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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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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靠着他,喃喃低语:“我们好像都太年轻了,做什么决定都怕以后后悔。” 顾未易拍拍她的头:“别想那么多,这小脑瓜子脑容量有限,别太为难它。” 她配合地扯出一个笑:“就你聪明。” 安静地依靠着对方,看天上云卷云舒,看楼下车水马龙,有时候幸福也就这么简单。 这么宁静而美好的气氛下,末末戳着顾未易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数着:“你好多根肋骨啊。” 顾未易白她一眼:“你的肋骨跟我一样多。” 末末收回手来摸自己的肋骨:“不是说上帝从亚当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做成了夏娃?那男的不是应该比女的少一根?” 他忍不住笑:“笨蛋,那是传说。男女都有二十四根肋骨,是对称的,没有多一根少一根的说法。” 末末忍不住失望。本以为人体中唯一能称得上浪漫的构造——肋骨,居然是编出来骗人的。这让她想起高中时傅沛有一天兴致勃勃地告诉她其实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是假的,他们是不同朝代的人,只是刚巧墓地离得比较近。 传说很美好,现实很扫兴。 顾未易看她抑郁寡欢,逗她:“好啦,不然你打断我一根肋骨好了,这样我就比你少一根了。” 她被他逗笑:“那你忍着点哈,可能有点痛。” 他一脸视死如归,她真的用力捶。 “喂喂喂,真狠啊你。”顾未易挡住她的手,“已经断了三根了。” 末末突然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我不要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计划好什么事情你就去做,我们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彼此,我们还要考虑朋友家人,还有……梦想。” 他想拉开她,她却紧紧用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你去吧,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我会努力工作,我会认真生活,你去完成你的梦想,我也努力追逐我的梦想,然后有一天我们能让家人知道,我们的感情是相濡以沫,是相互成长。” 顾未易沉默着,他一直都知道司徒末是个理智的女孩子,但没想到她这么理智,是爱得不够还是爱得太多?他胸前的那片衣服慢慢地被泪水浸湿,变湿变软的布料贴上胸膛,火辣辣地灼痛着他。他叹一口气,搂紧怀里的人:“司徒末,你真的能适应长距离恋爱?” 她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说:“我能……你呢?” 他心里百转千回:留下是希望可以每天看着你的笑,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如果这样会让你有一丝丝难受,就不是我的本意了。你有这么大的胸襟放我去飞,我何尝没有这么大的胸襟为你去飞?我能为你留,当然也能为你走。 顾未易一声苦笑:“只要你能,我当然能。” 末末还体会不到他的心思,仅是一心一意地想着:就要分开了,就要分开了……想着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嘴上讲得潇洒,其实心里难过得要死。 顾未易擦着她的泪水,安慰的话讲不出来,只能一直拍着她的背反复地说:“别哭啊,别哭了……” 末末哭得有点久,又没受过琼瑶式哭法的专业训练,所以实在是有点丑,眼泪鼻涕加上肿得跟桃似的眼睛和红艳艳的鼻子,看得顾未易实在是心疼,绞尽脑汁地地逗她:“司徒末,你这眼泪鼻涕的,往我衣服上蹭,也太不雅了吧?” 末末挂着两行泪水骂他:“毛病啊你!” 顾未易歪着头取笑她:“啧啧啧,哭得丑就算了,骂人还这么剽悍。” 末末被逗火了,挣开他的手就要往屋里走,他伸手拉回来,顺势把她压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脸凑近她的:“我毛病犯了。” 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想往后缩,却无路可退,只能把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有点结巴地说:“你……你什么毛病犯了?你……别靠我那么近……” 顾未易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是想逗你玩儿的毛病。” 末末噘着嘴想伸手去摸被弹的额头,哪知手一松开就被顾未易紧紧抓住,一着急就用另一只手去掰。顾未易笑着用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你干吗那么紧张?” 末末结巴得更厉害了:“我……哪有?你……你……你要干吗啦?” 顾未易笑得恶劣:“我想亲你。” 末末脸红,支吾着:“不要吧……” 顾未易挑眉,脸都快贴到她鼻尖上了:“为什么不要?” 末末被调戏得快疯了,想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来却不可得,只得用力撇着头躲他的靠近:“你不是说我哭得很丑……” 顾未易点着头表示同意:“是挺丑的,但自己女朋友,不嫌弃。” 末末本能地转过头来想和他顶嘴,就转头的那一秒,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这是他们严格意义上的第三次接吻。第一次末末只觉得门牙痛;第二次末末惊魂未定;这一次,她脑子里转的东西可就多了。脑子里先是当年那个美学原理课上的老师一再强调的“艺术的空白”,她脑袋就真的配合地空白了好几秒;再来是那种奇妙的触感,他的嘴唇暖暖的软软的,有点像她小时候很爱吃的软米糕;然后是气息,他的味道很好闻,像妈妈洗好刚铺上的床单,带点洗衣粉的清香,带点阳光的味道,带点家的温暖。 顾未易放开末末的时候,她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他的脸其实也涨得通红,但还是要装出很权威很经验老到的样子叹着气:“唉,你就不懂得要换气么?” “……” §第29章 大清早,司徒末就砰砰地瞎敲门,敲得顾未易火冒三丈,昨晚帮着她做毕业纪念册做到两点,还耗了半个来小时听她大小姐发牢骚骂公司创意部的人多目中无人,想的广告语有多雷人……这会儿才六点,他头沾枕头也才三个多小时,想慢性谋杀也不是这么玩儿的。 末末敲了半天门都不见回应,说了一句“我进来了啊?”就拧开门进去了。顾未易躺在床上,被子蒙着头,直挺挺的像尸体。她走过去扯被子,他拉得死紧,俩人拉扯半天也只把顾未易的脑袋露出来,他一手拉着被子,一手盖着眼睛呻吟:“我的姑奶奶,你大清早的折腾我干吗啊?” 末末去掰他盖眼睛的手,哄他:“你起来嘛,我给你做早餐。” “不吃!” “我给你磨豆浆喝。”自从在家能做主了后她就把那碎尸机般的豆浆机给藏起来了。 “不喝!” 末末拉着他的手摇晃:“哎呦,你起来嘛……” 顾未易被烦得受不了,腾一下坐起来,吼:“司徒末!你干吗啊!” 末末呵呵笑,用手去梳开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你起来,我们打扫一下屋子吧,我今天约了梦露和虎妞来家里玩儿。” 顾未易眯着眼睛哼唧:“你疯了啊,六点起来打扫屋子,你是接待国家元首吧?” 末末还是呵呵乐:“这不是让你见我的亲友团嘛,给你正名啊。” 顾未易歪着脑袋打瞌睡,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不是都见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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