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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不清楚,有个儿子在附近工作,她和他住一起。她似乎是个安静、俨然令人尊敬的女人,我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看过她。”他看看手上的表。“十一点五十分了。我替你安排了个约会,地点在高士丁庄,时间是十二点。我们最好走了。”

  说罢,两人起身,来到高士丁庄。可尼思带他来这里见一位年轻人海利·普列斯顿之后,自己很有技巧地溜走了。当德默特倾听普列斯顿谈话时,他猜想海利·普列斯顿对杰逊·路德来说,是公共关系、私人助理或秘书之类。这是个愉快的年轻人,有好几次他不断地说这有多丢人,玛丽娜是多么的沮丧,路德先生的优伤实在令人难以形容。后来他又从另一个角度谈,说没有人不急切地想提供协助,同时他还热切的表示从摄影棚到这里有多远,还有杰逊·路德、玛丽娜·格雷和其他参加的人都会想尽办法帮忙。德默特利用海利停下来的空档说:“非常感谢你。”

  他口气里含着打算结束的意味,因此海利·普列斯顿先生立刻站起身来。他说,“怎么样——?”

  “我可以提出一些问题吗?”

  “当然,当然。尽管问吧。”

  “这就是她死的地方吗?”

  “是的,就是这个地方。我还可以带你去看那把椅子。”

  他们站在那大房间,海利·普列斯顿沿着走廊走一小段距离,指着一把类似橡木的扶手椅。

  “她就是坐在这里,过不久她就死了,最近不知道她是否看过医生?假如医生警告过她心脏有问题——”

  “她的心脏没什么问题,”德默特说。“她一向很健康,那种药她吃下了六倍的剂量。我不想拼出它的学名,不过一般称它为Calmo。”

  “我知道,”海利·斯顿说。“有时我自己也会服用。”

  “真的,这真有趣。你觉得效果很好?”

  “太好了,它让你觉得精神抖擞,而且飘飘然,当然,你必须服适当的药量。”

  “这房子内放有这种东西?”

  他明知答案,却假装不知道的样子。海利·普列斯顿答得很坦白:“很多,我敢这么说。大概有一瓶放在浴室的柜子里。你确信就是这种药?”

  “喔,是的,那是一种很毒的药,贝寇克太太自己不会吃这类药。”

  海利·普列斯顿摇摇头说,“这确实给我们一个大问号。确实如此。”

  “路德先生和格雷小姐在什么地方接待客人?”

  “就在这里。”海利·普列斯顿走到楼梯口。

  德默特站在他旁边瞧着对面的墙上,墙上中间挂着一幅圣母、圣婴的画像,是张名画的复制品,头包蓝中的圣母面露微笑,旁边站着一群人,双眼含着赞美,这是一张愉悦的圣母画像,画像的两旁是窗户,看上去非常可爱迷人,绝不可能造成一个女人的那种表情。

  “当时有人正上楼吗?”他问道。

  “是的,少部分人。我带一些人上去,路德先生的秘书伊拉·杰林斯基也带一些人。我们都想把气氛弄得亲切、愉快。”

  “贝寇克太太上楼时你有没有在那里?”

  “真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我手上有份名单,我出去请他们进来,介绍他们,请他们喝东西,再出去带另一批人进来。这时我不知道贝寇克太太是否在场。”

  “是不是有一位叫邦翠太太的?”

  “是的,有。她是这幢房子的前一位主人,市长过一会儿也上来了,他带了一批人来,我没有替他们倒饮料,因为我还要下楼带另一批人。”

  “谁替他们倒的?”

  “这我不太清楚,那时有三、四个人在帮忙。”

  “你是否记得你要下楼时还有谁在楼梯上?”

  “吉姆·葛菜毕斯,一位新闻工作人员,正要采访这次的新闻,另有三、四个人我不认识。还有两位摄影人员,一位是本地人,另一位是伦敦来的女孩子,她对于特殊角度的取材很专门,她的照相机就放在角落里。以便随时可以猎取格雷小姐接见客人的镜头。喔,让我想一想,当阿达韦克·费因到达时我待别感到高兴。”

  “谁是阿达韦克·费因?”

  海利·普列斯顿看起来有些惊讶。“他是个大人物,是影视界的台柱。我们事先都不知道他要来这里。”

  “他来参加令大家吃了一惊。”

  “没错。”普列斯顿说。“他来参加太好了,也出乎大家预料之外。”

  “他是格雷小姐和路德先生的老朋友吗?”

  “好几年前玛丽娜嫁给她第二任丈夫时,他就是她的密友。我不知道杰逊了解他多少。”

  “总之他到达之后给大家一阵惊喜。”

  “当然啦!我们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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