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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这时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好多余,分明已经向他投降了,还这么矫情。

  牧阳当然不听,继续吻我。他热热的吻依次印在我的耳垂、脖子、脸颊、胸脯……伴随着热吻的是他的爱抚,这些无声的语言都向我传达着同一个信息,他要我。然而这种铺垫却并未结束,牧阳很卖命地服务着,我的情欲渐渐被撩拨到无法忍受,终于压制不住地叫起来。牧阳真是一个调情高手,他和大黄完全不同,大黄喜欢直奔主题,而牧阳却玩的是技巧。造爱被他搞得居然有那么点技术含量了。那一刻,我居然还联想到了一个字:鸭。我没有试过鸭,但牧阳的技术令我觉得鸭也不过如此吧。

  那一刻,我还想到了糖梨儿,想到了她的童子鸡,一个十分淫荡的想法令我欲罢不能:如果叫她跟牧阳过过招儿,也许,这一试之下,将使她对童子鸡永远永远也提不起兴趣吧?!

  情欲之猛势如洪水绝堤,既然打开了缺口那就只有一往无前。男女的关系其实好简单,跨出这一步,两人之间便突飞猛进,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尺度了。

  那一夜,借着酒劲,我们又做了2次。牧阳喘息着说,“妮可你真是个小妖精,你快要了我的命,总有一天,我要为你精尽而亡。”

  “你要真的精尽而亡就好了,也算我为人民去了一害,省得你再去勾引别的良家妇女。”我肆意地嘲笑着他。

  “你够狠的,为你服务了一夜,我就落得这么个评价啊”,牧阳狠狠地在我肩上咬一口,“我就算阵亡了也得在你身上留下点记号,叫警察叔叔也有破案依据啊!”

  我嘻嘻笑着,继续损他,“一个吻痕就能破案,你以为警察叔叔都是福尔摩斯啊?!”

  “我让你还说……”牧阳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唇齿之间,又是一场大战。

  51.

  我突然爱上了云南的夜晚,尤其是丽江的夜晚。当我和牧阳十指相扣,走在丽江古城的小巷里,那一刻,我的心里盛满了柔情蜜意。古城的民居似乎都跟水脱不了干系,屋前屋后都有小溪,无数涓涓细流穿墙绕户蜿蜒而去,那细细的水声仿佛是秋日私语,它们传递着我迟来的这场爱的信息。

  小学时语文老师让我们用“爱”造句,我说,“我像爱妈妈一样爱我的老师”。学校里还进行诗歌朗诵,大家嘻嘻哈哈地在宿舍里朗诵过诸如此类的诗:啊,大海,你他妈的这么大,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地爱你……

  如果搁在现在,我的句子得这么造:啊,牧阳,你他妈的技术这么高超,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地爱你。

  这个句子够恶俗吗?

  话糙理不糙。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只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究竟是牧阳的哪一点使我对他迷恋不已。

  是情还是欲?

  这个问题,正如“鸡生蛋,蛋生鸡”一样富有哲理,也永远的是个谜。

  我只知道,云南将成为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岁月。在昆明办完公事之后,律师先行回京,我和牧阳又留下来待了5天,这5天里,我们的足迹踏遍了云南的每一块土地。

  我一直喜欢旅游,但大黄对此兴致寥寥,也从未陪我去过什么地方。而牧阳心情大好,我想要做什么,他就陪我去做什么。他说,妮可,只要你不叫我去天上摘星水里捞月,其他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口,我就陪你去。

  我享受着这份宠爱,只因我喜欢这份宠爱。我知道,以他的经济实力,要实现这一切实在太容易,然而,有一点,却是金钱换不来的,那就是爱。有钱也要舍得花心思,才能玩遍情人之间的小游戏。

  我们相依相偎,在昆明美丽的海埂公园傻傻地听涛,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然后叫嚣着远去,海里的水葫芦开着淡淡的紫色小花,煞是好看。我指着那些花对牧阳说,我喜欢这个!牧阳揽过我的头,吻吻我的脸颊,爱怜地说,只有这种神秘的紫色才配得上我的小妖精!

  去大理爬苍山时,我们坐索道上山,在半山腰,一群穿迷彩服的男人呆呆地抬头看我,那种惊艳的表情清晰可见,牧阳说“他们看你呢”,我嘻嘻地笑着说,“让他们看去。”牧阳做嫉妒状拧拧我的脸蛋,说,“小妖精,把我迷住了还不够吗,还要勾引这些兵哥哥们!小心一会索道断了你掉到他们中间去!他们在军营里可没见什么女人,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真是冤枉啊,如果天下的男人都看我一眼,难道他们的老婆都得去告我勾引罪吗?这顶多只能说明一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要是天下人都这么爱美就惨了!你是我的女人,不许他们看!”

  “哟呵,挺有出息嘛!那么回北京你就把我金屋藏娇吧!左右我工作累了,回家待着当一”坐家“,你养着我!”

  “就这么定了!你别反悔啊!别到时候哭着喊着又要出去当女强人!”牧阳认真地说,好象真想敲定这事。

  “瞧你丫那点出息,把我藏起来有什么用,我就开一玩笑,你还当真了啊?我告诉你,我的目标还真是要做个女强人,至于什么金屋藏娇,就留着给别的女人吧!”

  “要不这样吧,等你做了女强人,把我藏起来吧,让我也有机会做一把男宠?”

  “去你的!我对这个可不感兴趣!等你做男宠那天,咱俩就拜拜吧!”

  “算你狠,说拜拜就拜拜!我还没你那么潇洒!”

  “那么,拜拜的时候,再洒几泡猫尿,算对得起你了吧!”

  ……

  我和他一路掰扯着。

  我喜欢和牧阳斗嘴,这似乎成了我们之间除了性之外的又一大乐趣。

  这次旅行使我深刻地认识到一点,其实我所谓的喜欢旅游根本就是矫情。当牧阳真的陪我旅游时,我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行者的样子。穿高根鞋和裙子爬山的人不多见吧,这事目前也只有我才能干得出来。当然我对真正意义的爬山的确也不感兴趣,早上10点了我才在牧阳的三催四请之下起了床,等到了山下,我却又望着高高的山发愁,来时的壮志凌云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恨不得立刻拥有超人的能力,一下子从山脚飞到山顶去。无奈,这只是幻想,于是,我只好寄希望于索道。只要有索道的地方我就坚决不走路,索道一般都只到半山腰,从索道上下来之后,我走不了几步就开始喊腿疼,游人少的时候,牧阳背着我走了几步,却也不能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只好又陪我匆匆地坐索道下山回酒店。

  牧阳慢慢地发现我的旅行只是走马观花,就算去了也只是迷恋留影,完全停留在“某某到此一游”的境界,让牧阳做足我的御用摄影师角色,为我拍下各种造型的照片。然后就匆匆回到酒店,把时间耗在床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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