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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陈坦肯定地点点头:"今天上午,值班的警察发现的。"

  司徒远:"什么原因?"

  陈坦:"暂时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华德绝对死于他杀。"

  司徒远:"霍华德居然死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

  陈坦:"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警察内部的人干的,杀人灭口!"

  司徒远:"这就更加证实了匿名信上所说的,在英国警察的内部,的的确确埋藏有他们的人。"

  陈坦:"韦斯特警长已经赶去现场了,说待会儿再和我们联系。"

  伦敦警察厅。羁押所。

  霍华德被关押在羁押所里的一个单人间。尸体已经被运走,几个刑侦技术人员正在勘察现场。

  一警察对韦斯特说道:"今天早上交接班的时候我过来看过,他面朝里,一动不动地躺着,我以为他还在睡觉。后来您打电话说要我们准备提审的时候,我们过去叫他,才发现他已经死了。现场几乎没有任何发现。"

  韦斯特环顾了一下现场:"尸体已经送去化验了?"

  警察:"是的。"

  伦敦。中国驻英大使馆。

  中国赴英工作小组临时办公处,文物局官员对司徒远说:"哦,对了,香港方面刚才来电话,问这个案子的材料什么时候才能移交给他们?"

  司徒远和陈坦愣住了:"英国方面早就已经发过去了啊!"

  文物局官员:"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收到。"

  司徒远:"这不可能!"

  文物局官员:"都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不会收不到的!我看这样吧,你们先把我们手头现有的材料复制一份,给他们传过去。"

  司徒远:"好的!"

  文物局官员:"对了,你们让香港警方帮助查的那个人的资料也传过来了。你们看看吧。"

  司徒远接过资料,在资料的右上角有一张林梵的图片。

  陈坦略有些吃惊地说:"--林梵?!"

  伦敦。中国赴英工作小组临时住处。

  窗外,夜色阑珊,万籁俱寂。

  司徒远在室内一边缓缓踱步,一边沉思地说:"陈坦,这两天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工作进入了一种怪圈?"

  陈坦抱着脑袋靠在沙发上:"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有一种分身乏术的感觉。"

  司徒远:"我也觉得这些天案子起起伏伏的,变得特别蹊跷。咱们得好好想想了。"

  司徒远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过一张纸,开始在上写写画画。

  司徒远:"从英国警方要撤案开始,香港警方同意接手这个案子,以促成公诉。"

  陈坦:"这时候,案情突然有了进展,抓获了重要嫌疑人霍华德,发现了新的证据。"

  司徒远:"我们刚要接着往下查,霍华德,这个唯一的线索却断了。还有,香港警方说,没有收到英国传过去的资料。你看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陈坦:"不好说,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在前进。"

  司徒远看着手中的图:"不对。你看,他们抓获霍华德之前,我们几乎失去了公诉的希望,现在霍华德被杀了,香港警方的工作也被莫名其妙地耽搁了。实际上,忙了这么些天,我们等于回到了原地!"

  陈坦吃惊地说:"你是说我们的视线被干扰了?"

  司徒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看事情的变化,是不是就好像我们每走一步,他们都知道我们的打算?"

  "那我们能做什么呢?霍华德的死,明显是英国警察内部的人干的,我们不好查也查不了。"陈坦思考着,"那个林梵--"

  陈坦拿起香港警方传过来的林梵的资料,看了看:"经历简单,也没有案底。"

  司徒远接过资料:"从这上面也许看不出什么。"

  司徒远抬起头,想着林梵的样子--

  在小树林里,林梵说:"记着,下次见到女士要礼貌。"

  在停车场,林梵说:"我和所有在爱情上一无所获的女人一样,在道德上很有优越感。"

  伦敦。詹姆斯寓所。

  屋里低低地播放着爵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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