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86)

八十六

　　小胡子说着，下意识地了看了一眼他挑来的担子。就凭这一眼，司徒远凭直觉觉得担子里一定有货。他一个箭步上去按住了小胡子，还没等小胡子反抗，陈坦赶过来，一道亮光一闪，手铐准确无误地铐在了小胡子的手腕上。

　　司徒远掀开那副蒙着布盖的担子，看到里面果然衬着布和纸，放着一些文物。

　　云阳县公安局。

　　一间办公室里，小张正拿着文物发掘记录，紧张地核对着缴获的文物。

　　小张的表情激动而兴奋："全都是梁肃王墓被盗的文物！"

　　小张："这个银盘，这个铅碗，锡制的三足杯，都是墓葬中的冥器。这个漆器残片，就是壁龛的一角。这个青花龙纹高足瓷碗，是这里面最珍贵的，样式很独特，在明代墓葬里很少见，当时出土的时候，我们都觉得特别长见识。"

　　司徒远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陈坦跑进来。

　　司徒远问："讯问的结果怎么样？"

　　陈坦："这个小胡子说，他只负责送货，他见过的两个接货的人都没来。"

　　司徒远："他认识不认识接货的人？"

　　陈坦："他说，接货的人里面有一个是他的老乡，在北京一个工艺品作坊里做工。"

　　司徒远："还有一个人呢？"

　　陈坦："那个人他只见过一面，他说那个人口音很奇怪，不像南方人也不像北方人。他还听他的同乡说，那个人看文物很厉害，能一眼辨识真假！"

　　司徒远："对了，上一次坐船不给钱的是不是他？"

　　陈坦："是他。"

　　滨江医院。

　　方琪和陆小勇一起接夏商周出院。

　　方琪："伤员同志光荣出院了。姐夫说真的，我本来还担心，你要过一个失去自由的端午节呢！"

　　夏商周："给你姐打电话了吗?"

　　方琪："你不是不让我告诉她，怕她担心吗？"

　　夏商周："我这不是好了吗？打一个吧，问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方琪："我姐已经来过电话了。"

　　夏商周："精灵鬼！她来电话说什么？"

　　方琪："她们旅行社有事，这两天过不来，下礼拜来视察我们的工作！"

　　云阳县公安局。

　　司徒远沉思地说："小胡子是抓住了。那么，那天在船老大那里坐船的三人当中，另外两个是谁呢？"

　　陈坦："有没有可能就是小胡子要等的接货的人？"

　　司徒远："我看不像。船老大说，坐船的是三个本地人，而小胡子说的接货的人里面，有一个是外地人。"

　　陈坦："会不会是船老大没有记清？"

　　司徒远："明天回到滨江市以后，我们再去找一趟那个船老大，把情况再问一问。"

　　司徒远看看表："一会儿吃晚饭，你先把这个工艺品厂的情况发一份给北京，让他们先着手调查。"

　　陈坦："好的。"

　　老赵进来："走啊，吃饭去！"

　　云阳县公安局食堂。

　　餐桌上摆着四个菜。司徒远和陈坦与老赵一起吃着面条。

　　老赵："不好意思啊，就招待你们吃这个。小陈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太怠慢了？"

　　"他有些水土不服。"司徒远和陈坦愉快地开着玩笑，"是吧，北京人？"

　　陈坦笑笑。

　　老赵："明早一定要过江？明天是星期天，我本想明天中午请你们去我们家改善一下。"

　　司徒远："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已经打扰了这么多天，就不耽误你和嫂子团圆了。"

　　陈坦："我们得赶回滨江市局整理一下材料，过两天要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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