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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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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菲 幸好程家阳没有上来“坐一坐”。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打热水,洗脸洗脚,钻到被窝里休息。坐了一天的火车,耳边仿佛还有轰隆隆的声音,身体悠悠荡荡的。 真是疲惫啊。 第二天学习,做准备,给程家阳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五句话。 第三天我去了商务部报到,这是一个中法糖酒行业项目合作组,我找到负责人周贤福,说我是程家阳的朋友,他就开始用法文问我问题。 半个小时后告诉我办公桌是窗子下面的一个,我舒了一口气,看来面试算是通过了。 这间办公室里一共有七个人,三个老外,中文说的比我还好,我桌子对面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桌牌上写着她的法文和中文名字:米歇尔,杨燕燕。她长得倒是挺好看,只是看人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话也不多,莫测高深的样子。 因为年纪都不大,大家很快就混熟了,老外建议我起一个法文名字,我说,叫菲,这个发音在法文里不也挺好听的嘛。 我在这里的工作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接电话,发传真,有时周贤福给我一篇文件打打字,仅此而已。 我的薪水每周支取,有人民币700元,以后开了学,我每个周末来这里值班也会有400元,真不错。我拿了第一个礼拜的薪水,给程家阳打电话,我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他没回答,在电话的另一端沉吟。 “喂?” “我在想到哪里宰你一顿呢。” 我笑起来。 在东北酒家吃饭的时候,程家阳问起我的工作:“他们还没让你当翻译吗?” “没有啊。” “怎么回事?我跟老周说过给你机会多锻炼的。” “哎你不用再帮我走后门了,我有这份兼职都万幸了。” “同事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就是,”我想起坐在我对面的皮笑肉不笑的大姐。 “就是什么?” “哦,老外总说让我取个法文名字。” “别听他们胡说。”家阳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叫菲,最好听。” 他的手心摩擦我的手背,痒痒的:“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吧。” 我看着他,伸手拨他额前的头发:“可以啊。不过你得规规矩矩的才行。” “我保证。”他很高兴,脸上是孩子气的笑容。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看电视。各自手里拿着冰淇淋。家阳这人口味特殊,喜欢吃薄荷味的,像牙膏一样的味道。他吃得很快,吃完了,就缩到被子里,哆哆嗦嗦的,伸手放到我的腰上。 “你给我拿开。” “冷。” “谁让你吃得那么快,我又没有跟你抢。” “难说。” “烦人。” “乔老师,你帮我焐一焐吧。” “行,你先别说话。”我把电视调大声,我最爱的赵本山说范伟演得乡长“还给寡妇挑过水呢”,可逗死人了。 不知怎么这个家伙的胳膊就环在我的腰上了。我掀开被子,他说:“冷,真冷。” “你也太不正经了。” 他翻转身体,压在我身上,对正我的眼:“大正月里的,姑娘您就当发善心,依了小可吧。” 他说着就把手伸到我的睡衣里,窜到胸前,摸摸弄弄的,皱了一双浓眉,隐忍的表情,他嘴里是刚吃过的薄荷冰淇淋的味道,闻起来香喷喷。 “我特意吃这个牙膏口味的取悦你。”他捏我的胸部一下。 我咯的笑起来,摸摸他的脸:“你得轻轻的才行。” 家阳进来的时候,我提了一口气,深切疼痛的回忆被勾起,身体几乎开始颤抖,不过之前的亲热让我的身体已经有足够的润滑,家阳小心翼翼又缓慢沉稳的深入,我们最终被情欲淹没。 家阳在迸射之前想要抽离,我抱紧他,亲吻他说:“没关系。” 事后他俯在我的身上,汗水濡湿头发,哑着声音说:“我觉得有点不一样。” “什么?” “你很疼吗?” “没有。” “那就好,我以为,又像从前那样,我让你受苦。” 我抱着他:“不,家阳,我很喜欢跟你做爱。”我的手放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我很喜欢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小弟弟。” 他笑起来。 “你说我回家之前那天晚上你的胃疼了?” “真是奇怪。那天我梦见很奇怪的梦,具体怎么样,现在还想不起来了,总之当时我是吓醒的,醒过来,胃疼得就几乎要吐。” “你得注意身体,去没去做检查?” “我没事。我从小就是铁胃。那天绝对是个例外。”他坐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裸体,“不过,那天我担心你。” “我?” “你做长途旅行,关外又下雪,我怕你一着急就坐大客回家……” “你知不知道你很?嗦?” “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我有时候是有点事儿妈。”他很老实的回答。 我一个没忍住,又笑了,还有男人承认自己是事儿妈。 “其实,乔菲,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一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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