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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鸟辆代理店的老雇员还记得宫圾。查阅那里的花名册后知道,宫报道夫是辞去集山陶器厂的第二年2月进店的,工作到次年5月。他工作表现不好也不坏,算是一般吧。因为是新雇员,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没做出什么显著的成绩。

  “我在那个代理店还打听了宫饭道夭的私生活。他们说,他是个普通的人,没多少特殊的印象。他不嗜酒,也不同人交际,好像性格孤僻。后来,我去了他过去寄宿的保险公司单身宿舍。说是宿舍,并不属公司所有,实际上是为那些单身汉租赁的公寓。接当地的习惯,代理店的外勤员大都家在附近,很少有人住公寓。

  “我访问了公寓管理人。他也记得宫报道夫。在这里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材料。据说,他平素寡言少语,不爱同人交谈。不过,他有时夜宿不归,偶尔还有女人打电话来找他。他是年轻人,又是跑外勤,因而并没特别注意。女人打电话来时并不自报姓名,而且从没来找过他。

  “宫报道夫那时候就看妇女杂志、服饰杂志了,就是这一点给人留下了反常的印象。不过,听说他好像并不是因为看了杂志才到当地的美容院去拜师学艺的。

  “于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宫饭道夫即佐山道夫为什么要学美容呢?他从九州到东京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反正地成了美容师,当上了村獭美容室的一个像样的雇员。他在那儿很受顾客欢迎。说不定他在保险公司当外勤员的时候,美容院就是他的业务联系单位。

  “我又回到了代理店。我想从了解他的老雇员那里打听宫饭道夫联系的顾主。我的推测猜对了一半。他联系的顾主有医院、学校、农业组合。理发店、美容院等。我想可能他就是那个时期对美容院发生兴趣的。感觉敏锐的他认为,将来男人也能当美容师,现在就已看出苗头,于是立志当美容师。

  “上面说过,宫饭道夫于5月辞离保险公司,代理店没人知道他辞职后的去向。宫报道夫后来何时变成佐山道夫来到东京?到四谷的村徽美容室工作之前在哪儿干什么?有关这些问题的调查好像都离不开东京。

  “以上是我调查的概略,先简要汇报,详情待回京后再细谈。回去时打算路过冈山,在那里逗留3天。我惟恐3天后回去再汇报就退了,故而絮絮叨叨地写了这封长信。”

  桑山看完樱田事务官的长信,确认佐山道夫就是“宫报道夫”,对他的经历也明白了大概。

  特别引起他注意的是,宫报道夫在佐贺县鸟栖的生命保险公司担任外勤员的时候,他的顾主中有“医院”。

  8年前,在二日市武藏温泉附近天拜山脚下被杀的那个姑娘,是佐贺市某公司办事员。鸟栖在佐贺市与二日市的中间。

  凶手是佐贺县精神病院出走的一个精神分裂病患者。

  桑山从官署资料室借来了厚生省方面的有关资料。佐贺县神崎郡神崎呼仁比山有个“国立佐贺精神病院”。

  神崎叮位于佐贺市和乌栖市的中间——

  14.可能性

  星期六下午,樱田访问了桑山的家。

  樱田带来了九州和故乡冈山的土产,向他汇报了在福冈。佐贺调查住山道夫的情况,内容同信上大体相同,倒是信上简明全面。

  桑山把一本材料拿给樱田。这是8年前的4月7日上午,在福冈县筑紫郡筑紫野叮二日市圆通寺院内发现一年轻女人被勒死的案件记录副本。材料是所属警察署向福冈地方检察厅报告的,桑山从福冈地方检察厅要了一份副本,副本记述了案件的要点。

  “被害人身份:——佐贺市水江叮xx番地,村冈友子,21岁,寄宿在牧野伴枝家。

  “工作单位:——佐贺市站前街石非食品加工有限公司外事员,工龄二年零一个月。

  “籍贯:——佐贺县伊万里市松叶叮XX番地,窑业,村冈市太郎之长女。

  “被害情形:——草绳勒死。外伤有几处是擦伤,无被好淫痕迹。身着布拉吉,手戴镀金壳坤表,手提包里装有皮夹,皮夹内有550余日元现钞,无遭抢劫迹象。衣服上沾有现场泥土、竹叶和草。推断死亡时间是在前一天的下午6点至7点之间。

  “凶手:——佐贺县两松浦郡系崎村XX番地,务农,蒲田忠一之次子蒲田重男,ZI岁。

  “因精神分裂症于两年前人佐贺县神崎郡仁比山佐贺精神病院,4月5日夜由病房出走在逃。

  “发现村冈友子尸体时,重男正呆然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傻笑。因精神错乱,无法审讯。此人一星期以来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医院方面也有所注意。因属精神病患者,不负刑事责任,免于起诉。后复又收容到该病院,三年前死于心肌梗塞。

  “案件背景:——被害人村冈友子于6日(星期六)下午2点许提前下班,后来回寄宿处,不知去向。她寄宿的牧野伴枝是她的姑母(生父市太郎胞妹)。

  “友子的品行:——公司反映良好。没有同男性有来往的风声,但一年前开始有时因健康等原因缺勤或早退。在她的理由中,也包括去看病人。其胞弟芳吉(18岁)因忧郁症入佐贺精神病院住院治疗。苦吉现已痊愈在家工作。

  “现场附近的目击者:——案发前,无人看到友子。友子为何只身到现场原因不明。”

  看到这里,樱田不解地望着桑山。这件事桑山从没对他说过,樱田自然感到突然。

  桑山在楼田看记录的当地回想起八年前山寺浴佛会的情景,那位副检察官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说起樱花树下的疯子,倒有几分浪漫,可是那个被杀死的年轻姑娘都太可惜了。手拿草绳的疯子藏在寺院后山,不幸的姑娘正好从那里经过。行凶发生在天黑以后。据说她经常一个人去国分寺。观音寺。实在是灾难啊!)

  “你写的信我看了。”桑山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我发现化名住山道夫的宫饭道夫在马福保险公司当外勤员时,同发生这起杀人案是在同一时期。”

  “…哦,是吗广樱田应道,似乎并未理解桑山的意思。

  “上次听江头记住山那时也在佐贺,心里就一直念念不忘。这次从你的信上知道他从有田去了乌栖,范围缩小了。”

  “嗯,宫饭在有田陶器厂干过,那儿离伊万里不远吧?在二腑的寺院后面被勒死的那个姑娘家就在伊万里。”樱田如梦初醒,连忙打开笔记本。

  “唔,可能没有联系,因为那时候被害人同宫饭是否认识还是个疑问;不过,宫级在鸟栖生命保险公司代理店期间同被害人接触的可能性也并非不存在。”

  “为什么?佐贺同乌栖不是离得很远吗?”

  “它场是保险公司的外勤员呼!”

  “我在那个代理店了解过,乌栖的外勤业务范围西面最多到神崎叮,佐贺属于佐贺分公司。”

  “神峡属于乌牺代理后的范围,这一点引人注目晒!”

  “你不知道吗?你在信上说,宫饭的顾主中,除公司、农业组合等等之外,还有医院,…”

  “有医院,”樱田的话刚落音,蓦然想起什么,禁不住失声嚷道,“村冈友子经常到佐贺精神病院看望住院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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