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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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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塔曾听说过他跟他妻子的婚前协议,而且五年的期限也已经过去了—一到那一天他和戈罗丽已经结婚五年半了。按照卡洛斯的说法,戈罗丽已经在五年期满时撕掉了他们的协议,就像她曾经许诺过的那样;所以现在如果她发生了意外的话,他将根据正常的遗产继承权继承她至少三分之一的财产;如果她在遗嘱里指定他为继承人的话,可能会更多,对此他还不敢肯定。 一开始,韦斯特小姐说她没有看出来他打算要干什么。 “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怎么会发生呢?我老实地告诉他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的妻子出了什么事吗?她得了不治之症了?癌症?还是别的什么? 卡洛斯轻松地说,“她象头母牛一样健康。她会比你我都长寿。” “那么你是说离婚清算?”罗伯塔疑惑地问道。 “清算?如果我提出离婚,她一个子儿也不会给我。” “卡洛斯,我不太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真像个孩子!但是你要听我的,我会告诉你我们怎样除掉这头母牛,然后结婚,享受她留下的财产。” 于是,卡格斯就好像在讲述一段小说的情节一样,平静地向罗伯塔摊开了他的计划。戈罗丽挡着他们的路,所以一定要把她踢开。但是作为她的丈夫他将首先被怀疑。除非他有被称之为不在现场的证据。但是要想让不在现场的证据站得住脚,证据本身一定要不可动摇;也就是说,他,卡络斯在事情发生时一定要确确实实地在别的地方。在各种各样的方法里,这是很容易安排的。那么谁来做这件事呢?除了——罗伯塔,戈罗丽之死的共同受益人以外还有谁更合适呢?她现在明白了吗?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罗伯塔告诉两个沉默不语的男人。“哦,怎么我现在才明白呢!他用的是那种不正经的口气,好象他是在谈论如何到公园里散步,而事实上他是在提议我去谋杀他妻子以便他能够和我结婚,然后靠着血腥的钱为生。我当时又惊又怕,有一阵子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想他准是把我的沉默当成默许了,因为他凑过来想跟我做爱。这使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我用力推开他,他几乎摔倒了。这次可爱的谈话发生在戈罗丽和卡洛斯的寓所里,我从那儿跑了出来,好像这个恶魔在后面追我似的。当时所知道的一切只是,他是一个非常恶毒的家伙。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恶魔呢!我感到一阵阵毛骨谏然。我所想到的只是摆脱他。我坐出租车回到家,整夜都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像片树叶一样地在发抖。” 卡洛斯第二天给她打了个电话,韦斯特告诉他不要再给她打电话或者企图见她,然后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 “这个狗杂种。“哈里·伯克喃喃地说。看上去好像当时他会亲手杀了他似的。 “你很幸运,没有挨打就就脱身了,”艾勒里评论说。“有时候,当这种事情被阻止了的时候,会变成可怕的暴力事件。但是,韦斯特小姐,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所有这些发生在七个多月前—-5月下旬?—一为什么你等了这么久才把这个故事讲出来呢?而且,不管怎么说,为什么现在又有紧急情况呢?” 那女孩看上去有些迷惑。“紧急情况?奎恩先生,您是什么意思呢?我本来以为—-” “我们显然说拧了,”艾勒里微笑着说。“关于你的故事,还有更多的什么东西吗?” “当然,”她看了看艾勒里,又看了看伯克,然后又看着艾勒里,摇了摇头。“难道你们不相信我?我不明白……至于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把这告诉给任何人—一我不知道。这是一段如此让人震惊的经历,我觉得好像是在做梦。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找警方或者某个像你们这样的人。一来,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不可能真是那个意思。二来……”——她白皙的皮肤涨红了——“这将意味着我与他的关系会在报纸上被大肆渲染。你知道这类事的。不管怎么样,我可不愿意这样。而当他不再给我打电话或者企图见我时,我把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了,或者说是尽力不去想它。直到两天前的晚上我被迫回忆起它。今天是星期几?是的,前天晚上,星期三晚上。” “12月30日的晚上?”哈里·伯克突然问道。艾勒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是的。卡洛斯给我打电话。像我已经说过的,自从去年春天以来我一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当然,我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 “这个乞丐想要什么?”伯克厉声问道。 “他说他一定要见我。我告诉他我几个月前说的话仍然有效,然后就摔下了听筒。不到半个小时后,我公寓的门铃响了,当我打开门时,是他在那儿。我试图把他关在门外,但是他用脚挡住了门。他大声地跟我吵,我怕邻居们可能会闻声跑出来,于是只好让他进来了。” “他究竟想要什么?”艾勒里问道。 “当时我还想象不出来。他没再试图提出那个古怪建议,只是谈论一些琐碎的事情—一我,百老汇的戏剧,和戈罗丽的近况等等。我不断地让他离开这儿,而他却停地跟我谈话。他并没有喝醉,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卡洛斯从不因喝酒过量而丧失理智;至少我没有见过他烂醉如泥。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他在拖延时间,因为每过一会儿他就会看一眼手表。” “哦,”艾勒里用古怪的语调说道。而哈里·伯克也“哦”了一声,但语调更加古怪。艾勒里的“哦”带有思索的味道,而哈里.伯克的“哦”则含有很深的预感;艾勒里又一次感到奇怪。 罗伯塔·韦斯特身体前倾,用一种紧张的恳求的态度说,“最后,到午夜时我才使他离开。或者不如说是到了午夜,没有任何前兆,他突然决定要走。我记得他又一次看了一眼手表,实际上是大声地说,‘半夜了,罗伯塔,我该走了。’好像他有个时限或者什么事情似的。我一点都不明白。直到后来。奎恩先生,这也就是我到这儿来的原因。他利用了我!” “听起来好像是的,”艾勒里表示同意。“但是为什呢?” “难道你还不知道?” “韦斯特小姐,我不知道什么?” “戈罗丽·圭尔德·阿曼都在星期三夜里被人谋杀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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