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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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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撑着下巴,笑吟吟看佳禾:“知道忏悔了?” 佳禾埋头喝汤,哑巴了半天才幽幽看她:“你试试去,我是真疼死了……” 她刚说完,老妈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也是摇头叹气:“人家前二十几年除了做你偶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老婆……” 说完,端着鸡汤一步三叹地走了。 一句话的心理阴影,导致晚上易文泽回来,她还是内疚满满。 老妈在婴儿房哄着两个嗜睡的孩子,她则穿着绵软的拖鞋,在房间里行走运动。走了大概三四步,简直是每一步都煎熬,终于很深刻地体会了一把曹植七步成诗的悲哀。 易文泽正洗完澡出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想什么呢?” 佳禾哀怨看他:“我要得产后忧郁症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水汽,不知道是她觉得内疚,还是他真的又变好看了,总之那双眼睛尤其让人挪不开眼,易文泽和她对视了会儿,才微微笑起来:“老婆,不要这么看我。” 她哦了声,眨眨眼,脸红了。 “你不去看看他们?”佳禾开始没话找话说。 “他们在睡觉,”易文泽坐到沙发上,示意她过来,“有限的时间,我还是用来看醒着的人比较好。”佳禾慢悠悠走过去,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已经开始选新戏的演员了吗?”他很淡地嗯了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着看她:“阿伦在问满月酒的事情。” 佳禾哦了声,想了半天才说:“好快啊,本来都还在我肚子里,现在就满月酒了,”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切入点,“还是怀孕的时候好,你每天都能留在家里,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易文泽看她闪烁的眼睛,很平静地说:“再过渡两年,我会把大部分时间都空下来,陪着你。” 那我岂不是真的金屋藏娇了? 佳禾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诱导他:“其实我现在想想,生孩子也还好,说不定一回生二回熟的,等过两年,我们再生两个吧?” 她说完,仔细盯着灯光下他的脸,易文泽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她很是挫败。难道他还介意自己刚生完时发的那个小脾气?不过……算起来自从在一起,就没真正吵过架,那也算是自己对他最凶的一次…… 她胡思乱想着,就感觉他搂住自己,很平静地问了句:“今天乔乔来,又说了什么?” 完了,乔乔,我对不起你。 他喝了口水,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再等待那么长时间了,老婆。” 佳禾继续努力:“只是几个月不能那什么啊……” “是不想再等那几个小时,”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相信我,非常难熬。” 她哦了声,喜滋滋地爬上了床。 3.教儿篇 到十岁时,艾佳和艾禾已经是佳禾同学的心头病。 易文泽这几年早就不怎么演戏,退到了幕后。佳禾依旧勤勤恳恳地做她的编剧,所以陪那对小霸王吃早饭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易文泽身上。 某天早上,易文泽不在家,她终于想做一次好妈妈,陪他们吃一顿早饭。下了楼才发现两个人在拼命地比赛剥鸡蛋,四个鸡蛋几乎是抢着剥好,最后还剩了一个,两姐弟都盯着那么个,正要下手,已经被佳禾直接拿了起来。 “妈。”两人同时回头,看她朦胧迷糊的眼睛,同时又回过头对视了一眼,很是无奈。 “让我看看你们剥的?”佳禾很是平易近人。 两个人同时推过来盘子,剥的干净利索,毫无瑕疵。 佳禾暗叹了句果真是自家的娃子,连鸡蛋都剥的这么娴熟,自力更生,一点儿都不依赖大人。心中猛夸了一阵后,她终于也开始剥手里的鸡蛋,随口问:“你们刚才怎么剥的这么卖力?平时和爸爸一起也是吗?”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易文泽难道也天天和他们比这个?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艾禾才很淡地看了眼佳禾:“老爸走的时候说,谁剥的鸡蛋最少,谁就要负责洗碗。” 佳禾唔了声,继续剥蛋壳。 细细碎碎的鸡蛋壳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彻底搞定。 直到放在嘴里,咬了口,她才发现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努力回忆了下,自己刚才没做错什么啊? “老妈,你不该早起,”艾佳眨着大眼睛,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输了。”虽然很是同情,但嘴角的笑却是幸灾乐祸的,佳禾反应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宝贝在说什么…… 于是她难得早起,就成了两个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里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泽为了锻炼两个小霸王,从来都不让阿姨来,她只能认命地看着两个人吃完,收拾了满桌的东西。 到彻底清理完,她才跑回房间,关好门,给易文泽打了个电话。他那边风声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么了?这么早起床?”他边说着,很快就进了车里,“是不是他们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叹了口气:“没有,我忽然萌生了要陪他们吃早饭的念头,于是就早起了。” “然后呢?”易文泽的声音带笑,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然后你那条剥蛋壳的规矩,让我还没清醒,就做了他们的替罪羊。” 他笑了声:“辛苦老婆做家务。” 佳禾哀怨地抱着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晚上,”他算了下时间,温声道,“怎么了?” 佳禾闷不作声,能怎么了?平时看着他温温和和的,可是那两个小霸王就是怕他,根本不怕自己,五岁以前还挺可爱的,五岁之后就越来越难招架。 哎……现在小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么这么早?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挂了电话。两个孩子上午都有艺术课,她招待完老师,就直接爬到床上继续睡觉。其实她很想在艾佳艾禾身边看他们弹钢琴,可是从七岁起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和她夜谈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们的学习隐私,不要看管。 于是她只能遵照易文泽的教育方式,对他们两个采取绝对尊重,任其发展的放养政策。 到闹钟再响起来,门外的钢琴声已经消失了。 她下楼给他们煮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难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么了?” 怎么心慌慌的,这俩孩子的性子实在太像易文泽了。 家里有一个腹黑吧,那就有一种被吃的死死的幸福感,家里有三个腹黑,那就绝对是灾难。一步一个陷阱,刚才爬上来,下边儿那个更深……这就是她这五年最大的感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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