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唐欣恬 > 谁欠谁一场误会 | 上页 下页 | |
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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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话:徐恩回来了 我默默地吃着咖喱,它其中的椰汁那么香浓,但我却开始怀念我和彭其吃过的三块钱一盒的咖喱炒饭。 那时,我刚认识彭其,那时,他还没毕业。他学校的门口有五六家炒饭摊,其中一家尤其红火,每每到了下课时间,就会排起弯弯曲曲的长龙。我常常逃了自己的课,欢喜地立在长龙中,然后抱着热腾腾的咖喱炒饭看着彭其向我走过来。远远地,下课人潮中的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把里面的鸡肉夹给我,我幸福得恨不得死掉。十六岁的我,是容易满足的。而二十二岁的我,并不是一筷子鸡肉可以打发的了。我希望我爱的人,也爱我。 我习惯在寂寞的时候想念彭其。在徐悉和安娜面前,我感到寂寞了。 这一餐的账还是徐悉付的。他还是个典型的中国男人,虽然他来美国已经七年了。 “我的泰国”离我们学校的黑色玻璃楼很近,自然也离安娜的公寓很近。理应我和徐悉先送安娜,后一起离开,但是我去了趟洗手间后,装模作样地说:“我有事,先走了。”徐悉站起来,问:“什么事?要不要我送你?”我一边向门口蹿一边回头说:“不用了,有朋友过来接我。”我一出门,一拐弯,就钻进了地铁站。 我坐在环线地铁上转了一圈,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琢磨,只是时不时的用余光瞥瞥我旁边的胖女人。她堆在双人的座位上,抱着孩子。孩子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像是在爬山。 这些天,我的体重长了四磅,我在微微的倒抽了一口气后,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因为在美国这地界儿,哪怕我又长了四十磅,充其量也就是个比较丰满。 我刚要进公寓的旋转门,就听见严维邦喊我:“青青,青青。”我顺着声音看向车库的门口,他正开车从里面出来。 我问:“小佛,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小佛没回答我,而是问:“你怎么不接手机?”我从书包中拿出手机,看见三通未接来电。我说:“懒得理你。”小佛说:“也懒得理徐恩?” “徐恩?” “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不接他电话,所以让我给你打。” 我看了看那三通未接来电,两通来自徐恩,一通来自小佛。我的电话处于静音的状态。 我问:“他回来了?”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我手机上赫然显示着徐恩在芝加哥的电话号码,那个把我的号码后两位对调了的号码。 小佛说:“上车。”我问:“去哪儿?” “去徐恩那儿。” “我不去。” “为什么?” “快十二点了。”小佛下了车,走过来把我往车里揪,说:“十二点怎么了?你又不是灰姑娘。”我和小佛都上了车,他一愣,说:“这才十点,哪儿十二点了?”我笑了笑,说:“国内,中午十二点。” 我问严维邦:“你那韩国女呢?她不去吗?”严维邦说:“我们俩散了。”我啊了一声,没继续问。如今,谁和谁分分合合都是家常便饭,哪儿还有那么多为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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