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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月日

  在凌晨看完这部电影,满心的温暖。

  那些串成的爱情小故事,如同今年这个温暖的圣诞节,让人感到温馨和无比回味。

  最喜欢的莫过于凯拉奈特利的那个故事。

  爱在心里,却因为不敢开口而错过,这多少会留下无以挽回的悔恨,更何况是一种可能无法挽回的情况。

  的录像带告诉我——我的脑海里都是你,你的笑靥如花,你的喜怒哀愁。

  那个内向的男人拿着写字板,诉说着他的爱恋、他可能无以挽回的情感。

  唱诗班还在唱,只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笑笑,然后说:,.有些时候,爱不需要完美的结局,你爱一个人,就不用去管结局是否完美,重要的只是自己的感觉,说

  。

  最后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真爱而奔跑,又或者在一个个顿悟之后,坚定地站在爱的旁边。

  当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徘徊在感情的迷途中,我穿过街道和人群,多少有落寞,我想,真爱至上,那么只要相信爱,自然就会有答案。

  我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爱,也需要时间证明,不是吗?

  连甜蜜都虚假,徒剩恨意(上)

  江止水。

  我只觉得最近嘴唇干燥的发痒,换了几只润唇膏都无济于事。

  我开始想念春暖花开的季节,或是生机蓬勃的夏季,好过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阴冷的冬季,可是每个季节都有我不喜欢的因素,我开始嘲笑自己的贪心和挑剔。

  忽然喜欢上了,小小的爱尔兰,那个流着细细香龙河的地方,那个长满绿绿三叶草的地方,一直诞生着特立独行的音乐精灵。

  在漆黑的夜晚睁大眼睛,循环着听,悲壮地把所有悲伤埋葬,

  也许每个人都会想起那年世界杯上掀起衣服拭泪的巴蒂斯图塔,搁浅在海滩边的抹香鲸,千万里以外的情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江风突然来找我吃饭,几天不见他瘦了许多,青灰的下巴,不见了原来的圆润,我总有种错觉,江风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有神,好像是隔了一层迷雾那样,眸光十分黯淡。

  他的心情倒是不错,跟我扯了几句说到小时候我们两在少年宫学美术时候的故事,他用一次性筷子跟我比划,“小妹,那时候老师教我们一笔画老鼠,站在台上十几个孩子,你年龄最小,个头也最矮,画出来那只老鼠倒是最大的,哈哈!”

  我也忍俊不禁,“我也想起你学素描的时候,偷工减料,那时候一个瓦罐,一个苹果,一个橘子,两三根葱,你干脆就把全部东西都丢瓦罐里,最后老师问,怎么就一瓦罐,你回答说,都被吃掉了,老师奇怪,葱呢,你说,专门给您留着回家煮鱼呢。”

  他哈哈大笑,然后扶了扶眼镜,“小妹,我们以前的美术作业你家还有么,我找了好几天,把家里都翻尽了都没找到。”

  我仔细想了一下,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家有,对,都在我家!”

  和他乘地铁去我家,人不多,他坐在椅子上看新闻,我有些奇怪,“江风,这几次怎么都没见你开那辆那么拉风的陆虎?”

  他笑容有些凝滞,“啊,那是朋友借给我的。”

  我“哦”了一声,“你家不是还有一辆宝马,总比出门要走上个几里路搭车的好吧?”

  他闭起眼睛,头靠在扶栏上,睫毛微微的颤动,然后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都是暴发户开的,你也不想想你哥,我什么档次的。”

  我酸他,“那也是你家的,别乱喊暴发户!”

  他忽然就睁开眼睛,盯了我两秒钟,然后勉强的扯扯嘴角,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往椅子上一摊,“好累,等下借你床睡睡。”

  我伸脚去踢他,他毫不留情的回踢过来,我借机问,“江风,你接一个活能赚多少银子?”

  他竖起五个指头,“底价。”

  我倒抽一口凉气,见缝插针的轻轻踩了他一脚,然后挤到他身边,撺掇他,“江风,如果我结婚了,你帮我设计首饰好不好?”

  “啊——”他瞪大眼睛,然后靠近仔细打量我,就笑了出来,“小妹,不是我说你的,你没耳洞,结婚时候就亏了,起码少了三副耳环,钻石的、黄金的、珍珠的。”

  我撇撇嘴,不由自主就摸上了耳朵,“哎呀,江风,说真的,我纠结了好长时间究竟打不打,我怕疼,怕感染,每次想打的时候总是找理由,然后就一直没有打。”

  他故意使坏,冷不防扭了一下我的耳朵,气的我哇哇叫,他嘲笑我,“至于吗,就打一个耳洞,还要纠结这么长时间,女人果然比较难以理解!”

  “江风,其实,耳洞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纪念。”我的视线转移到不远处一个女孩子的耳朵上,小巧的银质耳钉在车厢乳白色的灯光下亮闪闪的,我不由的微微笑,“呵,我总是想,打一个耳洞,奠基死去的爱情,可是,我发现我的爱情没有那么悲壮,不够刻骨。”

  “所以你才让我设计了一个吸铁石的给你。”他瞥了我一眼,“又臭美又怕疼,那个钻石我还没见你戴过,你最好祷告别不小心丢到哪里去了,不然我会把你皮给扒了的!”

  我笑的心虚,“怎么会呢,那个好贵的,我都好好珍藏呢。”

  算起来我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了,这个名义上的家,只是房子加上一堆家具,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许久没来,江风都有些迷路,东张西望的脚下磕磕绊绊,我只好拉住他,硬是把他拽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家里还是记忆中的摆设,白色长沙发静卧在客厅里,阳光透过玻璃落地窗暖暖的照了进来,地上还散落着几本杂志,除去白色,就是乳白色,空旷,略微有些寂寞的色彩。

  江风摇摇头,顺手帮我把杂志给捡起来,“把窗户打开来吧,你究竟多久没回家了?”

  “不知道,没印象了。”我轻描淡写的回答,“那些画可能在我房间的柜子的纸箱里,不过拿的时候会麻烦一,因为有很多个,我也分不清了。”

  他笑笑,“不急、不急,慢慢找,我看看你家还有啥能搜刮的东西,一并搬回去。”

  我找椅子站上去,江风在下面接东西,我掂着脚尖将箱子拉到手边,一个个打开来,然后把找到的一些有趣的东西递给江风,他边看边笑,还扯我的裤脚,“小妹,你的少女日记,哎呀,这里还有我的素描本,嘿嘿,我小时候就挺有天分的!”

  我一个个箱子翻,忽然,小腿抽筋,“哎呦”的就叫起来了,手本能的就松开箱子,想按在痛处,结果一没注意箱子便“砰”的一声砸了下来,只听江风闷哼一声,然后哗啦一下,箱子里的书和本子全都摔在地上。

  顾不得小腿抽筋,我吓的连忙转头跳下来,发现江风坐在地板上,眼镜摔到了墙角,身边都是画纸和书本,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我有些慌张,走过去仔细看看,发现他脖子上不知道被哪本书蹭的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哼哼,“别碰,疼!”

  我吐吐舌头,有些歉意,“刚才腿抽筋,一失手,你别乱摸,我帮你拿棉签和创可贴去。”

  在书房里找常用药箱,听见隔壁手机响起来,熟悉的铃声,我想都没想,大喊了一声,“江风,帮我接下电话。”

  可是没有人答应,手机铃声越响越急,仿佛在催促着什么,药箱被我翻的乱七八糟,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手机铃声也戛然而止。

  隐隐不安的在心底浮出,我找出创可贴和棉签,走进卧室的却发现江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脚下是摔在地上的手机,他有些不知所措,抓抓脑袋,“小妹,对不起。”然后蹲下身想帮我捡起来,可是让我吃惊的是,他的手在地板上慌乱的摸索,而手机仅仅躺在他的左脚边。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仿佛也觉察到什么,抬起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小妹,我的眼镜呢,摔到哪里去了,帮我拿过来好不?”

  走到墙角捡起眼镜,然后轻轻的帮他戴上,我的手指尖触过他的脸颊,张口却发现无力,他眼角的边缘微微泛着紫红色,瞳孔看上去很小,我低声的问,“江风,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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