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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我想去参加。”

  弗洛镇静地说:“非常欢迎,我会感到非常荣幸的。”

  玛戈特又问了如何才能到达那个教堂。她问:“是谁把他的死告诉你的?”

  “我接到他在中央情报局上司打来的一个电话。他是个上校,名字叫凯勒。”

  玛戈特跟她谈了一会儿,不断地用话安慰她,最后跟她道了别。

  她出外慢跑了10英里,进门后发现门底下有一张信封。她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

  弗克少校:

  星期五晚上——我希望这张纸能到达你的手里。我的朋友说能。他说他要把这张纸交到你手里。我知道你一直在试图帮助我,但这没用。我希望能找人谈谈。我本打算要跟我母亲谈,但她会很难过的。她每次来这儿看我时她都很伤心,我不希望看到她这个样子。

  昨天他们派来了一个医生,他给我打了一针,我想我大概睡了一夜。我知道他们不想让我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告诉别人,我很害怕。对此我感到很惭愧。

  如果我万一发生了意外,请代我转告我的母亲:我非常爱她,非常感谢她对我的支持。

  他们陷害了我。我从来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但他们的确做了。我想他们会解救我,但现在看来已不可能有这种事了。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跟你谈谈的原因。他们对我所说的会不高兴的。但我也不希望这种事落到我头上。我们如果是老百姓,结果也许会好一些。

  他签上了名字:罗伯特·科鲍上尉,美国部队。

  玛戈特把纸扔到膝盖上,向房间环视了一圈,好像在寻找问题的答案。

  她洗了个澡,然后开车离开了宿舍,她漫无目的地开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最后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了“鲸鱼”酒吧,这时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

  第21章

  玛戈特花了好长时间劝说梅特兰跟她一起去参加科鲍的葬礼,梅特兰始终没同意。最后她才意识到:他担心在科鲍的母亲面前他会感到很尴尬。“布赖恩,”她说,“罗伯特的母亲是个好人,她早知道罗伯特是个同性恋者。她很善解人意,所以你没什么不放心的,请相信我。”

  最终他同意了,他们一起开车去了纽约的长岛。

  当他们走下车向教堂走去时,有两辆车停在他们的身边。每辆车都走下4个穿军装的人,他们直朝玛戈特他们的方向走来。玛戈特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位,他就是蒙罗尼的助手——安东尼·穆西少校。

  “早晨好,穆西少校。”玛戈特说。

  穆西点了点头,他那永远严肃的表情倒很适合葬礼这种场合,他跟着这几个人一直走进了教堂。

  “他们是谁?”梅特兰问。

  “我想是罗伯特的一些同事,”玛戈特说,“部队派来了一队人来参加,这个葬礼一定很隆重,来吧,我们也进去。仪式马上快开始了。”

  玛戈特和梅特兰坐在了8个吊唁者的后面。弗洛·科鲍坐在教堂过道旁边的座位上。玛戈特估计参加这个葬礼的都是她家里的人。主持这个葬礼的是一位胖乎乎的年轻牧师,他梳着马尾辫,话虽不多,但字字铿锵有力,充满了激情,“事实是,”他说,“死是永恒的,不管我们怎么说,丝毫也不能对它增损,上帝是与我们同在的。”

  唯一同玛戈特进行交谈的女士是罗伯特的堂妹苏姗,她是一个苗条、漂亮的姑娘。当她回忆起同罗伯特在一起的时光时,她的声音都颤抖了。但到最后评价罗伯特时,她明显地坚强起来,“罗伯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之一,可惜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少了。我现在非常怀念他,我知道上帝一定知道罗伯特从来没杀过任何人,如果他是自杀的话,那只是因为他遭受谎言的伤害实在太深了。”

  这个年轻的牧师最后对弗洛·科鲍说:“你养了一个好儿子,他是令人尊敬的好军官。”在整个葬礼过程中弗洛始终是无声地哭泣着,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10分钟之后,他们来到埋葬科鲍的墓地。这个牧师按常规往棺材上撒了一把土,他说:“人,生自女人,短短的一生,充满了不幸和艰辛。来了,去了,如花开花落。足迹如影,从不停留……尘归尘……土归土……”

  弗洛·科鲍在整个安葬过程中始终靠在带她到墓地来的轿车上,这时该家人与死者告别了。玛戈特和梅特兰向她走去。“我们都感到很难过,”玛戈特说,“他叫布赖恩·梅特兰,是罗伯特的好朋友。”

  “谢谢你们能来,”弗洛说。她现在似乎平静了许多,“我希望你们能到家里坐坐。没什么特别准备的,只是一些切好的冷肉和沙拉。罗伯特如地下有知,也会很高兴你们能去的。”

  玛戈特代表梅特兰说:“当然,我们非常愿意。”

  15分钟后,玛戈特已站在了弗洛家的地板上,房内的装饰品早已过时,但很有特色。人来得不多。弗洛在厨房忙着,玛戈特和梅特兰尴尬地站在起居室的一个角落里。

  苏姗这时向他们走来。

  “你的话很令人感动。”玛戈特说。

  “谢谢你,我对他们一直很了解,我和罗伯特关系很密切。”

  玛戈特耸了耸肩膀,“为什么你要说这些?”

  “弗洛说你一直努力地为他作辩护。”

  “弗洛非常好,我打算尽全力做好辩护工作,但我没能做好。”

  梅特兰始终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叨唠着那个牧师说过的话。

  吃过弗洛准备的饭后,大多数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玛戈特、梅特兰、苏姗和弗洛。玛戈特问弗洛为什么她最后一次去看罗伯特时没打电话告诉她。

  “我不想打扰你,”弗洛回答,“我知道你很忙,并且……”

  “没那么忙,”玛戈特说,“当你看他时,他是不是显得很忧虑?”

  “是的,他非常不安,我没有在那儿呆多久,因为我感到他很想单独呆着。”

  玛戈特这时在她的钱包里取出了科鲍写给她的那封信,把它交给了弗洛。

  “是什么?”弗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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