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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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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笑呵呵地伸手打自己的脸一下说:“算我瞎唱!下面来首快乐的!”说完,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跳上台去了。 你不许哭哦 你不许哭 你要是哭 我就挠你痒痒 哎,你不许笑哦 你不许笑 你要是敢笑 我就迟到 我是故意迟到 让你难过让你心焦 我亲爱的姑娘你听好 你不许哭也不许笑 只许你安静地陪我 陪我白头到老 …… 凌夏一面唱一面朝我竖起大姆指,酒吧里的客人嘘声一片,暧昧的目光纷纷投向我,就连侍应生也特意走到我身边说:“别苦着脸啦,要跟你白头到老啦。” 我真是哭笑不得。 刚巧那晚来了个试唱的女歌手,凌夏对我说:“走吧,今天我们一起回家。”说完,他长长的胳膊放到我肩上来,拽着我的衣服就把我拖出了酒吧的大门。 我拂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 他哈哈笑着说:“小丫头片子挺害羞呢。”又追上我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是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 “小人都这么说自己。” “一眼就看出我是小人,厉害。”凌夏说,“怎么样,现在心情好些没?” “凌夏,我要是说这个世界挺滑稽你会不会骂我老气横秋?”我问他。 “老气横秋。”他看着我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笑,问他:“那些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他并不答我,而是说:“对,就是这样,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我想起叶细细,她也曾经说过,我笑起来挺好看的。哦,叶细细,原来她是如此的恨我,可我却一直以为我们还算是好朋友,这个世界还能说不滑稽么? “你在想什么?”凌夏说,“被我夸得走神了?” “我忽然很想去看一颗树。”我对凌夏说,“你陪我去么?”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他打的去了那条我和博文曾并肩走过的街,我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去过那条街了,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那颗树没花了,我甚至怀疑,那夜满树的花会是我一个美丽的错觉。凌夏宽容而沉默地站在我身边,过了许久才说:“天意,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呢?” “是吗?”我转头问他。 “是的。”他微笑着说。很快又补充:“不过挺可爱。” “谢谢你的安慰奖。”我说。 他又哈哈笑起来:“也许你忘了,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给过我很好的建议,直到今天,我都在考虑这件事。” “什么事?什么建议?”我真的是不记得了。 “辞职。”凌夏说,“你走向你的家门,然后转过头来让我辞职,我当时就想,这丫头怎么这么了解我呢?” 我想起来了,当时凌夏问我何时练歌大家不会有意见,我就顺口胡说让他辞职来着,谁知道他竟会如此地在意。 “缘份是很奇怪的东西。很高兴你喜欢我的歌,这说明我们有缘份呢。”凌夏说完,忽然拉我一把说,“走吧,天意,该回家了。” 他的语气,和那晚的博文竟如出一撤,我在瞬间跌进时光的遂道,心晃悠悠地老半天回不到自己的身上来。 “走啊。”凌夏又说。 “哦哦。”我慌乱地应道。忽然想起凌夏的歌: 哦,这没完没了的秋天。哦,这短得可怕的誓言。哦,我无法忘掉的从前。哦哦,这凌晨两点无人的秀水街…… 哦,我该如何,才可以走得出这往事没完没了的纠缠? §第五章 高三症候群 像一双翅膀自由自在飞翔像毕卡索的画像 幸福是说不出酸酸甜甜的糖 你会一种魔法让夜晚都发光 一二三睁开眼美丽人生在月光下跳舞 都忘了有地图只有手心的温度 我们慢慢走过花草香的小路—— ——梁静茹《美丽人生》 渐渐地喜欢上夜晚。 爸爸妈妈都入睡了以后,我可以不必再装模作样的微笑或是思索。所有的伪装都可以卸去,我用最真实的心情在电脑下敲下一些字,给自己。在这之前依然是上网,QQ很久没开了,就算开,也没有什么好友。信箱里依然有一封信,这回的落款大大方方地写着“于枫”两个字。信很短:“习惯了每个周末往你信箱里发一封信,节哀顺便,祝一切都好。(别忘了周一要考英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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