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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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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和佳子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写过那么一篇小说,提纲是梦里来的。故事大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农村姑娘,叫春丽,这春丽面貌一般,还有几颗小麻点,但身材极好,胸大屁股翘,同村的女孩邀她一起出来搞按摩,她就答应了。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被社会所污染和几乎是与人类智慧不太搭界的这么一个姑娘,春丽的那种按摩实际上是泰式按摩,推油的那种,说白了就是为男人手淫,春丽这个姑娘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每天要为十几个男人手淫,那些男人一个个进来的时候衣冠楚楚,有些还严肃可畏,但不到一会就像个婴儿一样,任由春丽摆布,春丽每天要用一瓶强生牌婴儿油来给那些男人泄去欲火,她看着那些男人在她的手上嗯嗯啊啊像唱京戏一般,她内心就涌起了无限的快乐,看着那些男人趴在按摩床上,为了避免阴茎受损,不得不高翘臀部的怪模样,她又觉得可怜,她每天要看到十几个男人的臀部,有的光滑似锦,有的黑毛密布,她都像圣母一样爱抚他们,最终让他们手抚着自己丰满的胸,在自己想快就快想慢就慢的手势运动下,像打枪一样,嘟嘟嘟的射出满屋的子弹来,她看着那些男人在射出子弹时面目痛苦的表情她都觉得好玩极了,心里还默默的念出机关枪嘟嘟嘟的声音,有的射的多,有的射得少,但不管多少她都很有成就感。在我的思维里她的这种观念实际上和圣母玛丽亚的观念是相通的,我记得好像在一本书上见过,为了满足极大部分处于社会最底层的男人的基本生理欲望,圣母玛丽亚化身为妓女的形象,让这些男人达到天堂。 春丽当时在我的笔下就是那么一个近似于中国圣母的角色,阳光健康,可爱之极。佳子看到这里时,她认为我的性幻想枯燥乏味,缺乏想像力,还不够刺激,在再三拷问了我的推油历史后,她开始质疑我在这篇文章中所要表现的博大的人文关怀和母性迷恋。没有法子,我为了讨好佳子,只好情节发展到这里,开始突然急转直下,使得此篇小说开始有了科幻神话的色彩,有一位神仙一天无意中看到了春丽的幸福生活,他化身为一个屁股四处长脓的的老男人,来让春丽推油,当然,在这里这位神仙是何居心是何种目的我们各人有各人的猜度,但春丽依然是笑语嫣然,甚至把那个老男人的脓包一个个涂好药,然后玉手纤纤的准备给神仙推油,依照我从小所受的神仙妖怪教育,神仙的阳气是不能外泄的,神仙一旦阳气外泄就会法力尽失,变成凡人。 神仙咬紧牙关,要保住自己的阳气,而春丽则抱着一颗中国圣母的仁慈心肠一定要让神仙体会到作为最基本的男人的生存之本,一来二去,两人就杠上了,杠啊杠,杠啊杠,最后两人都杠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关键的时候到了,是神仙阳气外泄,还是春丽一手废了一神仙,我正愁眉苦想,佳子在旁边嚷嚷说废丫的,废丫的,她趴在我背上,使劲用胸揉我,坚持要废掉神仙,我的意思是还给神仙一个重新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佳子的意见坚决果断,她认为不能留下活口,神仙普遍报复心强,没有人性,一旦被他逃脱了,肯定会天下大乱。 佳子的胸在我的背上揉得一阵快过一阵,想到晚上的精彩节目,欲望通天没有法子,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设计了一个符合佳子心态的结尾:神仙没有保住阳气,在春丽一阵快过一阵的推油攻势下,神仙最后彩云齐乐,灵魂出窍,天下大变,世界瞬间变成了母性社会,所有现在男人发言的权利全部变成女人,整个社会被女性所统治,男人在家磨磨叽叽,围着围裙埋锅造饭,女人在外面眉头紧锁卡拉OK,每天的性生活由女人把握主导权,为了保住女人优美华贵的容颜,女人每天只给男人推油三次,不准男人性交,在日复一日的推油工作下,世界太平,人类灭亡,男人萎缩成婴儿状,全体女人天黑以后就在自家床上给男人推油为乐。文章到此收尾,标题改为《一日三枪》。 佳子看到这里,开始还心花怒放,但后来,渐渐一想,灭亡了多没劲啊,灭亡不好,不好,总之就是不好。她皱着眉头坐了半响,还生生的有了一股凄凉之意,等到回过神来,她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说为了惩罚我拙劣的写作能力,一连三天不和我性交。此后三天,她以给我推油为乐,时快时慢,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事情也常有发生,几乎令我神经癫狂,每每至此,我都是眼望天花板,一柱擎天,心生沧然之意,千古文章害死人啊。 163. 情人节那天黄昏时分,我走出家门,去朝阳公园门前等佳子。华灯上得早,的士开得急。初春的北京烟花烂漫,春寒料峭。佳子说为了保持今晚的新鲜程度,她连续三天不和我见面,也不准我手淫看黄色网站勾搭无知妹妹。我觉得挺好,对于这种对生活有创造性发挥并且情趣盎然的人,我实在是太喜欢了。为此我不惜左思右想挫败心头那澎湃的朋克界限配合着给她买了三十三朵玫瑰,这还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姑娘,尤其是在这种玫瑰泛滥、予取予求的日子里,我觉得我生平最矫情的事情可能就是今晚了。 这时,我感觉有人在上下打量我,身上顿时凉嗖嗖的,斜眼望去,只见离我距离大概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黑衣女子,长发披肩,手持玫瑰一朵,身段窈窕。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这人向来是不怕对视的,尤其是和陌生女子。你看她越久,她就越被你笼罩,女人嘛,都是有点被虐倾向的,尤其是看见那些有点坏又有点霸气的男人。果不其然,在我直勾勾的眼神下,她低首含眉,杏眼发春,忽又左顾右盼,竟然掉转身去,削肩处竟扭捏作态起来。我看着背影,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再看了一会,只见那姑娘犹疑的肩膀动了动,又摆首过来挖了我一眼,目光似乎还隐有哀怨愤恨之意,我更奇怪了,望着她浮凸之躯,心想,莫非难道也许――是只――鸡?不像啊。 我琢磨着,有点狐疑了,按耐不住片刻,姑娘过来了,她先是往我这个方向横移了几步,然后还甩了甩头发,作寻人状。我知道了,心头一乐,这丫是在等网友啊。我暗笑着,也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她目不转睛。姑娘脸红得厉害,目光一阵挖得比一阵狠。我等着看下文,又点了根烟,在繁花似锦、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满街拿着玫瑰搂着走狐步的男人女人,平心静气的和一个陌生姑娘玩起了心理游戏。她挖得狠,我盼得紧,适当处还不时看手表作左顾右盼心急如焚状,我猜她和那个男人玩的是一帮一、一对红的游戏,不打电话,不说外表,完全凭感觉确认对方。我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出现在了他们相约的地方,而她等的那个男人也许正在漫漫车河里咆哮的士司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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