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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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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点的航班?”弗古森问。 “10点。” “祝你一路平安,拉蒙。” “谢谢。” 他们从酒吧往外走时,弗古森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一位顾客和酒吧侍者玩的掷骰子的游戏。那位顾客滚了个骰子,结果他输了。吧台上其他人大笑。 那位顾客摇摇头,伸手捋了捋他长长的淡黄色的头发,跟弗古森和凯利说:“今天不是我的幸运日。” 凯利开车回家打点去墨西哥的行李,吉姆·弗古森则到了雾底,走进威斯康星大道上的一家狭窄的店面。这家店面旁边是家法国餐馆,再过一个街区就是安娜贝尔的里德-史密斯艺术馆。橱窗上贴着一个临时通知,上面写着:即将到货:适合有品味的女性选择的服装。一道匆匆建起来的墙把前面一小块地方跟后面一个大一些的房间分隔开来。 “嗨。”弗古森跟坐在桌旁的一个年轻女人招呼,桌上摆着电话、电脑、传真机和复印机。 “嗨。” “能给我们来点咖啡吗?” “当然。” 她走开了。弗古森坐在她的位子上,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没通。他又试了一下,还是不通。他又拨了第三次,这次行了。 “贵雅饭店。”一个带着浓重西班牙语口音的女人说。 弗古森用标准的西班牙语说:“请接海德斯先生的房间,克里斯·海德斯。” 海德斯拿起电话。 “是吉姆。” “嗨,什么事?” “我今天跟拉蒙一起吃的午饭。” “噢?” “警察局今天早晨就弗洛瑞斯小姐之死跟他谈了话。” “怎么样呢?” “没什么特别的。他向我报告了一下过去几天来的情况。”弗古森参考着他在离开亚历山大之前在车里做的记录,跟海德斯讲了在饭店里拉蒙说的那些话。 “就这些?”海德斯说。 “是的,就是这些。” “谢谢你打电话来,吉姆。” “我答应过我要打的,拉蒙今天晚上会飞往墨西哥城去见弗洛瑞斯小姐的父亲。” “是吗?他会住哪儿?” “这个他没说。” “我会设法找到他的。多保重。” 弗古森挂上电话,那个年轻女子也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了。 “你不介意帮我们送咖啡的,是吗?”弗古森问道。 “不,当然不。而且,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要咖啡,只是想单独跟电话机呆上一会儿。” 弗古森露出顽皮的笑容,像个干坏事时被抓住的坏男孩。 “早晨再见,”他说,“我会带咖啡来。” 第24章 同一天下午 水门-南幢 马可和安娜贝尔站在露台上,俯视着波托马克河。她今天回来得早些,把艺术馆的事托付给从乔治敦大学艺术史专业毕业的年轻助手。马可早晨上了课,不过这跟他现在的好心情没关系。 “他们是很聪明,”他说。她端来一盘奶酪和两杯无醇啤酒到露台上,“要是不聪明,他们也进不来。不过他们似乎还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他们不明白法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似乎希望法律能跟他们的想法一致,希望法律是按照他们对生活和社会的看法制定的。可是法律不可能是他们希望的样子。法律就是法律。” 她头一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还记得斯威夫特说过的话吗?” “乔纳森·斯威夫特?” “我在法律学院的时候学的。他说:‘法律就像蜘蛛网,能粘住小苍蝇,却让马蜂和大黄蜂逃之夭夭。’” “我在我们的法律学院可没学过这个。” “法律不像你期望的那样黑白分明。” “而且也不是我那些学生的那种脆弱的解释能解释得了的。” “来点奶酪?” “好,那种法国软奶酪。在小麦硬饼干上面的那种。” “接下来,史密斯教授,再告诉我点你那个要为乔实施的詹姆斯·邦德行动的事儿吧。” “没那么惊险,”他说,“乔要我去,我总觉得叫他乔有些滑稽。” “那就叫他约瑟夫。”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让我比原计划早两天去墨西哥。我会在墨西哥城见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而这个人会告诉我在圣米格尔怎么跟安赞格碰头。” “这个安赞格是个革命党人?” “照克里斯·海德斯的说法是。” “他会告诉你一些能在革命制度党的政治心脏上投上一杆枪的事。” “这样说有点太戏剧化。不过基本正确。” “那你的心脏怎么样了?” “我的心脏?我上次做的EKG分数很高的。” “革命制度党里的有些人也许想在安赞格的心脏上也投上一杆枪,说不定他们也不会放过安赞格信任的人。” “我肯定他不是墨西哥最受欢迎的人,不过我们也不要太夸张。” “那我们光说事实。我想你肯定知道在委拉和萨帕塔身上发生的事。你学过历史。” “是被谋杀了。谋杀在那里已经是项国家性运动了。真是不可思议。墨西哥人,那些普通的墨西哥人是那么温柔、富于爱心,怎么这个国家一直这么残暴呢?” “真是的。这跟我们有什么干系?我又没有领导反政府的革命武装。我要做的只是在一个公共场所见一个人,听听他说些什么,回来报告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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