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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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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爸和我妈冲进来,一幅心急如焚的样子。阿朵安慰他们说:“没事,医生说住两天院就会好了。” “玩通宵玩通宵!”老妈气鼓鼓地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阿朵在她的身后瞪大了眼,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乱想了。 “嘉璇在生病你就少说两句。”还是老爸出来替我挡驾,“让她睡会儿。” 是个好主意,我闭上眼,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王乐平。他就坐在病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睛死死地看着我。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握得很紧,我怎么也抽不动。 “对不起。”见我睁开眼,他赶紧道歉说,“嘉璇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我不愿意开口说话。 “只要你消气,要我做什么都行。”他说,“我接到阿朵的电话就赶来了,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我死了不正好!” “咋瞎说呢。” “你管我?” “好好好,你想说啥就说啥,我都听着还不行吗?” 免费相声,旁边一位也在挂水的中年妇女笑得盐水瓶都抖了起来。“我刚才遇到你妈了。”王乐平说,“她先回家一趟,不过她替你熬了稀粥,我来喂你吃好不好?” “怎么你不用工作吗?” “你最重要。”王乐平摸摸我的脸颊说:“在你康复前天塌下来我也不去管它。” “你走吧,我要休息。” 王乐平像是没听见,打开饭盒对我说:“这粥现在不冷不热,正好。要吃点东西抵抗力才会增强么。来,我喂你吃。” 我抬起手来,把他手里的饭盒一把打到了地上。王乐平始料未及,粥糊得他一裤子都是,只好狼狈地站起来到处找餐巾纸擦拭。 胡月海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门开着,不过他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在他的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 我的脑袋一阵轰轰乱响。 不用说,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阿朵干的好事。 王乐平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和紧张。 倒是胡月海挺自然,把花往我床头一放,然后笑着说:“怎么呢,生病了还有力气跟男朋友发脾气?” “女魔头啊。”王乐平一面用力地擦着裤子一面讪讪地笑。 “女孩子要哄的么。”胡月海说,“这个不喜欢吃你可以问问她想吃什么。” 傻傻的王乐平就问:“对啊,嘉璇你想吃什么?” “想你消失。”我毫不客气地说。 王乐平给我弄得一点面子也没有,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是胡月海来打圆场:“要是有隐形衣多好,她需要你的时候你脱掉,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穿上。省得来回奔波之苦。” 我们都不笑,还是旁边挂水的那个中年妇女捧他的场,盐水瓶又是好一阵乱抖。 胡月海笑笑,对我说:“别那么大脾气啦,你好好养病,病好了再来上班。不要着急。”说完,冲我和王乐平点点头,走掉了。 等他走了,旁边那个女人忽然问道:“刚才那个是环亚的总经理胡月海吧,我在报纸上和电视上都见过他!” 我怔忡,原来他这么有名。 歪过头去,鼻子嗅到的是玫瑰的幽香,这个人,仿佛走到哪里都是玫瑰。 王乐平把花拿起来说:“我去找个花瓶把它插起来。”我听不出他的声音里到底有没有醋意。 不过他说到做到,我住三天院,他除了中途到单位去了几趟,其它时间倒是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困了,就在椅子上随便躺一会儿,胡子老长都没时间刮。老妈好像是故意要折腾他,一会儿要他干这,一会儿要他干那,不过他都任劳任怨一声不吭地做了。到第三天他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老妈开始破天荒地替他讲话:“你这丫头老板着一张脸干啥?男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我们分手了。”我说,“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吗?” “你少跟我胡闹!”老妈说,“你早嫁我早轻松。这小子傻是傻点,但对你还不错。”老妈说完把桌上的玫瑰像宝一样抱到怀里乐滋滋地说:“差点忘了把这个也带回家,这种蓝色的玫瑰很贵的,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派头就是不一样!” 花是花店送来的,每天一束,花卡上的落款是环亚公司。 走出医院,王乐平把我们送到出租车上,对我说:“嘉璇,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单位还有事情。忙完了我去你家看你?” 我没表态。老妈抱着那一大束花在车角说:“你看看,这就是玩通宵的后果,到最后谁也吃不消,下次再也不许了!” 王乐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问啥,替我带上了车门。 晚上八点,我正在沙发上吃水果,王乐平来了。看来医院里的三天不是白苦的,最起码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了,老爸对他相当客气,又是泡茶又是递烟。老妈也给他削了个苹果,我知道他不喜欢吃,可是他不敢不接,接下来装模作样地咬着。 “说一说你们的打算。”我妈开门见山,像审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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