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73)

七十三

　　陈坦："这个是不是也得发过去，让他们再核对一遍，看看英国的那批文物中还有没有是从这个案子中失窃的？"

　　司徒远点头："先复印一份。"

　　陈坦："你们这儿哪里能往国外发传真？"

　　魏志光："哎呀，那恐怕只有局长办公室了。"

　　司徒远和陈坦对视一眼。

　　魏志光看看表："马上就过下班时间了，我去给你们联系一下。"

　　司徒远："给你们添麻烦了！"

　　伦敦。中国驻英大使馆。

　　中国赴英工作小组临时办公处，于海波匆匆走进来："江老师，司徒警官他们从三峡地区给我们发了资料过来。"

　　江思瀚："走，去看看！"

　　江思瀚随于海波走到隔壁一间办公室。

　　自动传真机正在接收传真。

　　于海波："这是梁肃王墓出土文物的全部原始记录，他们让我们尽快和这边的档案核对一下，看还有没有吻合的文物。"

　　"传了多久了？"江思瀚摸了摸传真机，"机器都发热了。"

　　于海波："半个多小时了。我们的纸都快不够用了。"

　　江思瀚专注地看着传真机里一卷一卷地往外吐纸，他简直等不到这些材料全部传过来，拿着这些传真件，看看这张，摸摸那张，一边整理，一边兴奋地说："太好了！"

　　第九章

　　1

　　滨江市景。

　　江上升起一轮明月。沿着江岸，小城人家昏黄的灯火在朦胧中散发着点点的暖意，千家万户的生活是如此宁静和谐……

　　滨江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窗外，月色如水。

　　司徒远、陈坦和魏志光继续发着传真。

　　司徒远："还有多少？"

　　陈坦："这是最后一摞了，从笔记本上复印的。"

　　司徒远："魏科长，耽误你这么晚。"

　　魏志光："没关系，我今天晚上正好值班，明天早上八点才下班呢！"

　　传真机有些卡纸，陈坦打开机盖调整。

　　魏志光："人加班没问题，这机器一加班，劳动态度就不大好了。"

　　司徒远对魏志光说："你们可要破费一笔了。"

　　魏志光："破费就破费吧。你们大老远跑回来，还不是为了这个案子。再说了，天下公安是一家！"

　　司徒远点点头："为了这个案子，国家可是没少破费，一定得有个结果。"

　　魏志光："我倒是替你们着急。这个梁肃王墓失窃案，虽然时间还不长，可是现在卡死在这里，连个嫌疑人都没有，失窃的文物也是一点踪迹都没有，非常难办。"

　　陈坦："英国那边现在要一件一件地落实文物，我们不管怎么说都要先把能拿的证据拿到手。"

　　魏志光点点头："现场你们今天也看了，明天怎么安排？"

　　陈坦："我们是不是先等一下英国方面核对的结果，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文物对得上号？"

　　司徒远颔首。滨江市公安局招待所。

　　招待所就在公安局大院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司徒远和陈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陈坦趋前开门，是魏志光。

　　魏志光："有个情况。五点半的时候，我们的110接到报警电话，江边上有个跑船的，说遇到几个人大清早坐船没给钱，把些货押在他船上，好像是文物。110的人要赶去处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远："现在几点？"

　　陈坦："五点四十五。"

　　司徒远："在哪里？"

　　魏志光："对岸云阳县江边的码头上。你们要去就和他们一起坐快艇。"

　　司徒远："去！"

　　魏志光："江上风大，你们多穿点。"

　　江边。

　　清晨，浓浓的大雾笼罩着江面，江上一片寂寥。

　　司徒远和陈坦随110警察乘坐的公安快艇驰到江边，一只孤零零的渔船在等他们，船老大向他们招手。

　　船老大跳上快艇，没等110警察问，船老大就开口了。

　　船老大："今天早上我正在睡觉，有几个人上来说要搭船。我就和他讲，天都没亮，我这个船不走。我这个本来就不是拉人的船，是个渔船嘛。这个月江上禁捕，我才闲在这里。他们非要让我跑一趟，说是要到对面云阳县去赶集，给我五百块钱。结果到了这边，他们又说没带钱，把货先押在你这里。我说讲好的事情，一大清早我送你们过江，你们不能这个样子。他们也不管就上岸了，里面有一个，还推了我一把。我们在船上的人最恨别人推你了。你打我两下子都没得关系，你要在船上推我，搞不好把我推到江里头，这个地方捞都捞不上来。"

　　警察："他们一共几个人？"

　　船老大："三个人，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

　　警察："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船老大想了想："应该是本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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