的表现而顺利。但人义不完全这么看,他说佟月的到来对合同的最终签订是有帮助的。萌子说你这是自欺欺人。到目前为止,公司里能够直言不讳地指出人义的缺点的属下只有萌子,人义对她的意见总是认真听取的,实在有自己的看法也不暴跳如雷。人义说,不能否认佟月公关是有潜质的。萌子说,你可以把她要到公司来,最好取代我的位置。人义见萌子生气了,就说下次我是不会带佟月出来了。萌子不依不饶,说佟月能满足你各种要求,不带太可惜了。人义说,这次在乌鲁木齐我和她干什么了?什么也没干。 回到桂城,人义没有回家,他就在他的家外家里待着,也不和郑想来往,他非常需要安静。人义常能听到从郑想家里发出的林双丽和她女儿欢快的游玩声,人义见林双丽能够活得快乐多少有些安慰。但他又觉得郑想林双丽的这种交往有悖常理,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异性交往到这种程度的。蒋雯雨非常值得同情。但他也想,郑想和林双丽的交往有什么错,人间就没有真情?所以他很矛盾,虽住在无别人干扰的家外家,他因为这些想不通的问题的困扰而并没得到安静。 这天傍晚,他的手机被传西拨通。传西说,你什么时候回桂城?我爸住院了,被打破了头。人义说,谁这么大胆?传西说,派出所还没搞清楚,都三天了。人义头脑中立即浮出老胡。人义说,我刚回桂城,我马上赶到医院。 老父的伤势并没有传西说的那么严重,而且都三天了,吃喝都如常。他身边是段美信。她默默地坐着,目光有些呆滞。见到人义她也没多大的表情。她对人义说,他老这样赖在医院,医生也不赶。人义说,家里总比医院好,回去吧。老父说,我回去了派出所就不管了,我不回去。人义说,你在医院派出所就管了?都三天了。老父说,我不走。段美信说,我们的合同里没有在医院服侍你的内容,这些天来,就我一个守着你。老父说,财迷,不是想加钱吗,人义你给她给她。人义说,你们都不对。我看还是回家。老父说,不回,就是不回。人义给了她100元后,叫她去找医生打听情况。医生说,想出也行,住着我们也欢迎。 人义回到家里,传西仍旧和她的牌友们打牌。人义说,你不像话,住院的还是你父亲,你连看都不去看一下。传西说,我没去?谁帮他办的住院手续?后来的事,应该是段美信的责任。人义说,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给了人家钱,就把人家买下了,人与人不能不平等。人义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停住说,你爸明明可以出院,硬在那里耗着。传西说,段美信满脑子都是钱钱钱,趁此机会整一下她也好。说不定,我爸就是她找人打的。人义没再理她。 第二天,人义强行给老父办了出院手续。 派出所也没有一个最终答复,这样的小事派出所不会成立一个专案组。人义的一个同事摩托车前轮和发动机被偷了去,报了案也毫无结果。人义坚持认为凶手就是老胡,但不知为何他没有告诉派出所。传西有一些怀疑,也是说说而已,没有深究下去。老父被伤害一案就此悬着。 一天晚上人义应酬完后,想起了老胡,便把车开到辟地巷口。但他在附近没有见到老胡。人义猜想老胡躲风头去了。 过了几天人义去看望老父,有意对段美信放风说这事太小派出所不管了。段美信说,事情本来不大,你爸是小题大做。他以前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人义撒下的这个谎像一张网,使他在一个星期后的夜晚在辟地巷逮住了老胡。老胡头戴鸭舌帽,穿着件咖啡色棉衣。他面对辟地巷,在冷风中站立了一阵,就钻进了那个小酒馆。他手里不夹华西牌香烟了,他夹了一支在桂城中产阶层中流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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