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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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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荫住在澳洲大饭店,前面说过。但她不知道人义和佟月也住在澳洲大饭店,而且就在她的隔壁。她回到大饭店人义已经呼呼大睡。 石荫无法人眠,她非常不甘心地给人义打手机。人义就被吵醒了。人义萎靡不振,他说你真折腾啊,我太困,我要睡觉。石荫说,我就在桂城。人义说你就是在我身边我也不行了。人义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悄无声息。石荫觉得这个声音有些怪,好像是从隔壁传出来的。但想想又觉得自己多疑,说怎么可能? 天刚放亮,人义醒了过来,他的头脑完全清醒了。他穿上被佟月脱掉的衣服,准备告辞。却被佟月抱住。 佟月说,昨晚我强奸了你。 人义淡淡地说,没关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佟月说,你应当上法院告我强奸罪。人义说,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从来不把记不起来的事当一回事。佟月说,你们这些有钱男人总是这么的不长记性! 佟月将被子掀翻在地。人义说,你是我的好妹妹,现在我可以郑重告诉你,那债我不要了。佟月说,不行,你一定要追债,一定要让我天天做恶梦。想不追债?晚了! 人义发出痛苦的微笑。 佟月从空中抓一把空气放近鼻子边,说你嗅嗅,空气里有一股腥味。 人义说,我闻不出,我的鼻子里全是酒精味。我们现在在梦里说话,昨晚的一切全是虚拟的。 佟月说这是你的精血,它无私地献给了我。 人义已整好了衣服,他说这回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佟月说,不算,是我强奸你。除非你强奸我。 人义说你真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佟月说,今天我不强迫你,但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人了。 人义拉开门,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石荫的大门。 人义的车还在昨晚吃饭的那家饭店停车场里放着,他想起来了。现在他已完全正常了。刚出澳洲大饭店,他竟碰上了萌子。萌子说,喝早茶也太早了点吧?人义尴尬地笑笑,说你不也来了?萌子怪笑说,我可不是来喝早茶的。萌子钻进了酒店。人义呆望了十几钞钟就离开了。 人义打了的士取回自己的车,径直回到家。 传西不在家,保姆说传西昨晚到别人家打牌去了,一夜未归。人义说,这是好事,我就用不着编个故事了。 上午九点半,人义打通石荫的手机。石荫还在睡觉,她不想接听任何电话,就把手机关掉。人义又呼她。石荫睡意全无,打过去电话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人义说,我是人义,可我认识你,你在干嘛?石荫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电话。 石荫把电话关掉。 石荫忍不住哭了。 人义坐在电脑前给她写信,他对昨晚的态度作了深刻的检讨,并说明了昨晚与新疆朋友斗酒的结果。后来他说,你若不信可以问佟月。 石荫起床后离开了使她伤心的桂城,回到南市。打开电脑时,她看到了人义给她的伊妹儿,看完后心里好受了些。过了一会儿她呼了佟月,佟月说人义撒谎,昨晚上他肯定是干别的了。佟月并不知道人义和石荫的事,只是从自身出发,掩盖昨晚的事实。石荫的怨恨再起,虽然她和佟月没什么感情,但她坚持认为佟月没有必要骗她。 石荫把人义发来的伊妹儿删除,说结束吧,结束吧,结束吧。 过了两天人义接到金海的电话,说石荫辞职不干了,怎么劝也没用。人义说她是冲着我来的,其实我们是一场误会。 当天人义赶到南市,和石荫悄悄到桂城一样,他事先没有通知她。他叫金海把她约到他们相识的那家酒店那个包厢。石荫不知这当中的计谋,就来了,但她进了包厢又马上退出来。她对金海说,这个包厢不好,待在里面我会想起一个不该想起来的人。金海说,你说的是义哥。石荫说,不是他,是只没有人性的牲畜。金海说,义哥不是牲畜,你们没有最后沟通。说着时,刘诗艳把人义接来了。石荫说,你们都串通好了? 石荫没有拗过人义,就木头一样坐下。 人义开始向石荫检讨自己,他说几句就自罚一杯。他连喝几杯后,石荫说,那我们都喝,看谁先醉。人义说,我不喝了,我为什么要喝?我不想死,我死了,就见不到石荫了,就便宜别的男人了。石荫说,我要喝,我想死,死了就再见不到人义这个牲畜了。人义说,那我就去死。 人义走向沙发,倒在上面,说,我死了,真的死了。 石荫说,死了,就别来找我。 石荫站起来走出包厢大门,走出饭店大门,一直走到大街上融人人流中。 金海站在窗台边目光追随着石荫,把他看到的直播给人义。人义无动于衷。人义说,我就是变成鬼也找不到她了。 石荫走了,并不影响金海对人义的殷情。金海和刘诗艳轮番敬人义的酒,金海说世上女人千千万,走了石荫,还会有刘荫。人义说,我还是放她不下。这么些年来我对别的女人很少有感觉,好不容易碰上石荫,现在又飞了。 人义住进宾馆后,金海和刘诗艳陪他玩了一阵扑克。人义的酒劲在他甩出红桃 K时上来了。他说我醉了,不能打了。他把扑克搁在桌子上,双手捧住头。金海说,我们送你上医院。人义挥挥手叫他们回去。 迷迷糊糊中,人义的呼机手机响了好几次,人义没去管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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