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伍美珍 > 鬼马小女生 | 上页 下页
十五


  §鬼故事一大把

  说到鬼故事,我有一大把。

  八爪鱼受我的影响,也逐渐爱上鬼故事。所以,下课时我们就争相互讲鬼故事,讲的人眉飞色舞,听得人也不厌其烦。

  这些故事当然都是我们看来的,但我们又总是喜欢擅自做一些加工,这样一来,感觉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故事了。

  八爪鱼最喜欢把自己当作故事里的一个主角。

  他说有一天晚上,他和舅舅一起走夜路,路过一堆乱坟岗,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叩,叩,叩,叩……”

  这声音正是从前面的坟墓丛中传出来的,所以他和舅舅都吓得直打哆嗦。

  “我就和我舅舅轻轻地走过去撒,结果发现是个老头撒,他拿着凿子在刻墓碑撒。舅舅说,天哪,老先生,我们以为你是鬼撒!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撒?”

  “他是在给自己提前刻墓碑吧?”我问八爪鱼。

  “老头说撒,去死撒!他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一个字撒!”

  我嘿嘿乱笑,连连点头,由衷地说:“经典、经典!”

  “那我也说一个吧!”我跃跃欲试、搜肠刮肚地说,“有一个男人,谋杀了他女朋友。于是就天天做噩梦,梦见他女朋友成了女鬼来向他索命,他就向一个道士求助,道士说,noproblem,只要你把她的血衣洗干净就行。”

  “我知道我知道撒,他找女朋友的血衣找不到了撒!”八爪鱼抢着说。

  “哎,你怎么知道?”

  “我乱猜撒。”

  “那你说,接下来又怎样了?”

  “那女鬼就来索命撒!”

  “嗯,再后来呢?”

  “嗯,女鬼说撒,我在下面好孤单撒,亲爱的,你来陪我撒。”

  “我呸!你以为是琼瑶言情故事啊?”我喷笑,然后接着说,“他到终于找到了血衣,可是怎么也洗不干净,正急得要命,这时,狂风大作,屋子里一片漆黑,闪电之中,女鬼出现了,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披头散发,伸出的舌头一直拖到地上……”

  “妈呀,怕怕撒!”八爪鱼夸张地缩起了脖子。

  “你猜接着怎么样?”我却偏要问他。

  “他他他……被女鬼掐掐掐死了撒。”八爪鱼战战兢兢地回答说。

  我不屑地一笑,这也太没创意了!

  “告诉你吧,女鬼指着那男人,说,你知道为什么洗不掉血迹吗?”我继续说,“因为你没有用雕牌洗衣粉。笨蛋!”

  “男人也指着女鬼说撒,你知道你的舌头为什么这么长撒?那是因为你服了脑白金撒!”

  这句是八爪鱼添上去的。

  “趁女鬼正在发呆,男人拿出一盒药说,没关系,look,只要服用了哈尔滨制药六厂生产的钙中钙,腰不疼了,腿不软了,你的舌头就会变短了。”

  我又接着往下编。

  要不是上课铃响了,我们会一直这样编下去的。

  §马大头 = 大头马

  大头马的爸爸妈妈很反感现在学校里的应试教育,所以,大头马就有了一个宽松又自由的环境,这是大头马拥有精彩和幸福生活的基础喔!

  马大头=大头马

  班里的同学开始叫我“马大头”的时候,大概是小学四年级。我和妈说,她嘿嘿地笑起来。

  我妈那个人,笑起来总是那副德性——嘿嘿!害得我笑起来也像是在克隆她的一样——嘿嘿!

  同桌八爪鱼说:“马大头的笑,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我回家后又告诉我妈,她再次嘿嘿,看得我心里一动——的确很像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我一直把小学四年级当作我漫长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阶段。

  当然了,现在我才上初一,说我的人生漫长,翻译成英语,是一个将来时态。我一直认为俺们的汉语是全世界最美的语言,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欠缺的,比如汉语没有将来时态,害得我在这里罗里罗嗦地交代了半天。

  四年级的时候,我身上潜藏着的幽默细胞开始苏醒了。老师上课时一开口,我就接话,做这种事情,我也是不由自主,按照老师的话来说,是自控能力极差。

  我发现只要我一插话,大家必定会笑,有时哈哈大笑,有时咕咕乱笑。老师的反应也比较不奇怪,有时跟着干笑,甚至还故意沿着我的思路说一两句风趣的话;有时则目无表情地停顿一下,让大家笑几妙钟,然后才装着对我不感兴趣的样子,接着上他的课。

  看到大家被我搞得乱笑,我心里一高兴,也“嘿嘿”来一下子。

  八爪鱼立即恐怖地抱着头,尖叫一声:“耶——”

  我上四年级那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马蓝同志学鲁迅先生弃医从文,从医院调往《东南晨报》任副刊编辑!

  马蓝是俺娘的大名,她是医学硕士,但医生这个职业并不适合她,她的才华体现在文学创作上面。


虚阁网(Xuges.com)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