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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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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为黄金而斗争 “不要出声。”安东尼奥猜到了西门的反感,低声说。 “为什么?”西门说,“她们不会听见。” “她们会听见。窗玻璃大部分没有了。” 西门以同样低的声音说:“巴克菲勒小姐怎样了?……” “今早我看见她,捆在另一把椅子上,像她的父亲现在那样。” “她现在怎样?” “我不清楚。我想罗勒斯顿把她带到他的舱房里去了。” “这舱房在哪里?” “他占有三四个舱房,有些是在那边。”“啊!”西门低声说,“真可怕!没有别的出口处么?” “没有。” “我们不能……” “有一点声音就会使巴克菲勒小姐完蛋。”安东尼奥说。“为什么?” “我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组织好的……以父亲的死亡作威胁,这是一种讹诈手段。还有……”一个肥胖女人走近一个舱房,侧耳细听,返身回来时冷笑道:“那少女在抵抗。头目得采取高明的手段。你决定了么?” “当然,”另一个女人用头指点她的手,“我们每人可得到二十块的补贴,这很值得干!只要命令一下,喀嚓一响,事情就办好了。”老巴克菲勒的脸无动于衷。他眼睛闭起,好像是睡着了。西门心神不安起来。“您听见么?伊莎伯勒和罗勒斯顿两人在斗争……” “巴克菲勒小姐会抵抗的。处死的命令还没有发出。”安东尼奥说。一个看守着过道进口处的人在闲荡中走过来侧耳倾听。安东尼奥认得他。“这是最早的一个同谋。罗勒斯顿把从黑斯廷斯带来的忠实同谋都留在身边。” 那人摇摇头说:“罗勒斯顿做错了。一个头目不应像这样忙于小事。” “他爱那少女。” “这样爱的方式太荒唐……四个小时来,他一直在折磨她。” “为什么她要拒绝呢?她首先是他的妻子。她刚才承认了的。” “她承认了,因为,从早上起,人们就扼住了她父亲的喉咙。” “对,她刚才承认了,以免人们扼得更紧。” “老头儿怎样了?”那人俯身向前说。 “谁知道!”那个拿着绳子的人低声说,“他对他的女儿说不要让步,他宁可死去。从那时起,他好像是睡着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这一切,”看守一边走一边说,“并不认真。罗勒斯顿大概在甲板上。 您看到发生的事了么?……我们可能受到袭击、侵略……” “要是这样,我有结束这老头的生命的命令。” “这不会使我们获胜。” 不长的时间过去了。两个女人低声在谈话。西门有时好像听见舱房那边有声音响起。 “听着,”他说,“这是罗勒斯顿,对么?” 印地安人说:“对!” “要采取行动……要采取行动。”西门说。 突然间,舱房的门打开,罗勒斯顿出现了。他愤怒地对两个妇人大声说:“你们准备好了么?算好三分钟。三分钟后把他勒死。” 他又转过身去说:“伊莎伯勒,你明白么?三分钟,我的孩子,快拿定主意。” 他把门关上。 西门尽快抓起安东尼奥的马枪。但是由于门挡着,他在强盗重新关上门之前不能瞄准。 “您要失败了。”安东尼奥说,一边退出篷布,一边拿走他的武器。 西门挺立起来,脸上的肌肉紧缩。 “三分钟!啊!这不幸的女人……” 安东尼奥尝试把他控制住。 “让我们想一个办法。舱房大概有舷窗。” “太晚了,她将被杀死。要马上采取行动。” 他思索了一下,接着突然跑到甲板上,走到楼梯井口,往下跳去。过道的口上有一个比较宽阔的平台,守卫们在那里玩儿牌和喝酒。 他们站了起来。其中有一人命令说:“停下!禁止走过去。” “大家都上甲板上去!人人守着自己的岗位!”西门重复着罗勒斯顿的命令大声说,“快跑!不要怜悯!瞧,金子!金子重新像雨那般落下!” 那些守卫跳起来,从楼梯跑上去。西门在过道上奔跑,遇到一个被喊叫声引来的女人,他向她说同样的话:“金子!金子像雨落下!头目在哪里?” “在他的舱房里,”她说,“去通知他。” 她说完就跑了。另外一个手拿着绳子的妇女犹豫不决,西门一拳打到她的下巴上,使她倒下。接着,他没有顾及巴克菲勒勋爵就向舱房跑去。这时候,罗勒斯顿打开了房门,大声问道:“什么事?黄金?” 西门抓住门把手使他不能把门关上,他看见活着的伊莎伯勒在舱房底。 “您是谁?”强盗不安地问。 “西门·迪博克。” 沉寂了一会儿。这是西门认为不可避免的斗争之前的暂时的休息。罗勒斯顿向后退去,眼神儿慌张。 “迪博克……迪博克……刚才杀死的那个人么?” “就是他,”在过道上一个声音说,“是我安东尼奥杀的……我是你杀害的巴迪阿尔里诺的朋友。” “啊!”罗勒斯顿倒在地上低声地说,“我完蛋了!” 酒醉、惊愕,特别是天生的懦弱使他瘫痪不能动了。没有一点抵抗,他就让安东尼奥推翻在地,解除了武装。与此同时,西门和伊莎伯勒相互拥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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