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33)

三十三

　　司徒远终于看完了，抬头问陈坦："你那边有吗?"

　　"没有！"陈坦看到司徒远的表情，吃惊地说，"不会吧，你那边也没有？"

　　两人惊讶地对视。

　　司徒远思忖片刻："走，再去仓库看看！"

　　3

　　伦敦。克里斯蒂拍卖行仓库。

　　司徒远和陈坦走过一排排经过整理的文物。明显可以看到，只有一部分是带有纸箱的，而且都是没有字的纸箱。其他的包装纸都是塑料布和草纸，还有少量的填塞物。

　　司徒远："可以肯定，我们现在看到的包装已经被动过了。"

　　陈坦敲了敲几个纸箱，感受它们的软硬程度："你觉着，从这些文物的破损程度看，现在这些包装和它们在集装箱里的包装区别大吗？"

　　司徒远："要问过专家才能肯定，不过我认为这些文物不大可能就凭这样的包装漂洋过海。"

　　陈坦点点头，走到那块巨大的石碑前："我同意。最明显的，这个大家伙居然没有留下任何包装。"

　　司徒远："损坏、丢弃原包装，非常不符合扣押文物的操作规程！这和英国警察严谨的作风格格不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陈坦："这就难说了。原来的包装要么被当做垃圾清理了，要么被有意隐藏或者销毁了。我们是不是得找找啊？"

　　司徒远脸色严峻地说："是得找找，而且是得自己找！"

　　陈坦："要通知英国警察吗？"

　　司徒远："当然要通知！这样吧，你先去港口看看，我去给韦斯特打电话。"

　　伦敦警察厅。韦斯特办公室。

　　韦斯特正在接司徒远的电话："……笔录？你说哪个部分不完整？……哦，是这样……很抱歉，这一点是我们的疏忽。"

　　韦斯特放下电话，对助手道："你去调查一下，拍卖行的垃圾多长时间清理一次，垃圾送往哪个垃圾场。"

　　伦敦。多佛尔港口。

　　咸咸的海风吹乱了陈坦的头发，陈坦正在港口数垃圾箱的个数。

　　一个中年女清洁工过来搭话："你是留学生？"

　　陈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清洁工："是学环保的吗？"

　　陈坦机灵地说："这个，您是怎么知道的?"

　　清洁工："我注意到你在数垃圾桶。你们学环保的学生，以前来这里调查过垃圾处理问题，里面有很多东方人。"

　　陈坦："您真有心。您知道这个港口的垃圾多长时间清理一次吗？"

　　清洁工："每天两次，早晚各一次，这不是我们港口的人负责，有垃圾清运公司做这件事。"

　　陈坦："那为什么这里还堆着这么多的垃圾。"

　　清洁工："这两天垃圾清运公司在闹劳资纠纷，罢工了。"

　　陈坦："劳资纠纷？"

　　清洁工："是啊，你如果是学经济学的，一定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陈坦："那这些垃圾还要在这里放多久？"

　　清洁工："不好说，那要看矛盾解决的如何，工人们这一两天大概不会复工吧。"

　　陈坦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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