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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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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东京上野发车的是十九点十二分,从京都发车的是十八点六分到达金泽。二十一点二十八分前后都没有列车到达。” 当天傍晚,本多向祯子报告有关大伯子鹈原宗太郎奇妙的行动。 “今天我在街上见到了你哥哥。他也许没有发现我,我看到他从一家奇妙的店铺出来。” “奇妙的店铺?祯子问道。 “如果在这儿常住的人,那也不奇怪。可是—…他从洗染店出来。” 洗染店?祯子感到意外。 “离那家店铺不远,还有另一家洗染后。我一直盯住他,你哥哥又进了那家店,马上又出来了。” “照这样子,他好像跑遍了全市的洗染店。” 祯子屏住呼吸,说不出话来。 当祯子听本多说,鹈原宗太郎在金泽市内的洗染店从这家转到那家,心中莫明其妙地起了波动。 “他找洗染后究竟有什么事呢?”祯子注视着本多的脸。 “弄不懂。”本多也显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夫人,您有没有线索?’ “一点儿没有。” 祯子理解本多提问的心情。宪一和他哥哥嫂子生活在一个家庭内。有外部无法窥知的特殊情况。大伯子无端走访洗染店的奇特行动,本多认为与此有关。 “你哥哥从东京来到金泽,突然去洗染店转悠,究竟有什么事呢?” 不是大伯子找洗染后有事,而是史一与洗染后有某种关系,大伯子是前去调查的。 “他是不是大洗染店打听鹈原先生的事?”本多表示相同的意见。 “我想是的,宪一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 宪一这两年来,在金泽工作。单身汉的他一定有衣服叫洗染店洗。可是,大伯子为何去调查? 如果有此必要,他应该对祯子说明,可他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去调查,又出于什么理由? “这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本多一阵子脸红,局促地说: “我以为你哥哥对鹈原先生的失踪,某种程度上是了解情况的。” 祯子不由地一怔,她认为本多的想法有道理。 大伯子离开东京并不容易,因为工作忙,当他得知弟弟下落不明后,也不能马上来金泽。而现在他却表示很乐观。那么他所以乐观一定有他特殊的根据。 大伯子来金泽后,非常活跃地在寻找这个根据。他说是出差京都后才转到这儿来的。其实他先秘密地去了能受方面调查情况,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他为什么要隐瞒呢?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行动告诉祯子呢? 他是宪一的哥哥,只有哥哥了解弟弟的一部分秘密。但他不愿意对弟弟的妻子祯子说。 祯子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吧。” “夫人!也许我的想法有点过分了,我没敢说。我们是不是到洗染店去问一问,你哥哥究竟有什么事要找洗染后。怎么样?” 祯子抬起脸说: “不!” 本多结结巴巴地说; “这样做,也许会招致对你哥哥的不信任。但事到如今,这并不重要。你哥哥去洗染店,如果和鹈原先生有关,我们也有必要知道。只是我们不要让你哥哥知道,偷偷地去问一问洗染后如何? 这也有道理,多亏本多的热心。大伯子找洗染店的事,或许跟丈夫的失踪有关。 “我跟您一起去。”祯子下定了决心说道。 “那好。”本多显露出放心的表情。 铺子在隔壁房间换上外出的服装,心想,本多和自己一样,也对大伯子的行动抱有疑念。这样看来,本多初次见到大伯子时,对他不抱好感。大伯子也同样。他曾在走廊上问侦子:“那个姓本多的人规矩吗?”当时,祯子很不高兴,她直觉地感到大伯子提问的意思,也看出他的眼神若有所指,因而想到赶紧回东京会。 与此同时,也意味着祯子的自信。本多用特殊的目光来看待她。他很自重,偶尔也有所表现,使得祯子不知所措。本多敏感地意识到大伯子的眼神。看来他也不喜欢大伯子。 两人出了旅馆,天已黑了。他们依然乘上绿色的小电车。奇妙的是,这绿色的电车已溶入祯子的日常生活中。 在下坡路中途的一个小站,本多祯子下车。 “我从这儿看见他的。” 本多在十字路口指了指那条横街,八拐角处数过去五六家,那后绣花灯光下挂着洗染后白色的把店后门前停着两辆自行车,上面驮着装洗理物的竹筐。 走进店堂,两个男子并排站在大桌子前,手里拿着大熨斗在烫衣服。 本多上去问,祯子站在他身后听。 “是的,今天白天确实有这样的人来问过。”看来像是老板的男子,放下熨斗,朝他俩看看,答道。桌上放着一堆熨平的白衬衣。 “他来问鹈原宪一先生的衣服有没有拿到这儿来洗。” “那么你们有没有接受他的衣服?”本多问。 “没有,为了慎重起见,我又查了查账本,没有接受过鹈原先生的上衣。” “上衣,什么意思?”本多反问道。 “他说大概只送来上衣,双排扣、深灰色。” 祯子想起丈夫去金泽时穿的正是深灰色上衣。 “可是,我们确实没有接受过,只能照实说,于是他就走了。” 洗染店老板又拿起熨斗的把手。 两人出了洗染店,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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