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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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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楼,打开房门,看见小月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着灯光。我推开房门,小月正坐在电脑前,听见我推门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一个窗口。我冲过去,大声问她:“你在干什么?” 小月心虚地看着我:“没干什么,和同学聊天啊。” “我看到你刚关掉一个窗口,老实说,在干吗?” “真的没干什么。姐,我都这么大了,你就别管我啦。” “不管你,不管你,你如果真能让我不管,我才谢天谢地呢?你干的那叫什么事儿?!” “姐,我求你别说了,我再也不想提那件事了。”邹月有些急了。 我感到头有些晕,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对她说:“小月,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爱林启正哪一点,就是因为他有钱?” “姐,你喝多了,去休息吧,我不想说这些。” “不,你告诉我,我一直想不通,有钱的男人多得很,姐也认识不少,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小月背对着我,看着电脑屏幕,沉默了一会儿,开腔说:“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很有钱。那时我刚进公司,上班第二天,见到他在公司门口,西装革履地蹲在那里和一个讨饭的老头说话,我当时很奇怪,后来他跟着我上电梯,用手机在安排别人给那个老头买回家的火车票,还再三交待要送上火车,另外再给五百块钱,我当时就对他印象很好。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部门经理,我们部门很大,有七八十人,我们这种小秘书,很难见到他,只有开部门全体会议时,会见到他坐在上面。他不爱说话,但说什么都很到位,很有力。姐,不只我,我们那里所有的女生都很迷他。” “有钱的人做善事,只是满足于当救世主。”我说。 小月没有搭理我,继续说:“他总是那样彬彬有礼,对职位再低的人也很客气,上电梯他也会首先让女生先上,哪怕是送盒饭的乡下妹。但是,他又像是永远与别人有着距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好像也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他总是那样努力,又总是那样疲倦,我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月的这番描述,又让我想起了刚才的林启正,确实是这样,我不由地点了点头。 小月还在说:“他就像我一直幻想的那个男人,有着一颗高贵又孤独的灵魂,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忧伤。等到我发现我爱上他了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停止下来了。” “不至于吧?”这段话太文绉绉了,我有点受不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月猛地回过头,坚定地说:“不,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不过……”她的神色变得黯淡下来:“我知道我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做蠢事,就让这个梦永远留在我的梦里,成为我的回忆。” 我的头在酒精和小月抒情诗的双重作用下,愈发痛了起来,我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说:“这样就好,最好连梦也不要有,一觉到天亮。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先去睡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连衣服也没有脱,就倒在床上,率先做到了一觉到天明。 (八) 早晨爬起来,仍是宿醉未醒,头痛得厉害,在喷头下足足淋了二十分钟,我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想起今天上午还约了一个顾问单位到所里谈合同,我急忙穿戴整齐,拎上包准备出门。这时,我发现我的案卷袋不在了。仔细回忆,我想起昨天上林启正的车时,顺手把它放在了座位下,后来下车心切,完全忘了这码事。 我的心里后悔不迭,看来又得和他联系,天啊,他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制造什么机会吧。 下了楼后,我拨通了姓林的手机,又听见了那个助手的声音,我连忙自报家门:“我是邹律师。” “邹律师你好!有事吗?” “很对不起,昨天我有个案卷袋遗忘在林总的车上了,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去取一下。” “林总今天一早的飞机去北京了。”这家伙还真忙。 我忙说:“不需要惊动林总,应该还在车上,只要打开车门,我拿一下就可以了。” “邹律师,是这样的,林总的车钥匙由他自己保管,我们打不开,看样子只有等林总回来才行。”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大概下周一吧,林总一回来,我就会向他汇报。” “那就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 我挂断了电话,暗叹自己时运不济,转念想想,为了邹月的事,总得和他再谈谈,也好,借此机会,用上我想好的杀手锏。 到了所里,顾问单位的人已经在等我,我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一干就是一天,等到送走他们,已经又到了下班时间。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想看看新闻。高展旗走了进来:“亲爱的,那个合同我看了,要推翻恐怕很难,条文签得很死,没有什么破绽。”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也看了,一时找不到入手的地方。” 高展旗倒进了我对面的转椅里,惯性让椅子滑出去很远。 “你秀气点!”我叫道:“坏了可得归你赔。”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坐坏的,如果椅子坏了,导致我受到伤害,我还要诉你管理不善,以及没有明示使用方法。”他又开始犯职业病了。 “对,你提醒了我。下次我贴张纸,写上‘高展旗勿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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