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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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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说她敏感还是迟钝,祁寒有点头疼,介于以往每次欺瞒后的惨况,决定还是“坦白为宽”:“呃……基本上是这么回事。” “笨啦,一一是丁零的,他们是所向披靡的110!怎么可能跟你交往?跟你的话配来配去还是“寒一一”,无不无聊嘛。“”哈啊?“这倒是意外的答案,”丁零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记得这个人根本没有在前文出现过,分明是个龙套。“”有啦,在长假之前,都说了人家是天生一对。要怪就怪你老爸老妈不支持,给你取这种名字,死心吧死心吧。”麦芒不屑多言的挥挥手。 死心也不可能因为这种无厘头的原因。 “是同学?”祁寒还执着于龙套君的身份问题。 猛点头:“同班同学。” 祁寒掩面而泣,那基本没有希望了。麦芒不会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一定是确有其人其事,而且那个叫“丁零”的,怎么听都是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现在知道被一片真情辜负了的滋味了吧!你还是不和卫葳说话吗?真绝情,这样人品会变成负值的哦。” “你以为我不想和他做回朋友吗?这种事不想你想的那么简单。”话一出口,又觉得别扭,怎么听都觉得自己此刻是韩一一附体,实在有点无奈。 “对啊,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情情爱爱。拜托你们将来不要再请我帮忙对我哭泣。” 祁寒听见“请我帮忙”这四个字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这么一边倒的帮那个丁零说话?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麦芒满脸洋溢着喜庆的笑容远目而去,完全不理祁寒在身后嚷嚷“喂,我还可以再给你更多营养快线啊,回来!” 下午放学后,麦芒跟着卫葳回家,告诉她这个特大喜讯:“集邮渣渣男终于被我们伟大的一一甩掉了哦。” 卫葳面露窘色:“白痴啊?这种事在我耳边念叨什么?” “人家以为你会高兴。” “你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不过待会儿千万不要在大家面前说起这件事,我会故意问你,你说到祁寒喜欢的人是阳明中学的韩一一,就够了。” “咦,这是为什么?” “因为自从你转来以后就和祁寒同桌,两个人又那么要好,我又和祁寒分手了,所有女生都以为祁寒是因为你和我分手的,你不知道有所少人虎视眈眈、对你羡慕嫉妒恨。总之,让你这么说你就乖乖听话,不要那么多问题。” 麦芒到底脑子不笨,立刻恍然大悟,一定要和同班女生一起看柯南,是因为卫葳想制造个机会为自己排除敌意。突然扑上卫葳的后背,把她撞得脚下一趔:“卫葳你真是个超级大好人!” 卫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和前男友恢复邦交的,总之与麦芒有关这点毋庸置疑,因为议论麦芒的神奇表现,不知不觉就会有对话,等到反应过来每次都已经是聊天之后了。 临近期末,体育课开始考核排球垫球,轮到麦芒上场时卫葳正在排椅边找水喝,祁寒递给他一瓶没开封的农夫山泉,谢过后卫葳顺势在他旁边坐下,望着不断本来跑去捡球的麦芒啧啧感慨:“你们羽毛球队怎么净找些运动神经这么差的废柴?” “羽毛球方面她倒是天才。” “但他其他方面就不能适可而止一点吗?上半个学期教游泳的时候,第一节课老师让不会游泳的人举手,就买忙一个人,于是老师就放所有人自由活动只教她一个人,结果到了考试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不到五十米就往下沉,你能理解老师的绝望吗?”卫葳笑着看向身边的男生,“这件事彻底动摇了她继续当老师的信心。” 话音未落场上便哄起一阵惊呼。 祁寒抬头朝声源看过去,原来是麦芒垫球时砸中了正在打分的排球老师的脑袋。 “我觉得她似乎又毁了一个老师。” “她毁的何止老师啊。班级旅行你没去,我们不知被麦芒毁得多惨。” “卫葳笑得更深些,虽然那天她生病请假,但第二天也对大家的遭遇略有耳闻:“她说车胎爆就爆胎了是吧?” “不,详情是这样的:刚上车她就说‘要是暖气坏掉就好玩了’,大家还没当回事,才过了十来分钟暖气就坏了,还好我们人多不至于冻死。接着她又来了句‘要是爆胎就好玩了’,这个最经典,刚说完不到半分钟车就爆胎了。然后她继续说‘我们的车停在路中间,别的车要是不小心撞上来就好玩了’,这还得了?所有人——包括班主任——都恐慌的下车了,结果还真有两不长眼的摩托车开过来撞掉了我们的车灯。最后我们只能一路帮她拎包、为他免费提供食物,劝她说‘仙女麦芒你行行好别玩了’,回来的时候才得以一路平安。” “深表同情,我在场你们就不会那么悲惨了。麦麦是个座敷童子,惹怒了遭灾,但哄得好也可以兴旺家宅。” “说起这个,我真不知道谢井原是怎么得以在麦芒身边存活至今的。” “……我一直觉得谢井原完美得不像人类,长着那样人神共愤的脸,拥有那样人神共愤的头脑,没有什么是难得倒,居然把麦麦这种邪教教主照顾得如此好,总结一下这些特点,实在让人很介意他的属性啊。” “莫非你和我在想的是同一个角色?” “莫非你也看那个漫画了?” 两人对视三秒,立刻点头异口同声:“真相了。” 完美到让人怀疑是恶魔的谢某人,不管在外人看来多么风光,谈恋爱终究不是他所长。话分两天,京芷卉同学虽然坚定地作出了抉择,但朋友和恋人的具体区别她也不是很清楚,给井原发去短信,然后每隔三十秒就看一次手机,虽然明知有短信回过来自然会出现铃声,但还是生怕错过。 怀着期待的心情,同时又不忘继续小心眼。 为什么每天都是他先说“晚安”而自己先问“起床了吗”? 为什么他每天发来的短信都比我发过去的字数少? 为什么他总要那么久才回一条? 如此一来,还是和单恋没有区别。一天之间,如果不见面,来回总共不过五六十条短信,日子就被分割成五六十段,沉迷在这种支离破碎的惨像里面,从清晨到深夜也只是一瞬间。 直到他发来短信:“有点心情,我想不出除了你还能跟谁说,能出来么?”才恍然有些明白,这便是友情的特征。 芷卉眯起眼睛,几米外的那个颀长身影套着件有棱有角的卡其色风衣,逆风而立,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强打起精神展露笑脸迎上去,心里一边飞速很权衡着开场白,说“什么心事”太郑重,说“原来冰箱也有心事”又过于嬉皮。踌躇到面前,男生忽然神色一变手一扬,作出一个打住暂停的手势,所以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笑容也紧跟着紊乱起来,像湖心落进石子,笑纹没有根基地泛开。 井原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嗯,嗯”地答应着,听完对方的三言两语,然后表情凝重地问向身边的女生:“我现在得去医院,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 “医院?”两个字就把人丛纷芜繁杂的猜想中连根拔起。 “嗯。麦芒和同学去滑雪,结果出了意外,摔伤了,刚被送去了医院。” “哎呀,那得赶紧去。通知你爸妈了吗?” “先走吧,路上通知。”男生加快了步伐走向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将芷卉让进去,接着自己也坐进了后座。 井原很快便顺利找到祈寒描述的地点,语调少有地急切:“麦麦现在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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