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152)

一五二

　　农民："雨停了再走。"

　　司徒远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头顶，冲进雨中喊了一声："没关系的！……"

　　三峡。村子里。

　　司徒远在雨里往前跑着，一个人打着伞走过来。

　　司徒远："老乡，麻烦问一下，去汽车站是这条路吗？"

　　老乡冲他摆摆手："走不了，泥石流把路堵上啦，汽车开不出去，都停了。我刚从车站回来。"

　　司徒远看着老乡离开的背影，想了想又往回走。

　　走到半路上，林梵从前面跑过来。

　　司徒远："你干吗？"

　　林梵："我也急着要回去啊。你怎么不走了？"

　　司徒远："泥石流把路堵了，车开不出去，汽车都停了。"

　　林梵愣住了："那怎么办？"

　　司徒远："先回老乡那儿，走吧。"

　　两人一起跑回老乡家。

　　三峡。山村老乡家。

　　老乡笑吟吟地看着两个人："我就告诉你们不要急，谁都不听我的。"

　　老乡的妻子拿着干毛巾过来："都湿透了，快擦擦，这么大雨，只怕泥石流又把路堵了，去了车站也走不了。"

　　林梵接过毛巾擦着头发："听说就是堵上了，汽车也没了。"

　　老乡："那你们怎么办？"

　　林梵和司徒远面面相觑。

　　老乡的妻子："要不就住这里算了。"

　　老乡："住这里也没问题，就是只剩一间房，要不你们俩凑合一下。"

　　林梵和司徒远异口同声地说："这不合适。"

　　夜幕降临，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小了。

　　林梵和司徒远待在同一间屋子里。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除了衣柜，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林梵坐在床上，司徒远坐在椅子上。

　　司徒远抱怨地说："现在这样怎么睡？你刚才应该告诉老乡说你和他老婆睡，我和他睡。"

　　林梵："你怎么不说？"

　　司徒远："人家夫妻俩在一起，我开不了口。"

　　林梵："那我也开不了口啊。"

　　两人相视无言。

　　林梵又打了一个喷嚏。

　　司徒远忍不住关心地说："把湿衣服脱下来吧，这样会感冒的。你把它晾这里，明天早上就干了。

　　林梵生气地说："我脱了穿什么？"

　　司徒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心里有点慌："你脱了可以钻被窝里，又暖和，又舒服。"

　　看到司徒远的窘迫，林梵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钻被窝里，那你呢？"

　　司徒远："我没关系，我身体好。"

　　林梵："你这样就不冷吗？"

　　司徒远："不冷。"

　　林梵看着司徒远固执的样子，实在拿他没办法，自己在屋子里找了条床单出来，扔给司徒远："给，把衣服脱下来吧！就你这样，浑身透湿，身体再好也会生病。"

　　司徒远拿着床单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说话有些结巴："我，我也脱？不，不太好吧。"

　　林梵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我都不介意，你那么紧张干吗？"

　　林梵脱下湿衣服钻到被窝里。司徒远把她和自己的衣服晾好，裹着床单坐在椅子上。

　　林梵裹着被子观察着司徒远："其实有时候你人也很好，为什么平时总是那么严肃呢？"

　　司徒远："不知道，习惯了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梵："来旅游啊！"

　　司徒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来这里旅游很长时间了。"

　　林梵："听说这一带文物古迹很多，我就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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