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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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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告你歧视,凭什么我不能坐,我也有合法休息权。” “有病!”我翻了他一眼,回头看新闻去了。 他脚下一用力,直滑到桌前,脸凑上来问:“美女,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去不去,昨晚喝多了,今天胃里难受得很,什么都不想吃。” “你的酒量还需要锻炼。今晚不喝酒,我发现一个吃土菜的地方,喊上他们几个,我请客。” “我不去了,真的没胃口,你们去吧。小月一个人在家呢。” “小月怎么没上班?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在那里做的不太开心,想换个地方。” “那个部门经理是不是变态?别辞职了,换个部门试试,大不了消极怠工,我看了合同上的约定,如果公司要解聘她,也要付很大一笔遣散费,等着公司来炒她,多好!” “好的,我会考虑。”我一边点着鼠标,一边回答。 他突然握住我用鼠标的手,深情地说:“邹雨,别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这话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我赶快抽出手,作呕吐状。高展旗站起来,呵呵直笑:“怎么样?感动吧?” “本来就没胃口,今晚更得绝食了。”我大叫。 “减减肥也好啊。最近胖了哦。”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再胖也不关你的事!”我朝着他的背影喊。 最近怎么总碰见抒情诗人,恐怕是春天来了的缘故。我心里感叹道。 整个周末都在师大上法学硕士班的课程,老师的讲课枯燥无味,不过重温课堂生活总让人觉得愉快。 我把邹月打发回家去看患病的母亲,顺路捎回去了下个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父亲去世多年,母亲被查出患尿毒症也已有两年多,现在靠透析维持。我一直想为她做换肾手术,但由于她还有一些其他的病,手术风险较大,就一直拖在那里。 生活总是有着各种烦恼和痛苦,我觉得自己完全在疲于应付中艰难度日。 星期天晚上,邹天扛着大包小包的脏衣服回了家,我这里就是他的洗衣房。 他摆弄好了洗衣机后,来到客厅,和我一起看电视。 “姐,我暑假想去西藏玩玩。” “随便你,首先声明,没有经费支持。” “我知道,我在帮导师做课题,应该会给我点工资,去玩一趟没问题。” “行。”我干脆地回答。 “对了,二姐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心态调整了一些。不过她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我的导师有个儿子,25岁,在我们学校留校到老师,我给她介绍一下吧?”邹天兴致勃勃的说。 “好啊,早点让她找个现实点的。” “还有一个35岁的海归教授,配你挺合适,要不我一块介绍了?”他越说越起劲了。 “我就算了吧,暂时没这打算。”我摆摆手。 “姐,你也考虑一下,那人挺不错的。” “我睡觉去了。”我起身回到房间。 躺在黑暗里,我突然回忆起与左辉相识的情景,他每天晚上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和他去晚自习,两个人抱着书,在校园里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学校里的恋爱是那样纯粹简单,但是却又不堪一击。 (九) 周一的中午,我接到了林启正助手的电话:“邹律师,林总请您今天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拿案卷。” 这次我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致林公司,为那些安全盘查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当我走出电梯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时,我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大声说话。越走近声音越清晰,当我走到他办公室的外间,看到他的房门半开着,里面有好几个人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似乎坐在桌边,只听见他用很激动的声音在大声斥责:“你们这么做,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到底谁是你们的领导?到底谁在这个部门负责?如果别人都可以代替我做出这些决定,那还要我干什么?如果这次的事情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一切责任由你们承担……” 我看了看那个小秘书,她坐在那里,一付战战兢兢的表情。 不一会儿,那几个挨骂的人垂头丧气地鱼贯而出,最后出来的一个人把门带关了。 我小声问秘书:“我姓邹,林总约我这时候过来,麻烦你通报一声。” 秘书小声地回答我:“你最好稍等一下,林总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进去不太好。” “他经常这样发火吗?”我又问。 秘书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真吓人,足足骂了两个钟头。” 天啊,我生不逢时。这种百年一遇的火爆场面被我撞上了。 我只好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抄起一份报纸看着。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用手掩着嘴,小声地说:“喂,你好。” “你在哪里?”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 “他们没有告诉你下午五点钟我在办公室等你吗?”——原来是林启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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