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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迟小米有时真怀疑,以方宇这智商是怎么混成那大海归的?

  方宇来到医院时,李老太太和迟小米已等在产房门口了。李老太太显然对自己这未来女婿不怎么待见。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奉子成婚让她丢尽了脸面的事儿。方宇主动上前喊了一声:“妈!”李老太太抬眼看了看方宇,从鼻子里向外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算是回答。

  迟小米在一旁瞧出了方宇的尴尬,主动打圆场:“阿姨,您瞧这方宇和子文的感情都好成什么样了!瞧着都让人嫉妒。一听子文要生孩子,方宇都急得不行了!这放下电话不一会儿,方宇就赶紧过来了,那速度都快赶上超音速了。”

  李老太太翻着眼皮看了看方宇,又是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奇怪声音:“就他?我看他是为了子文那肚子里的孩子!要单单只是子文一个,就是死在路边,他现在也未必赶得来!”李老太太把长期对方宇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你问问他!子文去试穿婚纱,他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地陪过?大冷的天,路又那么滑,挺着那么大一肚子,一家婚纱店一家婚纱店地跑。到了晚上,腿都跑肿了,他心疼过子文吗?问过一句知冷知热的话吗?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干那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李老太太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迟小米一直觉得是李子文干了对不起她迟小米的事。可如今,被李老太太这么连哭带号的一控诉,迟小米又产生了某种极为严重的错觉了,好像自己是那导致方宇和李子文中间出现问题的罪魁祸首。面对李子文母亲的控诉,迟小米心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方宇根本不看李老太太边骂边斜戳上来的手指,只是把脸憋得通红,不说一句话。迟小米本想要为方宇求几句情,可一看这态势,只有越搅越乱的,索性装聋作哑。

  随着那声类似于救护车长鸣似的婴儿啼哭声传来,李子文终于松了一口气。迟小米与李老太太和方宇,个个跟长颈鹿似的抻着脖子从产房门口的那条苍蝇缝儿向里瞧,不想却被身着手术服的天使姐姐们像赶苍蝇似的向外赶:“让让!让让!产妇要出来了。”过了一会儿,李子文就跟巨星出场似的,被天使姐姐们簇拥着推出了手术室。李老太太一瞧自己女儿那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心疼地扑了上去:“子文!子文!我是妈妈呀!”

  “您是谁也不成!现在产妇需要休息,请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个天使姐姐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李老太太。迟小米最看不惯现今这工作态度,尤其是一些护士经常是背着天使的美称,摆出一张瘟神的臭脸!迟小米对着瘟神就毫不犹豫地撂了一大白眼!

  李子文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第一眼,李子文就看见了站在李老太太身后的方宇。李子文还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呢!”李老太太见状,起身离开了病房,迟小米也尾随其后,出了病房。

  李老太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个劲地叹气,一点找不到要当丈母娘的喜悦之态:“小米啊!”李老太太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迟小米就势坐了下来,“你是子文最要好的朋友,知道子文的事一定比我还多。你倒是说说这子文与方宇之间是怎么回事?按说,这快结婚的小夫妻哪个不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可我们子文和方宇在一起,怎么就总显得那么委屈呢?其实,子文这孩子以前挺开朗的,挺爱笑的,怎么自打和方宇在一起,就总是背地里偷偷抹眼泪呢?再说,方宇这孩子,我怎么总觉得他那心思一点也没在我们子文身上呢?”

  迟小米不得不佩服李老太太身上那些惊人洞察力,与一专业的刑侦队员没什么区别。迟小米下意识地避开李老太太锐利的老花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李老太太当场看穿:“阿姨,您瞧您说的。我怎么就没发现子文和方宇有问题呢?也可能是他们有点小摩擦。您一长辈,又马上要成为丈母娘了,就别操那么多闲心了!他们自己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好了,这样他们没压力,您也落个轻松不是?您瞧您现在外孙也有了,您就只等着享清福吧!”迟小米嘴上说得挺溜,但却眼神缥缈,心里发虚,生怕老太太长出一对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来,一眼就识破了她迟小米的破绽。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迟小米一眼:“是吗?”

  迟小米不确定老太太这话的深意,但唯一确定的是,她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迟小米离开医院时,趁老太太不备,偷偷告诉方宇有空出来聊聊。迟小米一说完,四下里张望,连她都被这突然而反常的举动震住了。迟小米忽然感觉自己像个贼,偷人的贼!

  第二十七章 树林“捉奸”

  被李子文折腾了一个下午,迟小米已是筋疲力尽。迟小米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也能和上战场打仗似的那么刺激。迟小米拖着一身快散了架的脆骨头,下了出租车,摸黑向单元门走去。路过单元门前的小树林时,听到有一男的隐隐约约地叫着“陶陶”,紧接着便是脸部的某个器官相互撕扯的声音。迟小米通常把那个可以相互撕扯的器官,形象地称之为——两片生肉。而其他正常的人类则把其称为——嘴唇。迟小米循声贼头贼脑地探进了小树林,待走近一瞧,果真是那一点不叫人省心的李陶陶!

  迟小米一想到可怜的迟大米还在医院饱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煎熬,一想到自己拖着一身快散了架的老骨头,还得做贼似的钻进小树林“捉奸”,迟小米就牙根痒痒:“李陶陶!”李陶陶正在特忘我地亲着嘴,不想被迟小米一声怒吼,差点吓得灵魂出窍。“李陶陶!你!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迟小米指着李陶陶一个劲地抖,一时情急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便拿李陶陶那点见不得光的旧事刺激她。李陶陶一听就知道迟小米指的是自己堕胎那事。

  谁想到李陶陶这厮的脸皮厚度,直接超越了当年迟小米的铝合金级别,非但不在乎,还振振有词地当即驳斥了迟小米:“我不是狗!因为我改了。眼前的这个人,他绝不是上回的那坨‘屎’!”李陶陶说着,一指从树林里钻出来的大男孩。大男孩也没想到,自己刚一现身,就沦为了李陶陶口中的一坨“屎”,他从来就没遇上过这么巧的事!

  迟小米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住了李陶陶的领口就向楼门口拖,李陶陶被迟小米拽得一摇三晃,还不忘回头向男孩交代:“你先回去吧!该吃吃,该睡睡,这‘蛋炒饭’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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