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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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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电话拨给埃琳,只想问一声,那盆白掌活得好不好。 都怪那个厨师林永福,神神叨叨地跟他说什么“花木很玄,保旅途平安”、“你平安,它就长得好”。 开始他只当作笑话,并不在意,但渐渐变得患得患失——他希望这一路平安,希望看到听到的,关于他和她的,都是好征兆。 埃琳回答:“很好啊,长得漂亮极了。卫,这花真的会给人带来好运,我跟你说……” 信号断了。 卫来抬头,风大起来,新一拨沙暴过境。沙尘或者雨雪过大的时候,会干扰卫星信号。屏幕显示正在重建信号连接,但卫来觉得没必要了。 他把卫星电话重新塞进虎鲨怀里。 你平安,它就长得好。 既然“长得很好”、“长得漂亮极了”,说明是个不错的征兆,不是吗? 回到隔间门口,想起房门锁死了,卫来拧了一会儿没奏效,只得找了根铁丝,鼓捣着撬开。 推开门,一愣。 岑今已经醒了,还躺在床上,有点紧张地抬头看这个方向。见到是他,她的神色明显松弛,轻吁了口气,又躺回去。 卫来关门:“这么紧张?” 岑今说:“你跟一个男人好了一夜,醒来一看,他跑了,把你丢在满是海盗的船上,外头还有人撬门,换了你,你不紧张?” 卫来过来,在床边坐下:“那有人撬门的时候,你还四平八稳地躺着,不赶紧起来拿家伙自卫?” 岑今闭上眼睛,说得慵懒:“床都没凉就被男人抛弃了,这么惨还自卫什么啊,听天由命,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卫来又好笑又心疼:“就这么不相信我?” 他低头想吻她,她把披纱拉上遮住脸,说:“你滚蛋。” 卫来隔着披纱吻她嘴唇:“岑小姐,你如果这样,我要向沙特人投诉——昨儿晚上你拿枪逼我,说我不做就轰了我脑袋,我含泪从了你,完事了你就让我滚蛋,讲道理不讲?女人就可以不负责任吗?” 岑今气笑了。 卫来也笑,俯下身子,把她面上的披纱拉低,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问她:“疼吗?” 岑今点头,眉心蹙起一道细细的痕迹,他真想把它给吻平了。 “哪里?” 她低声说:“腰很酸,不想动;腿那里火辣辣的,自己碰到都疼。” 卫来把披纱拉开些。她皮下的微出血慢慢成瘀,比起先前看到的,瘀青和紫斑都更加明显,重灾区在腿、腰和胸上,他偏好哪里,还真是一目了然。 卫来心疼:“我以为,你会很喜欢……也会很舒服……” 岑今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就算纸喜欢笔在它身上写字,使的力气太大,纸也会破掉吧。你昨天晚上那样,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疼?你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我前半辈子都没碰过你,太兴奋,没控制好……下次我会注意。” 岑今警惕得很:“下次?什么时候?隔几秒?” 卫来啼笑皆非:“你定就好。” 她扬起下巴:“定多久都随我?” “随你。” “我要说一年呢?” 卫来笑:“也随你。” 笃定她不会。 果然。 岑今咬牙,顿了顿,凶他:“今天之内,都不准……那样碰我了。” 卫来说:“好。” 他把手臂横到她背后,把她揽进怀里,尽量不去碰她身体。她笑起来,面颊上忽然泛起红晕,声音低得像耳语,只说给他听:“其实……除了有点……疼,别的,我都很喜欢。” 卫来微笑,不知道该怎么更喜欢她才好,顿了顿才轻声问她:“今天想下船吗?” 她摇头:“今天不想动,犯困。你去跟虎鲨说,我们在船上歇一晚,明天再下船。” 也行,反正那群海盗还醉得不省人事,今天返航的可能性不大。 看得出她是真累,整个人都懒,她很快又闭上眼睛,喃喃着说:“没力气说话,你要说就说,我听着。” 卫来嗯了一声,动作尽量温柔,蹭吻她脖颈、眼睫、耳郭、锁骨,也会摩挲她头发。岑今显然很喜欢,也不抗拒,不知不觉就缩到他怀里。 原来这样也很好。 肌肤相亲是浓烈,耳鬓厮磨是悠长。 以后,要在一起住了吧。 她的衣服会和他的或叠放或挂悬在一起,悠悠晃晃,互挨互碰。那情景,想到了居然会觉得心动。 他的床…… 典型的单人床,床垫子很硬,如果有她,也许要换大一点的、软一点的,枕头也要多加…… 或许应该换个地方住,他并不是很放心她住那里——那幢公寓杀死过人不是吗,保安马克还因为这事被捅过一刀。 埃琳的话真有道理:存点钱,娶个喜欢的姑娘,买大的房子…… 他一个人可以糙,带上她就不行了,她愿意,他都不愿意。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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