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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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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忘了刚才两个妖妇的话,她们不是说告诉华山紫凤么?少不了要有人进来,到时我们可以全力一搏,擒人为质……” “对!”君珂点头叫,又道:“目下我们不必浪费精力,先调息行功蓄劲,准备迎接他们。”说完,先自坐下了。 庄婉容小心翼翼地傍着他坐下,低声说:“大哥,我请求你原谅我爹爹。要不,你可以对我下手……” 他突然长吁一口气说:“庄小妹,其实这些早年仇恨,我父亲并未记仇。这次我访寻彭恩公,爹叫我不必记恨早年那些加害于他的人,只叫我找到彭恩公相机酬恩,再就是赴终南叩问崔老爷子的金安。唉!只是家父所受的损害,自身虽不记怀,但身为儿辈,心中不无耿耿,再说……再……不必说了,总之,我没有恨,也没有……”他烦躁地摇头挥手,显然心乱如麻,有些难以处理心中的纷扰与烦恼。 婉容还待说话,崔小妹赶忙拉她一把拖至远处,附耳低声说:“庄姐姐,这时不必再打扰他了,他心中正乱,再往下说恐怕要引起反感哩。” 婉容果然忍住了,大颗珠泪往下滚,也低声说:“崔姐姐,请叫我小妹,我比你小。姐姐,难在我无法处理我自己,我可将我和君珂哥的事向你说,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羞耻了……” 她将徽州府小楼上的事,一一低声道来,最后说:“姐姐,我这一生,如果无法脱出仇恨的纠缠,除了孤独地自生自灭,还有其他的路可走么?没有了。君珂哥如果真认为仇恨无可化解,我将亲至湖广谒见他爹爹,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爹爹。” 崔小妹一直静静地倾听,脸上神色千变万化,最后薄愁幽怨的情愫爬上了她秀丽的粉颊,久久方幽幽地说:“婉容妹,你这事恐怕不易处理,武林中人恩怨分明,表面上看不出痕迹,内心却难以或忘。他爹爹口中不言,心中岂无耿介?看君珂哥的神色和言中之意,便可看出他爹爹的内心。不过,你真要前往湖广,并无不可,以真诚化解仇恨并非不可能之事。不过。我认为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如果脱险有日,我们何不暗中跟住他,助他查访彭胜安的下落,一面暗中保护他岂不甚好?” “他会发现我们的,也许一怒之下一走了之……” “妹妹,你真傻,我们可以改装啊。” 婉容大喜,破涕为笑了,亲热地挽住她,喜悦地说:“姐姐,谢谢你,能获得你的助力,我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哦!姐姐,我可以看出你对君珂哥有一份不平凡的感情……” “小妹别说我。”她烦躁地打断婉容的话。 婉容亲昵地抱住她,附耳说:“姐姐,不必隐埋你自己的感情,希望我们能共同携手,寻找我们共同的幸福。姐,你看他不是很值得我们爱么?” 崔小妹摇头苦笑道:“小妹,我们都在冒险。说实话,将终身寄托给一个爱你的人,虽不太幸福但亦不会太痛苦,但寄托于一个你爱他而他不爱你的人,这一辈子有罪受了。” “姐姐,我愿冒险,你呢?” 崔小姐沉吟片刻,咬着下唇吐出两个字:“我愿。” “哦!我们是寻找烦恼找罪受的一双愚蠢女孩子。”婉容有点伤感地说。 第一天过去了,他们饥渴交加,没有人前来。 第二天,室中不知昼夜,可能是薄暮时分,室中央的石板地面有了动静,墙壁上机轮声响起了。 君珂一蹦而起,低声叫:“小妹们,回到原地,看我的举动行事。” 三人回到原地,将铁链搭上。君珂则将腿套入铁扣,他不在乎。三个人半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留意着地面下沉,专等来人出现。 石板缓缓下沉,灯光大明,有人出来了。 *** 昨天,温柔乡中的银剑白龙吃足了苦头,不仅没尝到温柔滋味,反而饱受折磨。 他被白衣圣尼在关元穴上射了一银针,被神针制穴绝学制住了穴道,也制住了任脉,浑身力道全失,如果稍用劲挣扎,浑身会痛得抽搐难以抵受,除了任人拨弄宰割之外,无所施展。 他被抓小鸡似的提入黑暗的通道,逐步下沉,不知身在何处,许久方发现到了一座灯光大明的石室中。 石室不大,约有三丈见方,一入室便嗅到浓香扑鼻,银灯的光芒刺眼。一床、一几、一桌、一凳、一座设备齐全的梳妆台,床上无帐,锦衾绣枕甚为奢华,八盏宫灯照耀下,令人眼目一新。 “砰”一声,他被扔在床上了,耳听白衣圣尼说:“小淫贼,先在这儿躺一会,这就是温柔乡中的一间好石室,你将在这儿度过五天生命的残余日子,也要在这儿向人间告别。” 银剑白龙骤不及防,半空中不能够运功抗拒,难免跌下之时难受。岂知他不运功倒好,刚一运气,只感到腹中如裂,眼前发黑,跌得结结实实,床上虽软,也感到天旋地转,几乎晕厥,不由狂叫出声! 白衣圣尼格格荡笑,媚声媚气地说:“小淫贼,你知道厉害了吧?嗯?忍着点,这怪你运气不好,谁教你选吴小妹伴你?你将准备受活罪了。”说完,将一个纸包交与华山紫凤,附耳交代了一些话,一声轻笑,人已出室不见。 ▼第十三章 摧枯真力 华山紫凤脸上的煞气逐渐消容,慢慢换上了笑脸。她提过桌上的银壶,打开小包,取出一颗朱红色指大丹丸,不管银剑白龙如何反应,乘他浑身脱力迷迷糊糊之际,强纳下他口中,用水灌下他的腹内,说:“畜生,既有今日,悔不当初,你终于要自食其果了。” 她一改冷若冰霜的神色,换上了媚笑如花而近乎妖媚的荡妇艳容,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她像是改头换面了一般。 室中浓香触鼻,中人欲醉,令人感到绮念丛生,不克自持。 银剑白龙终于在晕眩中醒来,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挣扎着坐起,却愣在床上啦。 妆台前,华山紫凤面对着大铜镜,正在薄施铅华轻调脂粉,并一面卸装。经过淡淡化妆的她益增三分娇媚艳丽。灯光下看美人,那情调真是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 她已化妆完竣,紫色的劲装外裳,在她懒慵的微笑下,缓缓地卸下了,白色的银犀软甲丢在妆台旁。 天!银剑白龙的眼睛瞪得像要突出眼眶外,呼吸一阵紧,浑身兴起一阵奇异的痉挛,血液上涌。 外裳终于卸掉了,凝滑如脂的粉颈和玉臂一一显现眼前,胸围子后缘仅掩至琵琶骨下,又短又小,光看了她的背影,就令他血脉贲张。 她真缺德,竟然转过身来,真要命,简直存心给好色如命的银剑白龙过不去嘛! 她星眸朦胧,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甜笑,胸围子上端半截高挺的羊脂白玉酥胸,和那深深的乳沟,无一不是诱人犯罪的玩意。 他忘了身上的痛苦,狂野地溜下床来,眼中奇光闪闪,喘息着叫:“萼华,我的心肝……”一面叫,一面向前一扑,像老鹰攫食,也像饿虎扑羊,冲向华山紫凤。 她脸上出现了飘忽的笑容,伸右手接住他的手,向右一带,右脚向左一拨。银剑白龙力道全失,怎禁得起这一带一拨?“蓬”一声闷响,仰面朝天向左掀倒在地。 “哎……哟!”他叫,龇牙咧嘴痛苦难当。 她脸上仍呈现那奇怪的飘忽笑容,一面泰然除下了弓鞋,在妆台下拉出一条不大不小似乎是透明的轻纱,还有绣着小凤儿的睡鞋,换上了。 下裳滑下了地面,里面是及膝的亵裤儿,她用轻纱披上,连亵裤全掉下啦。 银剑白龙如中电触,中魔似的爬起。他的丹田下欲火如焚,浑身像是着火,体内丹丸的药性诱发了他的本能,一声呻吟,仍向她猛扑。 她发出一声荡笑,纤手左右开引“啪啪”两声脆响,银剑白龙“嗯”了一声,仰面跌出八尺外,猛烈地喘息,挣扎着坐起。 她格格荡笑,掩上了轻纱,站起了。她身上只有一件胸围子,下面连着肚兜,是一件头而不是两件,粉红色的光芒极为诱人,上掩大半乳房,下掩至胯下,她那一双令人心荡神摇的修长匀称玉腿,呈现在灯光下。 她接近一步,又进一步,第四步时,正在银剑白龙眼前,映掩间,暴露无遗。 他怎受得了?发出一声兽性的呼号,张臂抱向她的大腿。 她膝盖微抬,“噗”一声撞中他的下颔。他“嗯”了一声,向后便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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